此话一出,杨易收起脸上的微笑,变得严肃起来。“什么意思?他是要转学吗!”杨易问道,“不是,我的意思是,他很有可能将会或者已经遭遇不幸了。也就是说,他很可能已经死了!”韩壬话说得很重,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这也使得气氛变得异常压抑。杨易没有说话,他一把拉住韩壬转过身朝着宿舍楼走去。一回到宿舍,杨易就迫不及待地问韩壬:“你是不是已经预感到了什么?我从昨天就觉得你不对劲,你一这样就不会有好事儿发生!”韩壬无奈的点了点头,“以往如此,现在亦是如此!”因为杨易和韩壬从小便在一起长大,他早就知道韩壬的这一“特殊功能”,一但韩壬开始表现得不太对劲,不好的事情便会找上门来。现在,黑压压的乌云仍悬挂在空中,越积越厚,所储备的雨也应该越来越多,一旦爆发,学校所处的地势比较低矮,顷刻间便会淹没,每个人的心都像那黑压压的乌云一样,悬在空中,欲落而不下,欲散而不能。
午休结束后,学校通过广播告知下午的课临时取消了,所有人必须待在宿舍里。杨易站在阳台,背靠窗户双目呆滞地望着张凛生那张空荡荡的床位,想象着平日里他们三人一起聊天扯皮的情景,又回想起韩壬在食堂和他说的那句话,心中有种说不上来的难过。站了一会儿,杨易从兜里掏出一根烟,关上阳台门后便推开窗户点燃了烟,他抽得很慢,仿佛像月初在西餐厅里那样津津有味地抽着雪茄,他望着窗外远方的天空中滚滚的黑云,像一座若隐若现的巨峰,仿佛正悄悄地降临到地面,压垮一切生灵,正思索间,身后传来了韩壬冷冷的声音,“张凛生已经死了!”杨易浑身抽搐了一下,把抽了一半的香烟扔出窗外,他一把拉开阳台的门,看见韩壬站在他的面前,手里捏着一张草稿纸,纸上写着杂乱无章的文字,但空白处却画着一个九宫格,“你是怎么知道的?”杨易问道,“我用奇门遁甲预测的,他的年命已逢空亡。”韩壬将那张草稿纸递给杨易,杨易没有伸手去接,而是紧盯着韩壬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睛,“你还会这种东西?看不出来啊!”杨易冷笑道,韩壬有些疑惑,“你跟我从这儿阴阳怪气地说什么呢!”他的语气中带着些许愤怒,仿佛对杨易的反应很是不满,但更多的是疑惑。杨易没有理会韩壬,而是撞着他的肩膀走出阳台,走到宿舍门前,一脚踹开门,那踹门的声音很大,吓了周围宿舍的人一跳,纷纷打开门探出头想看看发生了什么,韩壬眉头紧锁,看着杨易缓缓走出宿舍的背影,又听到他对看热闹人群的呵斥声,心中不免升起一丝疑惑和顾虑,“那还是杨易吗?”他在心中自问道,“他的举止,他的神情,他的语气,那还是杨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