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傲在明业有了不错的根基。龙铭一、申光明和一些小股东都支持他。
最重要的是,龙铭一将李傲打造成了是明业的代表人物,而李傲的工作能力也确实对得起“起死回生”四个字。
明业和李傲现在是等号的关系。看到李傲就想起明业,看到明业就想李傲。
就是一些股东们想换李傲,也得看看自己的钱袋子和其他股东的唾沫。
早上八点,战刀资本里的人已经忙得脚下生风。龙铭一在办公室签了三份文件后,拿起手机打给了陈夫。
“铭一。”电话里的陈夫很高兴,“有好消息了吗?”
“当然。”龙铭一说道:“这两天,会有明业工业的人与你接触的。你的那个论坛和数据库,他们很感兴趣。”
“谢谢,谢谢你,兄弟。”陈夫高兴。明业现在是国内机械的知名企业,一个走出衰落,走向复兴的企业。和它搭上关系,这曝光率一项就很吸引人。
“是兄弟就不用客气了。”龙铭一说道:“有个小忙,需要你帮我一下。”
“你说。”陈夫说道。
“我姨在咱们老家县里经营了一个小饭店。最近和几个人闹起来了,那几个人没完没了。我记得你二叔是在县里管事吧……”
“没问题。”陈夫答应了,“维护社会治安是应该的。”
“谢谢。一会儿,饭店名字和地址发给你。”
“兄弟就不用客气了。”陈夫笑着说。
龙铭一笑着挂断了电话,就给龙梅打电话,“妈,老姨的事情我找人了。”
“这我就放心了。”龙梅的语气轻松了。
龙梅已经退休了,天天在老家也没什么事,就在海市照顾于蔚。她时不时的来看看孙子,和两个儿子在一起,她能感受到家庭的温暖氛围。
于海也已经退休了,他在老家,一个人更自在。手里有钱,一天天和几个哥们儿在一起喝酒撸串打麻将,好不快活。
宣似月告诉钱恩老大找他。等钱恩来到龙铭一的办公室时候,米明已经在沙发上坐着了。
“老大,什么事?”钱恩问。
“关于宝天实业被告的事,你盯紧了。”米明说道:“我们会有大行动。”
钱恩看看米明,又看看龙铭一。
“米明说的对。”龙铭一说道:“盯紧了。”
“等他超跌吗?”钱恩问。
“不。”龙铭一说道:“我要的更多。”
股市开盘以后,宝天实业因为诉讼风险,而低开了四个点,但全天走得很平稳,收盘涨到-3%。李超他们的小公司,所要的欠款实在不多,宝天实业扣扣牙缝就能还给他们。
一切证明李超他们公司的能量不够。
晚上的月弯广场热闹非常。龙铭一开车来到了广场附近的一处地上停车场。他在车位停稳,静静地看着外面。
旁边一辆中产车副驾驶玻璃放了下来,一个戴眼镜的男人说道:“龙总。”
“宝天实业还有一笔欠款。”龙铭一放下了车窗,他手中拿着冰可乐,喝了一口,“威来公司。”
“哪笔?有线索吗?详细内容是怎么样的?”
“我又不是你助手,给你写文章的。”龙铭一说道:“你自己去找。但要快,因为别人也许已经在赶往挖料的路上了。”
“谢谢!”
“对了。关于李傲和明业的后续文章写的不错。”龙铭一夸了他一下。
男人笑了一下,从副驾驶下来,来到正驾驶位置,汽车启动,他先开走了。
龙铭一在车里,看着不远处广场上跳舞的人群笑了笑。他喝光了可乐,下车走过斑马线,来到了广场舞群体最后排,站在龙梅的身边,学着前面的人跳了起来。
“你学的还挺像样呢。”龙梅对着儿子龙铭一笑着说,“以后你要多跳跳。”
“我就是陪你跳跳。哪有空?”龙铭一说着:“你这找到‘组织’的速度太快了。”
“天下广场舞是一家。”旁边的老阿姨说道。
“以‘舞’会友。果然都是‘舞’林中人。”龙铭一笑着说。
跳完广场舞,龙梅和龙铭一找了一处长凳坐下。“今天怎么这么早下班了?”
“有时候也需要休息一下。”龙铭一给母亲捏着肩膀,“和于蔚住这几天怎么样?他早出晚归的,你应该挺难适应他吧。”
“早上给他做了饭,晚上我自己吃,他回来再热一下。”龙梅说道:“在这怎么这么忙啊?七八点下班是正常现象。”
“其实……妈,我觉得你应该住我那,让小蔚自己生活。”
“妈知道你的意思。”龙梅苦笑了一下,“唉,这就是当妈的命。铭一,你和小蔚不一样。当年你一个人在这边闯的时候,我虽然挂心,却不担心。当时一是没概念,并不知道你多忙,以为不会比家里的节奏快太多,后来才知道你那时连口热饭都吃不上……”
“过去了。”龙铭一站起来让龙梅看看,“我这不是挺好麻?”
“恩。”龙梅点点头,“二呀,就是你比小蔚强,强太多了。什么困难你都能扛过来。小蔚这孩子不行啊,宠坏了,不立事。铭一啊,妈不是不爱你。可几个孩子啊,不成事的那个,家长就得多照顾点。就像妈刚离婚时候,就像你小舅。”
龙铭一点点头,他知道的事,沈宜人并不知道。
龙梅刚离婚的时候,就她一个人带着小龙铭一,也没地方住,不得已就回到娘家借住。当时龙铭一的姥姥、姥爷和舅舅没话说,对待她们母子很好,唯独舅妈不太满意。本来三室一厅的房子,现在舅舅一家三口挤在一起,还不知道挤到什么时候。舅妈时不时的就甩脸子给龙梅和龙铭一看。
当时龙铭一的姥姥在饭桌上就说了这么一段话,让龙铭一印象深刻。
“几个孩子都是我生的,跟着我十个月肚子里长起来的,手心手背都是肉。人一辈子谁都有赶上走‘背’字的时候。你们幸福,父母未必要沾光,你们不幸福的时候,父母肯定得拉你一把。我姑娘离婚了,我就得管。小伟(龙铭一舅舅龙伟)是儿子,我们就这一个儿子,给我们养老是他的该担着的事。我们老两口平日也没少给小伟你们三口花钱,小伟两个姐姐说过一个‘不’字吗?现在小梅遇到困难了,当妈的就不能让她过不下去日子。”
龙铭一的姥姥难得的生了气,舅妈一个字都不敢说。
“就像姥姥对你小舅。”龙梅说着:“你小舅是家里最淘的孩子,也是个惹祸精。我和你老姨原来虽然不说,也知道我妈偏心。那个年代的人,就这一个儿子,也可以理解。你姥姥临终前跟我们几个说的话特别有智慧,我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
“什么话?”龙铭一问。当时姥姥走得急,龙铭一没能赶回来。
“她说,三个孩子能力不同,命运也不同。人的命让孩子们分了三六九等,她这个当妈的,得去和老天争一争,得去调,让三个孩子尽量能平衡。你老姨闯荡(有拼劲),妈得让她老实点,所以总是告诉她这个多想想,那个多瞧瞧。我呢,苦了半辈子,她总让我心里温暖点。你小舅呢,不争气,她得让他过安生了,就得多照顾他点,多帮衬点。”
龙梅想起妈妈,有些哽咽。“她说自己活了一辈子,看的事多。亲兄弟之间差距过大,不走动了的事不稀奇。妈不在了,家就散了。所以她得让三个人平衡。父母跟不了一辈子,亲兄弟需要互相多扶持。”
“我明白,妈。”龙铭一点头。
“你聪明,有本事,尺度拿捏的好。”龙梅说道:“你姥姥说了,你是全家最不用操心那个。”
“嗯。姥姥看人很准。”龙铭一说道:“我陪你回家。”
“好。”龙梅起身,“这没事活动活动挺好。”
母子两个挽着胳膊,温馨地向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