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石峰倒也没有跟他们抬杠,现在石峰还是寄人篱下,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石峰还处于弱势,这样还敢抬杠的,不是脑子有问题,就是脑子有问题,没什么好说的。
龚山海似乎是没有看透石峰,正在心里说他的坏话,刚刚说了一通的,他现在越说越起劲。
乃至于直接带着石峰朝着那片他十分自傲的梅花林走了起来一边走一边说道:“只是在外面感受似乎还不太清晰,我还是带着邪尊亲自去里面看一眼吧。”
石峰也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虽然不太情愿,但是现在至少要卖龚山海一个面子。
龚山海就这样走着,一边走一边说,相当的起劲,但就在快要到达梅花林之时,梅花林里的一些声音却猛然引起了石峰的主意。
“龚山海,里面是不是有人。”
龚山海停下了脚步,支起耳朵听了一会儿,突然像是恍然大悟一般,对着石峰笑着说道。
“这个邪尊误会了,里面不是什么外人,是我们总家子弟,估计是趁着今日有雪想在好处修炼乃是好事。”
说完,龚山海拽住了石峰的胳膊:“邪尊请与我一并进去看一下,若是能得到邪尊指点,也是他们几生修来的福气。”
龚山海相当的热情,热情的让人有些不自在。
但石峰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得颇为无奈地走了进去。
龚山海说的不错,里面梅花林的正中央,现在坐了一大片的人,个个皱眉凝视,似乎是卖力修炼。
发现龚山海来了,那些人回过了神来,纷纷的站了起来,不约而同地弯下了身子,异口同声道:“恭迎家主大驾光临。”
龚山海捋着胡子笑了起来,心中满是得意,这就是威望!试问整个龚家里,还有谁能像他这般受人爱戴?
得意的笑了一阵,龚山海转过身指住了站在他身边的石峰:“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邪尊,我之前对人家多有得罪,但是人家现在不计前嫌,愿意与咱们家里交个朋友,大家快来拜见一下!”
那些人听闻此言,不敢怠慢,连忙的冲到了石峰的身边来,个个客客气气,别管心里怎么想的,起码表面上还能说得过去。
石峰也满意地点了点头,这种待遇哪怕是石峰还在仙界的时候都没有享受过,现在这样倒是让石峰颇为自得。
赫赫有名的龚家居然也对自己客气了,想起来让人颇为不敢相信。
那些人很是实诚,龚山海让他们一个个来,他们真的一个个的走了过来,一个接着一个的跟石峰打招呼,但当最后一个走了过来的时候,他上下打量了石峰两眼,接着不屑的笑了一声。
满是不满的说道:“你就是那个石峰,我看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敢不敢跟我打一场?”
石峰还没说话,龚山海率先急了,他现在可还要仗着石峰给他们家里撑腰,要是把石峰给得罪了,整个龚家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龚山海一巴掌打了过去。
这带着凄厉的风声,把那人打得失魂落魄地,但猛得摇了摇头之后,他又回过了神来。
“家主,你竟然为了一个外人打我?”
龚武隶满是不敢置信,他这几年为家里立下了几番的汗马功劳,于情于理他都不该是这个遭遇,这也太让人寒心了!
龚山海一言不发,但表达的意思没人不懂。
龚武隶极其的震惊:“你不仅打了我,还想让我跟他道歉,我不服,哪有这个道理?我只是想让他不要以为咱们龚家无人罢了,我做错了什么?”
龚山海被他这句话给气得不轻:“你还有脸问你做错了什么,这还用我说吗?”
龚武隶嘴很硬:“那你就说好了,让我明白一下,你这样连个具体的理由都不给我,很难让我服气。”
石峰站到一旁,从头看到尾,不觉得有些感叹,都说龚家人是刺头不是没有道理的,这哪里是刺头,这分明是刺中刺!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又开始下雪了,但现在梅花林里面却一个人没有走,有人是想劝一下,有人则是想看热闹,情况有些混乱,一时之间捋都捋不清楚。
龚山海攥紧了拳头:“你究竟道不道歉?”
龚武隶很倔的把头给昂了起来:“可以道歉,但是没有必要。”
龚山海怒火冲头:“你怎么这个样子?你知不知道我都是为了你好,要是惹得邪尊不高兴,就连我也保不住你。”
龚武隶死活不肯道歉,不肯认怂:“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你要是害怕我连累你,那干脆就别管我,我就是不服他能怎么样,有本事让他打死我这句话。”
把龚山海给气坏了:“不用邪尊,我这就要打死你。”
说完,龚山海这就要出手,但是看着他的表现,龚武隶却冷笑了起来:“堂堂龚家家主什么时候成了人家的狗腿子?”
此话一出,龚山海直接急了:“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什么叫狗腿子?你说话注意一些!”
龚山海越是这样,龚武隶就越是不屑:“你让我注意些什么?让我注意不要得罪那个狗屁邪尊吗?让我注意不要把你做过的恶心事说出来吗?对不起我可没这么厚的脸皮!”
龚山海脸色发红被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忤逆,真是反了你了,快来人,我要上家法。”
旁边有人吓了一跳,连忙的冲了过来:“家主三思,家法可不是小事,若是轻言家法,可是会让人寒心的。”
龚山海想都没想:“我这是轻言家法?这分明是他在胡闹,不上家法,不足以立威,不上家法,不足以服众,快给我拿来,慢了你们与他一个下场。”
那些人没辙了,只好转过头看了那边的龚武隶一眼,龚武隶那边也有一大帮人在劝着他。
“九哥,快点给家主道个歉吧,然后照着家主的意思去做,别跟家主抬杠,划不来。”
龚武隶还是很倔,甚至比刚才还要倔,那些人的劝告什么作用也没能起到,反而更加助长了一下龚武隶的嚣张气焰。
“我就是不道歉,又能奈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