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有啥事你直说,我还忙,急着赶路呢”
老者躺在地上翘起了二郎腿:
“赔钱”
江灵气极反笑:“我车离你十几米远你跟我说赔钱,讹谁呢?”
“我被你吓着了,赔精神损失费”
“嗨呀哈,你这脸不红心不跳的还想让我赔···”
下一秒,两眼一翻,老汉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地抽搐起来。
江灵眼睛都快瞪出来了,看来有点本事啊,这比那些干躺在地上嚎叫的好多了,人家这起码有含金量啊。
默默拿出手机,江灵开了个直播间,转过身,他把镜头对准了身后的老者。
“我爷爷北电老戏骨三十年,今天老树开化,给大家表演口吐白沫,如果这个视频给你带来了快乐那请点个赞,如果想支持演技派的话请给个打赏充个电···”
另江灵万万没想到的是,老者就这样在地上挺尸了半小时,更令他想不到的是,这半小时光打赏他就挣了五百块钱。
“感谢祖安猎马人的打call···”
忽然,一只手突然搭到了江灵的肩上,回过头,望着老者被泡沫沾满了的上半身,江灵的眼眶红红的,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孩子,歇会吧,爷爷撑不住了”
“嗯”
···
重新开车上路,一想到刚才狠赚了一波五百块,江灵开心地哼起了小曲。
玉藻前笑了:
“他也二百五,你也二百五,真好啊”
“是啊”
···
二十分钟后,青河到了。
作为府上省中经济水平排倒数的困难地区,这两年在议会政策的推行下,青河迎来了经济建设的风潮。
这本来是件好事,但在开工前期,问题接踵而至。
房地产公司希望把拆迁款方面的费用消耗压到最低,但农户们却死咬着高价不松口,一来一往地纠缠久了,一些拆迁公司就应运而生。
仔细询问后江灵知道苏静的父母便是那些钉子户的代表,因为在青河拥有诸多地产加上对法律最了解,所以他们两口子成了抗拆团队的主心骨。
他们不松口,青河这块骨头就没人啃得了。
这种情况下二人被拆迁公司绑架和暴力威胁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所以刚才江灵才在车上动用了父亲的人脉关系去调查苏静父母有没有遇害。
坐在面摊上,玉藻前和江灵在等调查的结果。
“我说,你父亲到底是干什么的啊?”
慢悠悠地品了口辣汤后,江灵笑了:“三好公民”
玉藻前刚要开口时,几道黑影挡在了两人身前。
“砰”
桌子被掀翻后,面汤滚了一地。
戴着墨镜,纹着刺青,一米八高的刀疤男拎着领子把江灵给提了起来。
“小子,你让人来查我们啊?”
“是啊”
他承认得这么直接反倒让对方愣了一下,但不到两秒刀疤男就反应过来了。
“来,我们去小树林里好好玩一玩”
江灵叹了口气:“玩是可以玩的,但在玩之前我要把话先给你讲明白”
男人狞笑一声:“抓紧时间把话说完,待会你可能就没机会说了”
“一,心脏病、高血压、身高不满一米四、饮酒者禁止与我玩耍
二,卸掉可能会飞出去的任何东西,包括手指上的戒指,手上的手镯,脚上的拖鞋,眼睛也不除外,哦,对了,还有头上的配饰,项链、耳环等
三,在乘坐过程中,可以佩戴一定保护性物品,如脖套等,以免严重损毁神经,为椎动脉、颈神经以及脊骨带来创伤
四,预备一定强度的心理素质很有必要”
说完后江灵看着他温暖地笑了:“你,准备好了吗?”
这一套把刀疤男给说懵了,把嘴巴凑到身后的黄毛耳边,他的语气有些不安:
“这小子会不会脑子有病,别到时候我们不会留下个欺负智障的恶名”
黄毛笑了:“老大你怕啥,把他猛锤一顿后在威胁几句不就行了?在不济他女朋友不是在旁边吗?抓过来爽一顿后再拍个视频岂不美哉?”
刀疤男震惊了:“你小子很变态啊,但我就喜欢你这种变态”
两人对视了一眼后齐齐地笑了,回过头,刀疤男捏住了江灵的手。
“小子,跟我们走吧”
···
十分钟后,小刀疤想起了以前的事情。
亲戚朋友们问他你长大了想干什么,他说自己要当太空人,爷爷奶奶听后可高兴了,一巴掌给糊在了他脸上。
“不想着好好读书当个大官,一天净整这些没用的”
那之后他便辍学进了江湖,跟着老大在刀光剑影中出生入死。
每次浴血奋战为的不是别的,就是为了能有朝一日实现儿时的梦想,在帮派中做一名太空人,一飞冲天。
本以为这个宏图霸业要再混个十几年才能实现,但万万没想到,今天,他美梦成真。
飞在空中,感受着狂风的吹拂,他情不自禁地流下了两行清泪。
“大哥,我求你放过我吧,我要回家”
“你的意思是让我现在放开你?”
听了江灵的话,他裤子都差点湿了,望着地面,两腿止不住地哆嗦。
“我是让你把我轻轻地放到地上”
江灵笑了:“非亲非故的,给我一个放你的理由”
“爸爸”
“···”
找他的这个刀疤男就是徐荣的手下之一,据他说今天中午徐荣把自己的照片交给了他,让他来收拾自己一顿,而收拾的原因是自己想调查公司,给他们找麻烦。
“看来你叔很不可靠啊,调查着调查着就把你给卖了”
没有理会玉藻前的调侃,江灵和善地望向了刀疤男: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呀,几岁了?”
刀疤打了个寒颤:“本人男,青河人,三十一,叫张战天”
江灵对着他竖起了大拇指:“好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