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北海的小胶龙很兴奋,在山洞里、小岛上、海水中肆意撒欢,闹得动静过大,青鲨爷爷亲自跑来抱怨了好几回,说是打扰了他老人家和小侄儿的好眠,让我多管教管教,不得已,我只好用收回虚鼎的绝招再次对付那十三个小混蛋,如此方才消停了些。
银丝这没脸没皮的,又把三个小崽子给我送来,二鸟比翼齐飞去了。
我重新开始了保姆生涯,只不过,这次,只有鸟崽子,那张空置的石床上,再没有那个一身芳华的人。
青鲨哥哥的儿子长高了些,取名青连,听起来,好象是青铜的儿子一样,真不知道谁给取的名字,真是脑洞大开。
安排好了北海的一应事宜,我决定带上青铜那一大家子去天上看看融融。好久没见了,不知道他的情伤好了没有。他从前在我失意时曾探望我多次,此番,我也去探望探望他,尽一尽朋友的心意。
倒不是说我多宠爱青铜一家,走到哪里都带着他们。而是吧,这一家毕竟上古妖兽出身,留在北海,不大放心,总怕没个能牵制他们的再生出什么事端。我也想带着银丝啊,可鸟儿天生是在天上飞的,人家不愿意啊,我也没办法勉强不是。
进得水府,倒把我吓了一跳。
融融居然在家!居然恹恹地坐在流心池边上发呆!这绝非正常的水神所为!
情之一字,真是伤人啊。生生把个好好的水神给折磨得白日里发了神经。
我的水神好友,果然是颗痴情种子。
我在他眼前摆了摆手“融融?”
他马上回神,看也不看地将碧波剑嗖地架在了我的脖子上,凉沁沁的。看到是我,又忙收了起来,“离儿,你怎么来了。”
“唉,好友多日不管我的死活,我只好来管管好友的死活了。”我夸张叹气,坐到一边,“没想到好心没好报,差点亡命剑下,真是有点不值当。”
他轻轻笑了,有气无力的。
融融的气色甚是不好,这是怎么了,平时再怎么颓废,也是神清气爽的,从未如此萎靡过。我抬起手,施了灵力探了探他的额头,灵台不如以往清明,灵力流转缓慢。
“融融,你怎么了,我看着你不大对头。”他的这个症状,倒和在北海养伤的连城有些相似,只不过连城的要严重的多。
“也没觉怎样,就是。”他面颊微红色,有此不好意思说的样子。可我不能不问,媚毒的凶险我是知道的,如果不幸被我言重,还需早些诊治才是。重点是,一个天道正神,是如何染上这媚毒的呢?以他的修为,生人是近不得身的,除非--。
“和我有什么不能说的,快说。”
“就是不知为何,近日对绿绣的思念更甚,从前只要远远看她一眼便心满意足了,如今却恨不能日日守在他身边,常常无法成眠。我知此行偏颇,但就是抑制不住,仿佛把心丢了一般。”
这个症状倒是有些奇葩,只听连城说,此毒可抑制灵力,在这媚惑人心上的功效却不得而知。不过,狐族妖媚众所周知,在毒药上做点手脚也不是不可以。
水神修为了得,不可能轻易中得此毒,是谁有此天胆,竟敢谋害上神?不过,我对这种毒只是听说,也不是太了解,万一不是,水神只是患了简单的相思病,那我岂不是不好交待吗。
算了,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还是不乱说话了,免得祸从口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