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能告诉我们当年具体是发生了什么吗?”这个问题是三人现在最想知道的问题。
“其实,当年,”山神说道这里停顿了下,似乎是在组织语言,“其实当年主要是因为一场祸事。”于是山神就将当年具体发生了什么,一一说了出来。
其实当年山神还算不上是山神,那时的他仅仅只是汉岭上众多有修为的妖中的一员,他是一尊石头妖。直到几百年前,他终于经历了天劫幻化成人形,但由于伤势太重,避免消耗过多的妖力,他就只能关闭五感化为原型进入深层次休眠好进行修养。
但等到他醒过来后,他发现他居然被雕刻成人形放在一座寺庙里面被人供奉祭拜着。事后他才知道,因为自己的原型就是一块大石头,丝毫不怕有人来伤害他,于是,他大意的昏睡在山脚,没想到人们就地取材,直接雕刻了他,而他那时封闭了五感完全不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
被人祭拜的山神慢慢的就听到人们祭拜的是什么——人们将一个他认作成了一个正在作恶的恶鬼。不用多说,怒不可遏的他直接就上门灭了那个恶鬼,但是,村名们不知道,依旧将他当成恶鬼,并且在他除完恶鬼后,人们渐渐就懈怠了,就慢慢的不来祭拜他了。
本来内心就憋屈的山神,心里就更难受了,由于之前受过村民的香火,所以山神就利用香火直接追溯到每一个村民的梦中,去警告人们。
但是,错就错在这一步。村民们就渐渐来祭拜了,但是不久之后,他们就选山女,让山女来守着他。其实那时候,他也不介意村民们耍小心思,也能接受就只有山女一人来祭拜他,但人算不如天算,祸事发生了。
那是在山女来的第八年,突然间他敏感的感觉到山间的鬼祟多了起来,直到一天,天空中突然响起一阵惊雷,直接将一只大鬼劈入了汉岭山脉深处。那时的他感受着大鬼身上的威压,只敢躲在山神庙中瑟瑟发抖。
还不等他喘口气,他便知道大鬼是被谁给打入汉岭山脉深处的——是一群基本上都快到达断离层的修士。他知道在人类的修行中,只要突破断离层,便可成就大道,成为他想都不敢想的仙家。他眼看着那群修士直接合力将大鬼给封印在汉岭山脉之中,不敢有丝毫动作,唯恐引起对方的注意直接就把他随手给灭了。
但是,他不敢有丝毫动作,却不代表那个胆大妄为的山女没有丝毫动作。在那群修士封印大鬼的时候,那个女人居然从庙里往深山里面去看。等到封印结束,那群修士离开有半个月后,他才小心翼翼的朝汉岭山脉深处去看看,顺便去找找那个胆大妄为的山女。
结果发现的情况让他冷汗直冒——山中昔日共同修行的同伴,几乎全部被那群人给灭了。可能是因为他的山神庙并没有真正进入汉岭山脉,所以他侥幸活了下来。
终于在他将近一个星期的寻找下,他在一处山谷中找到了那个女人。女人呼吸平稳看起来没有受什么伤,当时他找到对方的时候,对方身边还有一只黑猫,他认得这只黑猫——秦岭山脉的外来者。
黑猫是一百年前来到汉岭山脉的,一来就开始各种掠夺大家的资源,丝毫不知道克制自己。当时他没有想太多,就直接将女人给带了回去,却不曾想到这个女人就是他之后噩梦的开始。
当女人在山神庙中醒来后,他就察觉到女人变了——女人开始不恭敬自己了,也不虔诚的跪拜自己了,看自己的眼神有着怨恨以及对猎物的欲望。
但等他开始防范对方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被重伤的他在无奈的情况下只得被迫进入沉睡模式,并且将自己所有的妖力用到自身的防御上,以防出现之前的事情发生。
他昏迷之后的事情他就不知道了,直到刚才被黄莺的法力唤醒。
“那,你为什么要村民祭拜你?”听完山神的故事,唐肃铭直接开口问了一个看似没有多大关联的问题。但是山神却被这突然一问给直接问住了。
“你可以选择不说,但是,那人只是现在暂时离开,等她回来,我们谁都跑不了。”一句很明显是在威胁对方的话从唐肃铭嘴中说出,“还是你认为沉睡这么多年,还没有彻底痊愈的你,能打得过现在的她?”又一句说出,山神的心理防线终于坚持不住了:“村民祭拜我,能够产生信仰之力。”
“信仰之力?那有什么作用啊?”听名字,苏然大概能够猜到是什么,但是,这东西重不重要,有什么用,他就根本不清楚了。
“信仰之力能够促使我们吸收灵气更加通畅,还能减轻我们渡劫时的痛楚。”反正话已经说开,决定破罐子破摔的山神直接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信仰之力是产生与民众的信仰之中,那时候村民们相信我的存在,相信我能庇护他们,所以就产生了信仰之力,这些信仰之力会直接作用到被他们信服的我的身上。后来我之所以下山去警告村民,是因为那时候我已经接受了一段时间的信仰之力,已经享受到了信仰之力的好处,所以我不乐意信仰之力就此没有了,所以我才去警告他们的。”
“听你这么说,那信仰之力就很厉害啊。”听山神这么说,苏然也对信仰之力来了兴趣:“那在你之前就没有人当山神吗?”“当然有,只不过那时候,修仙世家会定期过来剿妖。”提到这个,山神明显有点怂:“不过他们只剿灭害人的妖,像我这种常年在山上待着的妖,他们是不会管我的,而且后来成为山神又不是我主动的,是村民自己用我的身体雕刻成石像进行祭拜的,这又不能怪我。”说到这里,山神明显底气足了:“而且我也后来除了在他们村作恶的恶鬼。村民们给我信仰之力,我护着他们,这可没什么错。”
“所以,你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坐了山神,然后被第一代山女给收拾了。”看出山神色厉内荏的苏然直接胆肥的说着风凉话。“那是我没有防备!”山神当然就不干了,直接辩解道。
“山神,你有没有觉得之后的山女是只猫?”正当苏然与山神说得火热的时候,黄莺与唐肃铭默契的对视了一眼,然后开口问着山神。
“猫?”事关重要,山神也不跟苏然斗嘴了,认真的思考着黄莺的话,脑中回放着昏睡之前山女的种种状况,后知后觉的来了句:“那只黑猫没死。”“可能是这样的,但也说不准。”唐肃铭开口回答着对方,并且还补充了一句:“很有可能山女也没有彻底死去。”“因为,改变后的山女既有妖力,又有山女的记忆。”结合碧兹神兽与山神的记忆,黄莺推测着:“有什么办法,能够让人又妖力,而且还有人的记忆。”
“不对,应该不对。”听着几人的分析,苏然突然想起自己之前做的那个奇怪的梦。那个梦里,他可不仅仅只有人类的视角,也还有动物的视角,而且那些视角中还不只两个视角。“应该黑猫的记忆对方也有,还有其他人的记忆。我梦到过。”苏然说完,还刻意肯定了一下。听到他的回答,了解苏然梦境的唐肃铭双眉蹙得更近了:“苏然的梦境又预知的作用,如果真的如他所说,那事情就更加复杂了。”
“等等,还有两个问题。”习惯性查缺补漏的唐肃铭再一次提问:“我们上山来时,身后跟了一只直立行走,会说人话的猴子,那猴子是谁?还有,黄莺来的路上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怎么会变成那样?”“那只猴子长什么样?”山神却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急忙问着。
等苏然将那只猴子的特征告诉山神后,山神惊喜的拍着巴掌笑道:“原来那个老鬼也躲过了一劫。”见几人只是望着他让他说下去的表情,山神接着说道:“那是我的老友,他是山里的一只猴妖。没有坏心思,最多也只是想捉弄你们一下。至于你嘛?”说着说着,视线就盯向了黄莺,然后伸出一只手:“你把手个我看看。”然后仔仔细细的在黄莺手中涂了一层不知道那来的石粉,看了一会后,才抬头问黄莺:“你是不是用阴气修炼。”
黄莺诧异的看了对方一眼,然后实话实说:“是。”“那就难怪了,”收回手,摸了摸胡子,山神接着开口:“你们应该察觉到这座山脉的气息很混乱吧。”抬头看向黄莺,见对方点头,才接着说道:“这座山脉是那一次祸事之后混乱的,我昏迷之前还没有这么严重。
怎么说呢,可能是因为受大鬼的影响,进入这座山脉,体内修有阴气的人都会受到影响,严重的回阴气尽失,成为一个废人,轻的也会感觉到不适。而你。”受到这里,再一次看向了黄莺:“你应该是意识被蒙蔽,而被山中阴物上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