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姐妹倒是和睦,清儿才不见一会儿,你就急着去找了。”任夫人笑容满面,听起来似乎只是调侃,但话语中又带着几分深意。
“我与姐姐是姐妹,本就是应该的。”任寒烟面色不变,似是没听出来话中深意。
“你能这样想,我甚是欣慰。”任夫人正色,话风一转:“那你后面去哪里了?也身子不适回府中休息了?”目光灼灼盯着任寒烟有些红肿的唇。
心中现出某种猜测。
任寒烟掩住唇,目光躲闪:“不……没有,母亲误会了……”
“哦?怎么个误会法?”
“我去找完姐姐后,在路上不慎摔了一跤,唇就是那时磕破的,后面一直在亭中休息。”任寒烟稳了稳心神,故作镇定地答道。触了触唇,想起那个极为英俊的男子,他为了躲避别人的搜寻,亲了她……
任夫人没说相信,也没说不相信,不置可否地颔首:“但你应该着人来给我说一声的,徒叫我担心。”
“寒烟知道了,日后定不会如此。”任寒烟以为应当无事了,呼吸终于平稳。
“总归要让你长点记性,待会儿去佛堂抄两日佛经吧。”没有证据,任夫人尚不能对任寒烟怎样,但口头敲打几句又不够,只能找个由头小惩一下。
任寒烟蹙眉,但终究不敢多说什么。低头默默应了。
这都是她身份不够高的缘故,若她一朝得势,定会把这些屈辱从这些人身上一一讨回来。
任清只肖看一眼,就知道任寒烟又在觉得全世界都有错了。
她一直不理解任寒烟的脑回路,一有事就喜欢把错归咎在别人身上,完全不想自己做了什么。
任夫人疲惫地揉了揉头,挥手让她们离开。
……
任清慢慢踱步到自己的院子,远远望见院子门前立着一个人,任清心中一暖,三步并作两步急急朝他走了过去。走的太快摔了个趔趄。
何遇下意识扶住她。
任清站稳后,仰头朝他笑,何遇触电般将握着任清手臂的手放开。
任清不满地看着何遇,小男友太羞涩怎么破。
那就只能她主动啦。
任清试探地握住何遇的一根手指,何遇没有抗拒,于是乎任清得寸进尺地将何遇的手指一根根分开,用自己的手指填补上指间空隙。
任清露出了奸计得逞的笑容,扬眉将两人合握的手炫耀举起。
何遇被她灿烂笑靥迷了眼,手中柔荑娇软温暖,暖到人心里。
何遇恍惚间想着,她这么好,自己不努力一点,又怎么配得上呢?
另一只不被握着的手缓缓攥紧。目中是她,亦是不可忽视的野心与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