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有没有什么好点的金疮药?”任清回到卧房也没有闲着,毕竟何遇此次受欺也有她的原因,她怎么说也要去看看的。
春花一脸揶揄地看着她。
任清无端觉得脸有些发烫:“别多想,人家好歹也是因我处理不当才遭此飞来横祸的,我去看看也是人之常情。倒是你这丫头,一天到晚在想些什么。”
没错,就是这样!
春花闻言,脸上笑意更浓:“小姐,倒是您在想些什么,我可还什么都没说呢,您倒自己招了,这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任清心中着恼,就去挠她痒痒,两人闹成一团。
秋月在一旁看着,倒也没有阻拦,小姐向来平易近人,对她们这些下人也是极好的。
至于小姐带回来的那个护卫……那天看夫人的态度是支持的,开开玩笑倒是无伤大雅。
秋月脚步轻轻地离开,行到任清梳妆台边找出了一个小瓷瓶,这便是金疮药了。小姐自幼便爱玩爱闹了些,金疮药这种东西是常备着的,效果自是不用说。
看看不远处还与春花闹在一团的小姐,秋月有些无奈地摇摇头,转眼间小姐都有心上的人了啊……
……
“笃笃笃”任清握着金疮药,有些紧张地立在何遇门前。那二人走后,何遇便顺理成章地成了单人单间,也不用担心屋内有旁人。
“何人?”少年声音清冽。
“我,任清!”
那边声音顿了顿,又回:“任小姐,在下无事,不必介怀。”
任清丝毫没有被挫伤斗志,来前她就想到了这种回答。
“何公子怎么说也是因我受的伤,我实在过意不去,故来送点药。要何公子不收,我心难安啊。”
何遇终还是放任清进去了。
看着面前的何遇,任清大概知道何遇为何一直低着头了。
少年一袭短打,肃肃如松下风,高而徐引,岩岩若孤松之独立,皎如玉树临风前……
只是嘴角的淤青是怎么回事啊喂!
虽无损少年风姿,但终究是一点瑕疵。
作为一个颜狗,任清当即便心疼得不得了,拉着何遇走向床边坐下。
何遇有些愕然,但见任清眉眼间掩不住的心疼,还是没忍心拂了她的好意。
所以,这大概算个美好的误会?
任清不知何遇是何想法,她此时正专心给何遇上药。
因着伤的是嘴角,距离难免近了些,而姿势……若有外人见到,定会觉得有些暧昧。
为了方便上药,任清一只手微挑着何遇的下巴,另一手轻柔地涂抹着何遇的嘴角,目光专注。
只是此时的二人都没有意识到,也或许有人意识到了,却不愿打破……
何遇盯着眼前的少女,她眉若远山,眼如星辰。
一寸秋波,千斛明珠觉未多。
而眼中……只有自己。
何遇觉得心中似乎哪里不一样了,但他无暇顾及,他贪恋这份温暖……
嘴角不自觉想要挑起,只是微微一动,就遭少女微嗔一眼,无甚杀伤力,却能直直射入眼中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