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这么静静地坐在床上,爸爸将我叫醒也就下去了,我坐在床上想着,如果这不是梦,那么我要怎么回去呢?嗯?为什么要回去?我自己反问到我自己,现在在这重新开始不是挺好的吗?重新把握住自己的人生将自己所留下的遗憾通通填满。“吴海岩,快下来,你听见了没有!”爸爸在下面不耐烦的喊着,我在床上收拾好便下楼了,走着我看见楼梯下边放着个腌菜坛子,这个坛子可有些年头了,至今还在我老家呢,我记得奶奶最喜欢腌一些菜了,我并不喜欢吃这些菜,家里也就除了我其他人都蛮喜欢吃的,可自从奶奶去世之后,这坛子就再也没有用过了。我走到客厅,奶奶叫住我,她把我拉到她身边,小心翼翼的将一张五十元的人民币塞进我衣兜里,小声地说:“花钱不要大手大脚的,没钱了再找奶奶要。”我微笑着看着她,点了点头,奶奶总喜欢说着一些自相矛盾的话,但我明白她都在关心我。爸爸又在催我了,我很快的走到门口看见了那辆栽了我三年的出租车,爸爸是一名出租车司机,在当时我的想法里,出租车司机不是一个光荣的职业,甚至有些丢脸,我为此并不在同学面前提前我爸,不过后来我才认识到职业不分贵贱。我很快上了这辆比较老的出租车。
在路上果不其然爸爸又是一顿教育,以前的我听到后特别的烦,每次都会摇下车窗看着外面的风景转移注意力,而现在我似乎有点喜欢上爸爸的这种教育,我微笑着回答着他的问题。不一会就到学校了,其实学校离家不远走路二十分钟就能到达,但是爸爸每次为了多让我睡会儿所有才每天送我。
刚进教室我就看见唐纯低着头不知道在写什么,我情不自禁地走向她,她抬头望着我,微微皱眉说:“有事么?”我这才发现我走到了她面前,我有些紧张的想着一个好一点的理由接近她,这时我灵机一动,说:“那个,我昨天没做作业想借你作业抄一下。”她有些疑惑地问我:“你不是每次都抄筱筱的吗?”我这才想起来,我更加紧张了,左顾右盼的,想缓解一下尴尬,看见杨筱筱的座位是空的,仿佛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对唐纯说:“你看,杨筱筱不是还没来嘛,先抄你的吧。”她似乎有些不愿意但还是拿了出来,我坐在她前面,她又说道:“你为什么不回你自己的座位抄?”我这次答的出奇的快:“懒得又送过来。”“随便你。”说完她低下头做她事去了,这时太阳冉冉升起,一缕阳光从窗玻璃中透过来照在她的本子上,那阳光不停的向上爬终于爬到了她的脸上,当我看见那阳光照在她脸上时手中的笔不在写动。我从来没有以这种视角看过唐纯,阳光照在她半边脸上显得脸分外唯美,长长的眼睫毛上下摆动着我的心也同她的睫毛一样上下摆动着,那嘴巴润红的放在这张脸上没有一点违和感,我终于知道什么叫情人眼里出西施了。她突然抬起头,我们就这么相互注视着,我在她那黢黑的眼珠中看见了我的身影,不知道她有没有看见我眼里的她,她拿着圆珠笔在我脑袋上敲了一下,我下意识地捂住了脑袋,她皱眉说道:“看什么呢,你抄不抄?不抄我就收回来了。”她准备去抓作业,我双手捂住,笑着说:“抄抄抄,嘿嘿。”她冷哼一声继续做她的事去了。
我抄完便依依不舍的回到座位上去了,曾玉奇坐在我前面也抄着不知道谁的作业,我心里一直有个疑惑,曾玉奇在我看来并不是那么努力的读书,为什么每次考试都在班上前二十名,我努力过一段时间但还是没他的排名高,这也成为了我间接学习差的原因。我戳了一下他的背,他有些不耐烦的反过来对我说:“干嘛!”
我说道:“哎,前天是不是有一次小考?”
他像看傻子一样的眼光看我,说道:“你怕莫不是憨了吧,什么时候考过试都要问我,你穿越了?”
我翻了个白眼,无奈的对他说:“今天公布成绩是吧。”
“我怎么知道,孙老师又没说。”他边抄边和我说。
“那你知不知道这次考试是决定寄宿名额的。”我饶有兴趣的说道。
“我又不寄宿,关我什么事。”他无奈反过身来对我说“而且我只是想在学校晚自习而已,根本不想寄宿。”
我说:“寄宿是可以选择的但是如果拥有名额就必须晚自习。”
他说:“怎么,你知道我们班谁有名额?”
我微笑地对他说:“我不知道谁有名额,但是我知道你肯定有名额。”
他一边说着一边转过身去:“你就吹吧,门牙都给你吹掉。”
我笑着对他说:“到时候不就知道了。”
这时杨筱筱来了,她将书包放下在我边上坐下,她看向我说道:“怎么?今天作业做完了?”我一脸骄傲的对她说:“那是当然了,爷很厉害的好吧。”她一脸嘲讽的对我说:“行行行,你最厉害了。”我又说道:“你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晚?”她似乎停顿了一下手里的事,她边收拾着书包边对我说:“关你屁事。”我有些委屈地说:“我不也是好心关心你嘛,真的是,好心当做驴肝肺……”正当我准备说些肉麻的词的时候,杨筱筱摆了摆手,说道:“唉唉唉,行了行了,我今天起晚了好吧。”正当我准备再说些什么的时候,上课铃响了起来。
孙老师不一会就进来了,嘈杂的教室瞬间安静了下来,我戳着曾玉奇的背对他说:“你听。”他皱着眉头嫌弃地摆了摆身体。果不其然孙老师接下来说的便是考试的排名以及寄宿的名额,当他听见名额中有着他的名字时,他带着赞许的目光回头看了我一眼,我以微笑回应着他,唐纯和杨筱筱当然也在这名额里面。我又戳了一下曾玉奇的背,对他说:“老曾,下面老师要说的是寄宿时间和晚自习时间了。”同我说的一模一样,但这次他转过来他并没有那么吃惊,他说道:“这个我也能猜到,不过你怎么知道名额的事呢?”我似笑非笑的说:“我猜的,你信吗?”他不屑的说道:“切,不想说就算了。”说完他转了过去,我耸了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