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中心脏声逐渐增长,仿佛有一只巨兽正在从沉睡中苏醒,若是有人看见这一幕,当场便会吓的骇然失神。
这只是楚致远晋级时产生的异象,他半闭双眼,止不尽的无尽光芒在向外绽放,他触碰到了体内的枷锁。
轰!
他全力挣脱,隔膜瞬间贯穿。
“这就是王级的力量吗?”
楚致远紧握双拳,他可以感觉到这具身体里新生的强大力量,若是再遇上之前的那只鹰禽,他可以一手镇压。
他有一种感觉,仿佛过去的人生都是泥沼之中深陷,直到今天才突然清醒,浑身都轻灵了不少。
他体内的力量刚猛无比,轻易可以击穿铁板。但还并不是真正的王级。
楚致远内视已身,在他身体里面几道透明的光圈分布的缠绕周身,这就是枷锁境的真意。
人类被枷锁束缚,挣脱锁链,方才是真龙归海,逍遥自在。
那些早已迈入了王级境的凶兽,盘琚一山,看起来威风凛凛,实际上它们都知道,在未来的道路上,仍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所谓的王境,也只不过是被枷锁束缚的可怜生物,而觉醒境更是还真相也触碰不到,枷锁从何而来,是有人一手操纵,还是天生便有,背后的真相让它们深思。
“准确来说,我现在只是一名准王。”楚致远自语,成为王级生物还需要再挣脱一道枷锁,解锁身体的力量。
准王境界实际上已经和王级相差不太,两者之间的差距仅仅是在神觉和速度层次上,只有先走入准王境,方有着触碰体内枷锁的资格。
觉醒境根本无法感知。
觉醒,枷锁,逍遥,这三大境的名称十分贴切。
楚致远身体进化速度迅猛,神觉惊人,在探向体内后很快便搜寻到了体内的枷锁,用神觉捕捉,描绘在了脑海。
与真实的铁链一般,它们固锢着人体的重要部位。
这些枷锁究竟是先天而生还是如何,无人知晓,如果是先天便存在,又为何和正常的枷锁一般无二。
楚致远选定一条枷锁,他并未试图一次性将其全部挣断,那都是在做无用的工作。
右臂是他的常用手,力量最大,而他目前的本事也尽在这双拳头上面。
挣脱这上面的枷锁对他而言再好不过了。
他内视手臂,右臂的掌心处焊印着一只眼睛图案的金色印记,之前他没有注意,如今看来这印记的存在倒是有些诡异起来。
不仅仅是烙印在皮肤表面,骨骼的表面也被这道金色印记覆盖,哪怕新骨抵去旧皮,它依然闪烁。
楚致远怀疑,它甚至印入骨髓,但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银色的枷锁在虚实之间共存,缠绕着整只手臂的大骨,他不再探究金色印记的奇异,运转呼吸法使身体进入了状态。
他一股作气,借着神秘异果内的强大力量,就要硬生生直接破入王境。
这一幕,如果要让泰山之巅的那几位老牌王级知晓,定要当场惊掉下巴,破入王境哪有那么简单。
他们中每一个人都是经历过很长一段时间的沉淀,才有一半的把握,不能一蹴而就。
“砰!”
像是有什么东西断裂,楚致远面色一喜,他的右臂银光闪烁,那是枷锁断裂产生的反应,银光转为有益的能量物质四散,最终遁入了他的身体。
一刹那,他感觉身上的那种轻灵感变得更加显著,由其是解开枷锁的右臂,恍如新生。
银色的光辉融入血肉,化做神秘的能量滋美他的肌肉。
他更强了。
“这是?”楚致远惊疑,空气中一段十分浓郁的银光被掌中的金色印记吸引,纳入其中,印记构建的眼睛图案变的生动几分。
直到一切都安静下来。
他握紧右臂,在感知到金色印记变得更强,而右臂毫无反应时,他马上意识到,印记竟然将他方才诞生的神通本领给吞噬了。
任何生物每在挣开枷锁,体内都会多出一道相应的本领,可比神通。
就如之前被强行和平的兽类强者苍狼王,能从那样的攻击下生存,自然也是开启了体内的某处枷锁。
“我还不知道自己有什么能力呢!”楚致远懊恼,不过并不惧丧,能够以神通为食的印记自然要比前者更加稀有。
他很好奇,在“食用”自己神通后的金色印记如今会起了什么变化。
他张开手掌,一抹黑色的细线飞射而出,宛如闪电,速度极快的击打在面前的墙壁上,毫无反应。
来不及观看效果,楚致远的身子便变的十分虚弱,无力的向后踉跄,好不容易才勉强稳住了步伐。
竟然抽光了他所有体力,他不可思议,王级生物的力量不朽,很少有用光力气这么一个说法,但这道印记…
楚致远凝重的注视着不远处光束击中的位置决不会简单,他撑起身子,仔细的观看起墙壁上的每一寸砖面。
它没有受到损伤。
楚致远运转起神觉,面前的墙壁俨然大变,黑暗,不详,在其间细小的坑洞中还夹带着浓郁的岁月气息。
仿佛从上古留传而来,在之前它只是面普通的墙壁。
这是印记导致的,黑暗,不朽,岁月,这像是一种死亡的力量。
用手一碰,墙壁应声倒塌,化作了灰烬,
楚致远惊喜,印记的神秘比他猜测的神秘不少,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一只普通异兽的身上。
成为了王级,他有资格将神鹰蔑视。
他咧嘴直笑,是一种很适合战斗的能力。
随后楚致远笔直的走回了床铺,修养起了生息,印记的消耗实在是太大,现在的他和一个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觉醒只是一粒种子,枷锁是肥料,打开枷锁方能发芽生长,最后长为大树,枝繁叶茂,这或许就是三境界的真谛。”楚致远明悟。
以身为种,方是进化路上的真缔!
这些道理,如果是别人或许难以联想,可他来自书外,在知晓花粉道的尽头与那位有关时,一切不难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