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露之王驾临。
人们识相地退了出去。
御厨房内只剩下月灵犀与楚狂歌两人。
“来,到我怀里来!让我看看你的伤口。”楚狂歌的态度有所缓和,他张开双臂,似往日里那般命令道。
然而,月灵犀这次没有乖乖扑到他的怀里撒娇诉苦。
蠢货!他又骂她做蠢货了……
但又是谁终日将她这只凤雏捧在手心里,最终剥夺了她飞翔的能力呢?
她是蠢,蠢到对楚狂歌这个男人说的一切深信不疑,蠢到遭受了诬陷与迫害而不知反抗……想着想着,月灵犀不由得紧捏了粉拳。
“我叫你过来,你听不到吗?”见月灵犀久久不动,楚狂歌终有些按捺不住。
他疾步走上前去,抓住发呆的月灵犀,心疼地将她那根受伤的手指含在了嘴里。
“你要做什么?放开我!这里是御厨房……为了躲开你,我已经甘愿为奴,你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被熟悉的身体碰触,遭受欺凌的不快记忆被重新唤起,月灵犀不由得扭动挣扎起来。
“御厨房怎么了?女奴?女奴也是王的女人!只要我想,我随时可以要你!”楚狂歌胳膊用力,强迫怀中月灵犀的脸贴近自己。
原本,楚狂歌来这里的目的很单纯——他只想偷偷看月灵犀几眼,确定她没事,然后就走。
然而,在遭受到意外的冷漠抵抗之后,他反而激荡起了火热的欲望——这个女孩必须好好调教!否则,他将无法再控制与保护她!
“杀人凶手!别碰我!”
楚狂歌一不留神,竟然被月灵犀脱出了手臂。
她惊恐地抓起身旁一把小刀,将锋利的刀尖指向了自己的雪白的脖子。
“杀人凶手?”一个被楚狂歌忌讳了多年的词扎入了他的耳朵。可恶!他怎么忘了?这里既不是月华殿,也不是西院,奴才们的口风自然没有那么严……
“你一直在骗我,你杀过我的家人对吗?”盈盈泪眼,蕴涵着月灵犀最深切的疑惑。
大胆问出这些话,月灵犀却一点也不想听到答案。如果对方的回答是肯定的,那她将不知道手中的刀子到底该刺向哪里……
楚狂歌没有回答,他只是步步朝她逼近过来。
事到如今,他并不想否认自己的罪行,因为否认也不能改变那些血淋淋的事实。
如果说月灵犀私藏《文诏》是一种欺骗,那他隐瞒她的身世又何尝不是欺骗呢?
将月灵犀逼到退无可退,楚狂歌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月灵犀拿刀的手。
他握着她的手,转而将刀抵在自己的胸口,笑道:“就算我杀过你的家人,杀我?你下得了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