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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爱他,我只知道,有他才有了我现在的一切,没有他,我的生活依然是一片黑暗。”
“傻孩子,那不就是爱吗?”
“雪姨,你真好。你对我真好。我能亲一下你吗?”
“看你傻的。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因为我是你的?”
“因为你长的美丽可爱啊。”
萁儿的心里掠过一丝的失望。她就知道雪姨不会认她的。可是,现在,她不怕了。因为,娘就在她身边啊。她看的出来,娘是爱她的。认不认有什么关系呢?有娘就好。
“雪姨,我走了。我去见他了。”
“去吧,孩子。幸福是自己争取来的。”
“来人,大王现在何处?”
“回娘娘,大王在月牙殿。”
“月牙殿?”
萁儿回头看了一眼雪姨,看到雪姨微笑的脸。她就知道雪姨其实什么都知道。是的,雪姨说的对,这宫里就是这样。你爱的人,你不去争取,总有一天会成为别人的。
在这深宫中,有一天的爱,那也好过一生的没有一次。
她知道,这个时候,不管他在谁的床上,他的心里还是爱着她的。
“走,摆驾月牙殿。”
萁儿一脸平静的对宫女说。
宫女们有点惊讶,但也没有敢说什么。这位新娘娘,真的是长进了呢?最起码适应宫里的生活了。
月牙殿里,姬宫涅和云心正在床上缠绵。
“大王,你好坏啊。”
“是吗?”
“不要这样吗?云心不要啊。”
云心的身子****着,她哼着,躲着,但却真心迎合着。
姬宫涅揉搓着云心雪白的身子,在心里却一片茫然。这天下的女人都是这样啊。这云心看着多么拘谨的一个人。一旦抱在怀里,也是不亚于梅妃的****的。
这样的女人,也是梅妃所不能比的啊。
“大王?”
殿外进来一个宫女。
“滚。”
姬宫涅不耐烦的喝斥一声。这不长眼的小宫女。就是不长眼睛。
“是。”
宫女吓的跑了出去。
萁儿正在宫门外,等到回音。
一看到宫女出来,她身边的贴身侍女就问了,
“大王传娘娘了吗?”
“没有。”
“没有?”
“是,大王正在和云娘娘就寝。”
“你没有传到。”
“不是,大王没有传。”
“大王不愿意见褒娘娘,是吗?”
“不是,娘娘。”
“你怎么说话的呢?”
“就是大王,他没有听我说,就叫我滚了。”
“拿我的琴来。”
萁儿静静的听着宫女的回答。她平静的站在那里。冷静的对身边的宫女说,把她的琴拿来。
琴被拿来了。
放在一片繁花之中。
萁儿什么也不说。只是坐在了宫女拿来的软榻上。
“梦兮夜无涯,情天恨海长,殘红褪尽,玉玲珑……”
优雅的琴声在月牙殿的花园上空响起。缈缈顺风飘动。
萁儿,
正在云心怀里的姬宫涅一下子抬起了头。
是萁儿的歌声。萁儿在月牙殿里。怎么可能呢?
“大王?”
云心不满的看着姬宫涅。她也听到了,这是那个贱人的声音。她居然跑到了她的门前来,她还真的是长了见识了。
云心生气的看着姬宫涅放开了正在抚摸她的胸脯的手。她更生气的事还在后面。
姬宫涅居然穿上衣裳起来了。
他居然还敢走出去了。
他居然没有再回头看一眼她。
云心裸着身子,坐在一堆丝绸里,她的眼里满是恨意。这个时候,姬宫涅走了出去。不然,他一定能发现这个一脸铁青,咬牙切齿的****着身子的女人是多么的可怕。
“娘娘,大王来了。”
身边的一个宫女小声的说。
萁儿没有回答,她只是低着头,弹奏她的琴,专心的唱着她的歌。好像她来这里就是专门为了唱歌弹琴似的。
姬宫涅站在在宫门口,一眼就看到了花丛里坐着弹琴的萁儿。一身的粉红,那样平静的坐着,就好像坐在她的冷月宫的琴室里一样。这个小家伙,真的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他去找她吧。她还不领情。理也不理他。
他去找了别人吧。她又来给我弹琴听了。
这小家伙到底在想什么呢?
萁儿弹完一曲,然后从容的站起来。
她走到花丛空地中,开始跳起她的最得意的舞蹈,
“落花舞。”
云心从窗户里看到花丛里起舞的步法,不由呆了。这是落花舞啊。别人不知道,她可是知道的。当年的太后在的时候,就说过这个舞。说是先皇有一个妃子最擅长跳此舞。并说朝里有一位卜师曾卜过一卦,说四十年后,此舞将再现大周后宫。那舞者就是大周的亡国之人。
天,难道褒娘娘就是太后嘴里的那个注定会亡了大周的女子。
微风吹拂,落花满地,花开的红,落的艳,在满目的绿海中,那一抹软柔的粉红,在花颜光影里,纤秀曼妙,翩然若飞鸿,婉然若游龙。像春天的娇花照水,像秋季的菊花争芳。
这个小女子,如墨的云发飘飞如雨丝,衣衫如红梦,飘然若白雪初降,舞动若流云掠空。
如花般素淡的容颜,不着脂粉,却风华自生。气质如兰花般优雅美丽。
在回旋的舞步里,明眸皓齿,黛眉含情,没有任何的金银首饰,却又光华自生。纤足轻舞,裙带飘飞,如九天玄女,如月里嫦娥,本是凡间体,分明天上人。
姬宫涅看的傻了,看的痴了。
云心也看的痴了,傻了.
这哪里是人间的女子啊.
这分明是天下的仙子下凡啊.
难道宫里的传言是真的,真的会有一个女子亡了大周的天下吗?
如果是真的,那么,那个亡国之姬一定就是眼前的这个女子.萁儿褒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