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所有的一切,都在黑夜里睡着了。花园里的花也低下了高昂的头。
翠华宫的寝宫里。淡淡的月光如水一样的洒进来。身边的萁儿早就睡着了。姬宫涅依然没有睡着。他睁着眼睛,就着月光,看着身边偎依着他的,像小猫一样的萁儿。这些天,在御医的精心治理下,萁儿身上的毒得到了控制。
只是萁儿毕竟身子太差,脸色白的吓人,就像没有生命的娃娃一样。晚上就寝之前,萁儿就辗转反侧,很难将息。
直到月上中天,萁儿才疲惫的睡去。
可是,姬宫涅却睡不着。
他在想,要如何才能除去萁儿身上的余毒。
想到子夜,依然没有头绪。
他放弃了胡思乱想,他也慢慢的沉入了梦乡。
一座美丽的大山,高可耸天。深深的峡谷,小溪流淌,清可见底。溪边的青草长的很是茂盛。水很清,看的见水里的鱼。
那鱼可奇怪,在清澈的水里,居然可以清楚的看到它的骨骼。
姬宫涅正在奇异之时。一个白发苍颜的老人从山的那一边走了过来。
“居士,所思为一人吧。”
“老人家。这是哪里,水里的鱼好生怪异啊。”
“这鱼名为雪鱼。可解百毒。”
“雪鱼。老人家,你说这鱼可解百毒。那老人家可否赠与寡人一些,为寡人的爱妃一解奇毒。”
“你要我送雪鱼给你。你看,我是谁?”
那老人一摸脸,一下子,吓的幽王倒退几步。他的面前哪里有什么老人。而是一条长可及人高的大雪鱼。一身的骨骼都看的一清二楚。好是吓人。
那大雪鱼不向水里跳去,反而向幽王扑来。
啊!
幽王大叫一声醒了过来。
居然是一个梦。
一个匪夷所思的怪梦。
姬宫涅刚要起身,就听到窗外花园里,有一种奇怪的声音。声音很轻,就像风吹过,花落地一样的轻微。可是,以姬宫涅武人之感觉。他知道外面一定有人。如果他猜的不错的话,外面那人不是一个,好像是两个,其中一个武功还相当高超,如他这般,居然听不到那一个人的脚步声,只是凭着感觉,觉出还有一个人。
姬宫涅还没来的及做出反应,窗就像被一阵风吹开了一样,一个人从窗个跃了进来,一剑直向床上刺来。
姬宫涅捏一个剑诀,一指弹飞了那人的长剑。
那人显是一愣,然后很快就回过神来。从怀里又抽出一把软剑,向姬宫涅刺来。姬宫涅怕惊动了萁儿,一手向软剑拍去,一脚就向那人踢去。想把他踢出寝宫。
可是,他错了。
就在他的手快要拍到这个矮个子刺客的时候,他就着窗外,淡淡的月光,看到了矮个子刺客的眼里居然有一丝得意的笑。顺着刺客的目光,在月光的反映里,他大惊,他看到另一条身影,正挥着手里的长剑,向床上的萁儿刺去。
姬宫涅情急之下,来不及多想。一脚向前,踢飞了矮个子刺客,纵身飞向另一个高个子刺客。人没到,手中的一枚玉佩射了出去。玉佩打中了高个子手中的长剑。
但那长剑却在空中转了一个弧度,刺中了床上的萁儿的。
“萁儿,”
姬宫涅心碎胆裂。眼中杀机大盛。
他回身一剑,刺中了矮个子刺客。血喷出来。
那高个子,扑过来。像疯了一样的和姬宫涅缠斗在一起。
姬宫涅不愿恋战。他一边回剑,一边抿唇一声清啸。他相信,打斗到如此地步,都没有人进来。寝宫的近卫一定被下了迷药。
他发出的清啸,是招呼寝宫外围的宫内近卫。他想不要多长时辰,近卫就会涌进来。
果然,就在他把长剑刺进高个子刺客的身体里去的时候,近卫从宫门外涌了进来。
受了伤的矮个子刺客一见此情,知自己必逃不过。就咬舌自尽了。
姬宫涅顾不得想这些。
他大步走到床前,看到萁儿苍白的脸,躺在一片血泊里。在整个打斗的过程里,她没有发出过一点儿的声音。
原来,她在那一剑刺中的时候,就晕了过去。
“传御医,传……”
整个寝宫里,都传遍了姬宫涅悲创的声音。
整个的翠华宫又再一次热闹起来。来来往往的人。还有在大殿里,来回踱步的幽王。
“如何?”
幽王心急的问。
“回大王。娘娘身子虚弱,此时还在昏迷。请大王给臣时间。”
御医的话,让姬宫涅不能再走近寝宫。他就在大殿里等的心急如焚。
“王上,刺客已经死了。”
近卫长过来回报。
“死了。那个矮的呢?”
“回大王,咬舌头自尽了。”
“哪的人,能看的出来吗?”
“据臣所见。这两个人都是外族之人。”
“外族人?外族人何时能入得王宫。让今夜值夜的管事来。”
“大王,臣已经把人给带来了。”
“带进来。”
幽王一脸怒容,这值夜之人是如何值夜的。居然让刺客混了进来,都没有觉查。
“大王,臣万死。”
值夜管事一进来,就跪在地上,头在地上磕的直响。
“你可知罪?”
“回王上,臣有罪。可是,请大王明查。此刺客甚为怪异。他们并不是从外城进入。”
“所言是实。”
“是,大王。外城今日一切正常。并没有外人进入。”
“难不成是宫里的人不成。这宫里怎会有外族人进入。是何是进入?”
姬宫涅的眉头皱了起来。
“大王,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
“前些日子,宫里的确是进了几个外族人。”
“有此事?”
“回王上。是进了。”
“不必诲言,但讲无妨。”
“是王后,前些日子,王后的宫里来了几个外族人。”
“王后宫里?”
姬宫涅一下子眯起了眼睛。
“是从申国来的,申国大王派来给王后送赠礼的。王后,就收下他们在宫里住下了。不过,只住了一天就回了。”
“回了。几人?”
“这个说起来倒挺奇了。来的时候是六个人,走的时候,也是六个人。来和走,我都在。可是,我觉得。”
近卫管事不敢往下讲了。
“说。”
“是,大王。臣心里有一疑惑。那走的六个人,似乎和来的六个人并不一样了。”
“此话怎讲。”
“微臣也不能说清,只是一种感觉。很不对劲,就是也说不出何处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