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据说战斗了很久,青倌独自面对了很多人的攻击,持续几个小时,直到一只巨大雪白的狐狸跳了进来,用爪子拾起茧蛹,离开战场后,战斗才停止下来,随后灯塔来人探寻,诸多人描绘有“狐”出现,倒是忽略掉了原本乔南一行人与四季剑的战斗,
巨大的狐狸在沙漠里日夜奔走,丝毫不停歇,它粗壮的尾巴缠绕着一个茧蛹,茧蛹纯白,在月光下泛着光,越过一道沙坡出现一个绿洲,它跃入其中,
再一转眼,巨大的狐狸发生变化,逐渐成了先前那个拄着“算命”招牌的老妪,袖口捂着嘴巴,咳嗽个不停,
她面前有口冒光的井,将那茧蛹小心翼翼放上,脸上阴晴变化,
“这是怎么回事?!”突兀响起声音,满是责备之意,
老妪再没有先前的泼辣,不见来人便低头跪地,“老奴去时已晚,才变成这样,老奴该死,老奴该死,”
“这是结情茧?!内里有雄性?”从阴影处走出一位雍容华贵的女人,长发高挑,银色长靴,披风挂肩,
老妪点头,默不作声,
这女人微微皱眉,十分厌恶的表情,转身离开,临了留下一句话,“待花开时,把他杀了,”
老妪一个劲点头,察觉那女人已离开,瘫软在地上,望了望茧蛹,叹息不止,
茧蛹十分精致,美观,在月光下,像一粒玉色海珠,在井上婉转波动,在这绿洲里也耀眼夺目,不少居住的“人”投来目光探寻,是哪个人家的孩子,找到真爱?愿意以身结茧,如此不留余地,更有甚者想上前触摸,几千年都未有狐,能结出如此纯净茧蛹,只是手未碰到,便被老妪喝退,她一直守护着,坐在茧蛹前面,等待所谓“花开时,”杀了茧蛹中雄性,
只是如此这般守护,一过便是半年之久,茧蛹仍旧如刚来那样,丝毫没有动静,
茧蛹外世界逐渐安静下来,茧蛹内却不见平静,炽热感觉充斥着乔南全身,他虽仍旧在昏迷状态,却能听清好像有人在喊他,一遍遍重复,一遍遍回音,脑海中思考着,山中有回声,莫不是地狱也如山那般空旷,他脑海中满是先前的一幕幕,自己成了尸体,跪伏在地上,动也不能动弹,
“南儿?!南儿啊?!”那声音又来了,无比熟悉,这次倒是变清晰的许多,乔南尝试着回应探寻,
“母亲?!是你吗?母亲你在哪?”
周围空旷,不像是记忆中的哪条河流,或是哪条山脉,完全陌生的地方,倒是脚下踩踏,有种棉花糖的感觉,十分q弹柔软,
接着呐喊,“母亲,是你吗?你在哪?”
“南儿?!南儿啊?!”又是这两声呼唤,从四面八方而来,有些渗人,可乔南确定这就是母亲的声音,
想到母亲已经去世,他也已经死了,在此地能相聚,十分感恩,不由加快步伐,想找到母亲,问些从前的故事,包括舅舅,包括红杉墙里的故事,
只是这空旷地方,无房无树,一片茫茫,见不到母亲,也见不到其他或人或鬼的东西,
正焦急着,忽然脚下空洞,他一个踉跄,跌落坠下,再睁开眼,已然躺身棺椁之中,盖子开着,仰躺的面前是苍茫蓝天,乔南起身,抬眼看周围,一片棺椁,各式各样,无穷无尽,他就在其中一个里,被些许烟雾笼罩,
“这便是天堂吗?!”乔南疑惑,
“哪里有什么地狱天堂,只是人们向往而已,”突兀的解答,吓了乔南一跳,而后见母亲熟悉的模样,从旁边一口棺椁,起身出来,仍旧那般美丽,他慌忙拥在她怀里,眼泪如泉如水,沾湿了她的衣服,
“傻孩子,怎么这么爱哭了?过得不好吗?很辛苦吧?”母亲这样问他,他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想起青倌,想起扶摇雪儿,想起几个同伴,可是想到自己已经死了,难免不甘,
“傻孩子,你没有死”母亲摸着他的头,光秃秃的头,
“可…可是,没死,那我现在这是在哪?,”
母亲一笑,微微拂袖,本缠绕眼前的云雾骤然散开,眼前变得清晰明朗起来,她解释说道,
“你在背后画卷里,母亲画给你的,“云棺画卷””
乔南现在已经是惊叹不已,从前见高楼大厦,都没有这般惊讶,各种形状云彩坠挂天上,不同厚重高度,却都布满大大小小的棺椁,密密麻麻,
“那您?是母亲吗?”
眼前人有些伤感模样,回答道,“是,也不是,我成了一扇门,在这云里雾里,谁也看不清,”
乔南没想到自己没有死,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该不会被徐福那胖子埋到了土里,那岂不是委屈致死,或许是面前“母亲”读懂了他的心思,又一拂袖,上空出现画面,他浑身血渍,被同样浑身是血的扶摇雪儿抱在怀里,只是一眼,便红了脸颊,乔南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这这….这什么情况?!!”
方才的画面实在少儿不宜,两人的衣服都不知哪里去了,惹来母亲的一阵笑声,
“这姑娘不错,护住了你,要不是她,你说不定真就死了,”
乔南在想着该怎么醒过来,想过来该怎么说,这么尴尬的局面,哪知道母亲又在说,“我可没说你能醒过来,”
啊?!植物人了吗?第一个念头便是如此,那岂不是悲催的很,
画卷里母亲思考片刻才开口,“也不是醒不过来,你过早“炸”了字,所以身体精神各方面,都过载了,”
炸了字?乔南算是理解她话里的意思,炸字应该就是同时两个战字才身体里,他的确这样做了,
“那该怎么做才能回去?”
哪知母亲调笑,“怎么?这么想离开我,?”
乔南当然不是这么想,撒娇的趴在母亲怀里,嘀嘀咕咕,“妈妈,儿子很想你,”
乔南是没想到,这不知是哪的地方,竟也有漫天星辰,而且就在手边,在眼前,似乎伸手便可摘下,可他现在没那心思,母亲问他,“还在练笔吗?”他想起来了幼年时,每天练笔的日子,点了点头,清晨练笔,从未间断过,母亲又说了,要想醒来,便写九千九百九十九个“战”字,破了那隔阂,乔南一听,面如死灰,
坐于云端,跻身星海,他手,如握长笔,真就在天空,写下字来,一笔又一笔,一个又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