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苍凌洲拍拍她的头,起身准备离开,“哎······王爷,你去哪?”“怎么,言言这么快就舍不得我了?”
花言撇撇嘴,要不是担心府中人不愿听她的,她也不会管他要去哪。看着她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虽然知道小丫头是装的,却也还是很受用,“怎么了,在担心什么?”“府里我也不算熟悉,要是处理不当怎么办?”
即便她说的委婉,苍凌洲也还是明白了她的话中话,“你放心,摄政王府里没有刁奴,他们也没那胆子,敢欺负到主子头上来。”想了想,朝外面大喊一声,“凌风!”
突然被点名的某人一激灵,完了,兴师问罪来了。秉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想法,凌风决定“先发制人”,一进去,花言和苍凌洲都还没说话呢,某个憨憨一进来就直接跪倒在地:“王爷!凌风知罪!即便是情势所逼,也应该多想想其他的法子,与花侧妃并肩走进伏藤阁,已经是大不敬了,王爷就看在凌风也是忠心护主的份上,就饶了小的吧!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
苍凌洲一脸茫然的看着花言,花言此刻的心情岂是一个白眼能概括的?“你这智商还真是······”两人齐齐看向她,“感人肺腑!”
“王爷呐!凌风跟了你这么些年,什么样的人您还不清楚吗?就算昨晚与花侧妃相视走到这儿,内心也绝没有半分非分之想!”
得,这下,没的都说成有的了,真是······猪一样的下属,真不明白苍凌洲这么聪明一人,怎么贴身侍卫这副德行?
苍凌洲笑得不怀好意,花言觉得自己昨晚就不该出这么个馊主意!她就应该想到,在他自己家中,完全不用担心这种隐秘的事被旁人知晓。
“王爷,你觉不觉得,也是时候换一个侍卫了?”花言一脸生无可恋,苍凌洲越发宠溺,“言言说的极是,我下午就去场上再重新物色一个回来。”
凌风看着他俩的表情,欲哭无泪,以前的王爷,终究是不会再回来了,哎,这些年的感情终究还是错付了。“王爷,你再也找不到属下这般唯命是从的人了,真的,你相信我。”
“王爷,秋太医来访,说有要事相商。”苍凌洲正准备逗逗他,话还没出口就被打断,花言赶紧趁此机会结束这个话题,“王爷,秋太医前来,想必是为了与郡主的婚事,你还是赶紧去看看吧!”
把她的小心思看的透透的,刮刮她的鼻骨,“好,我这就去。凌风,你今日就不必跟着我了。”“王爷······”不是吧,来真的!“花侧妃入府时间不长,如今又要料理露露的婚事,难免力不从心,你就留在府内,帮衬着做事。”
凌风心不甘情不愿,小声嘟囔:“想我堂堂一身武艺的摄政王贴身侍卫,那就应该陪伴在主子身旁,与主子一起运筹帷幄,晚归时,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与一两个世外高手打的难舍难分,难以论定输赢,那才是······”
越说越激动的凌风手势往上一抬,恰巧看见花言一脸惊讶的看着自己,吓得他赶紧摸自己脸一把,“花侧妃,属下脸上是有什么······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吗?”
花言像是发现新大陆似的,激动的冲苍凌洲喊:“王爷,凌风太有意思了!以前我还以为他就是个小古板呢,没想到还有这说单口相声的本事!王爷,将凌风拨到身边吧!怎么样?”
“什么是······单口相声?”“额······单口相声就是,一个人就能养活一座茶楼的那种人。”苍凌洲惊奇的看向凌风,“哎呀,想不到咱们的凌风还有这本领,要是以后哪天我要是落魄了,还得靠着凌风侍卫了。”
“王爷莫要开玩笑了!”
看着又羞又恼的凌风,越发觉得可爱,瞬间戳中笑点,苍凌洲看着笑趴在床上的某个小丫头,摇摇头,“言言乖,我先过去前厅了,你也快些起床梳洗,一会儿去东园将露露叫来,咱们四个一起用早膳。”“好。”刚回答,尾音还没落下,就又笑起来。
凌风感觉到了深深的绝望,从前是他瞎了吗?居然觉得这花侧妃会是个说一不二,性情爽朗之人,现在怎么像个小疯丫头?
苍凌洲来到前厅,见几个家仆站在院子里,身旁还放着几只大箱子,“易安,你这是何意?”秋易安从小与苍凌洲就是玩伴,自然不会生疏。“凌洲,这些都是去年按照露露的尺寸定制的嫁衣,露露虽说心肺已无大碍,可这些年也没有好好的出去走走,身子也不好,让她自己做嫁衣,实在是有些为难了,这九华嫁衣,也是我和父亲母亲日日监工,与皇城有名的绣娘讨教良久才得以制出,算是我们秋家的心意。”
“秋叔叔和婶婶的情谊我自是明白,我也不推辞,提露露收下了。”
“凌洲,母亲让我给你带句话。”“哦?什么话?”“母亲让我告诉你,这身九华嫁衣,她在做的时候,并不是真的一心想着露露能嫁进我们秋家,母亲说,她只是在做一位母亲该为女儿做的事,即便昨日来府上提亲的人不是我,只要是露露点头答应了,这身九华嫁衣,今日也同样会送到摄政王府,恭贺郡主大婚。”
“婶婶的话,我明白,她这是把我和露露当自家孩子来对待了。”
“对了,母亲还有一句话。”“不是只有一句吗?”
“额,你也知道,做母亲的难免啰嗦些。母亲让我替她警告你,她老人家瞧着花侧妃不错,让你不要欺负人家,若是被老太太知道,定饶不了你!”
苍凌洲立马笑得开怀,“怎么舍得。”
秋易安冷眼看着他的痴汉模样,忍不住翻着白眼,“打住!来的匆忙,肚子还饿着呢。”“哈哈,放心吧,已经去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