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灵居,专门驱妖收鬼。但每单生意的报酬都及其的奇怪,就是人的生命。
因为,夜灵居收的不仅只有妖鬼,还有每个人亲手种下的恶果。
七月份的天气热的闷人。天空之上从来没见过一朵云的停留。
哎,这种天气还是躺在内阁的藤椅上比较惬意。
我正要从夜灵居的前厅离去,突然,许久未打开的大门突然传来的阵阵敲门声。
我天生就是性子比较慢的人。
才准备去开门,那门居然就被踹开了。这不经让我想要发火。
进来的那人看到我的身影,一时竟有些呆愣。
我强忍住内心的怒火,对着眼前这位长相清秀的男子道:“不知,公子前来有何事?”
“请问,你是这夜灵居的老板吗?”男子这才回过神来。
“正是。我就是夜灵居的老板——白夜”我努力使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以一种平静的语气说着。
“请老板快跟我走一趟,我的妻子病了,快请老板医治。”男子一脸的急相。
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道“夜灵居只负责驱鬼除妖,不负责医治病人,你找大夫吧。”
“可是,我家妻子说了,如果出现了这种状况,就让我去找夜灵居的老板啊。”男子的声音越来越急,听得出他是真的心急吧。
可是,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望着那男子,一脸的焦急,看不出任何伪装。
“哎,我就帮你一个忙,不过这可是要钱的。”我转身走进了客厅,随手扶着一把黄花梨藤椅躺着。
“不管多少钱我都愿意出。”男子立马回答道。
我唇角一勾,笑道“这钱,指的是你的二十年生命啊。”
男子立刻回答道“我愿意,只要能救我的夫人,不管什么我都愿意。”
我突然笑了“你家夫人叫什么名字?”
“余萝韵,是是江南一带的大户人家,余家的小姐。”
“余萝韵啊……”我抬起头,望着房顶。心思不自觉的开始神游。那个人,我见过呢,还来过我这里买过符纸驱鬼。
怎么就病了呢。
我跟着那青年男子走着到了他的府上,据他说,他叫商墨。是一位商人,最近才从江南地区搬到长安来的。
商墨把我带到了余宋歌的房间,商墨与我说,余宋歌得的病十分奇怪。
“什么时候开始的?”我看着这个房间,还没走到余宋歌的床前便问道。
“三天前,”商墨在我的一旁答道,“三天前的一个中午。那天我因为要去接货,到第二天的中午才回来,因为好久都没见到夫人,我才觉得奇怪。我去了她的房内,就发现她面色青白,而且我叫她也醒不来。”
“被梦魇住了?”我问。
“刚开始,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便没在意,直到第二天我再去看时,她依旧没有醒来。我才感到奇怪。”商墨回答道。
“是吗……”
我看着这房间,一眼就感觉出了这房间的古怪。
乍一看,倒是觉得古色古香。细看这些家具的摆放,构造。没有一处不透露着奇怪。
这些家具,为何都是槐木做的。这些富贵人家不都是讲究风水的吗。
难道商墨不知,这槐木是会招鬼的吗。
“为何,这些家具,就连这房梁都是用槐木做的?”我抚摸着余宋歌的梳妆台,看着放在桌上的铜镜。果然,有些不一样呢。
“难道有什么不妥的吗?这是我夫人特地跟我说的,要用槐木来建她的房子的啊。”商墨一脸的疑惑,一看就是不知。
“哎,槐字的右边为鬼字,而左边为木,则代表了槐树乃木中之鬼,阴气极重。且,这房子连房梁都是用槐木,如果这都妥当,那才奇怪。”我走到了余宋歌的床前,看着余萝韵,余萝韵此时嘴唇发黑,面色青白。
“被鬼附身了吗?居然这样,还不会被控制伤害他人,你的意志力还真是强悍啊。”我看着余萝韵,一脸的好笑。
“怎么了?我的妻子怎么了?”商墨突然大叫起来。
我转过头“商墨,你出去。你的妻子被鬼附身了,请你过一个时辰再进来,你的妻子一定能恢复正常。不要打扰我,否则你的妻子就再也不可能恢复了。”
商墨一听话,就马上出去了。
没了外在的干扰这事就好办多了。我在这房子的外围,随手施了一个结界。
“余宋歌,对不起了。”我在心中默默掐了一个诀。使余萝韵最后的意志也消灭的一干二净。
突然,“余萝韵”睁开了双眼,一双眼睛通红的吓人,手的指甲变得极长,一副极为骇人的模样。
我知道,这绝对不是余宋歌。她定是被鬼附身了。
“余萝韵”一个扑身飞了上来,还没等我反应,“余萝韵”就已经狠狠的掐住了我的脖子。
“咳咳,余萝韵,你到底要干什么!”我努力强迫自己镇静下来。
有一瞬间,我发现失控的余宋歌终于有了恢复正常的表现。
……
此时,是六月之初。阳光刺得人眼睁不开。
闷热,简直令人心生厌烦。周围,是一片树林。阳光落下来,透出斑斑驳驳的光芒。
一切都无比的和谐。
突然,一声“呜呜”的哭声扰乱了一切。这声是从正在这树林中缓慢行驶的马车上传来的。
驾车的男子转过了身,掀开车帘,对着里面正在不停拿着帕子拭泪的中年妇女安慰道:“小姐已经去了,你就别太难过了。”厚重的声音中有着点点的关切。
可是,安慰并没有起到太大的作用,女子依旧哭着“呜呜,小姐身子本就不好,还拼了命给老爷生娃娃。死后连个名分都没落下,牌位都进不了余家祠堂。”
男子叹了口气,似是感叹“余老爷和小姐一同长大,真当是有缘无分。”
“那位余夫人太厉害,折磨小姐也就罢了。竟然还想害死这小娃娃。我们定要守护好小姐的骨肉,与我们的孩子一同好好长大,小姐九泉之下才能安息啊!”中年妇女看着手中抱着的两个还在襁褓之中的孩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