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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戏水

塞上平原上引黄灌渠纵横交错,田间地头和村后也都是宽窄不同的小渠;每年六月份天气逐渐热了起来,乡村小孩便开始在渠水里玩耍,村前村后的引黄灌渠大概两米多宽,田间地头的小渠大概有一米多宽,水深三十厘米左右,适合乡村孩童们玩耍。

吴乐四岁的时,堂哥吴宏便带着在这些渠水里面嬉闹玩耍,像吴冰、吴江、吴元,还有张荣、张通也都是四岁左右,在家中长辈或者一些兄长的看护下,到村前村后的渠水里玩耍。

因为从小在这些流淌的渠水里玩耍嬉闹,陆渠大队上大部分小孩,很小的时候便大都学会了游泳。当吴乐六岁后,也经常带着弟弟在这些渠水里嬉闹玩耍,因此,不到五岁的时候,弟弟吴峰也学会了在这种小渠中游泳,但是这种小渠水终究无法满足他们成长的渴望,到了七八岁之后,吴乐便开始在夏日里跟随村队中十来岁的孩子一起到昌渠里游泳玩耍。

最开始的时候,家中的长辈并不是太放心七八岁的孩子到昌渠游泳玩耍,毕竟昌渠有十来米宽,正常情况下,水流的深度也有一米左右,高峰期的时候,水流的深度甚至超过了两米,纵然乡村的孩童从小就会在村前村后的小渠里游泳,但是到了昌渠游泳还是比较危险,但是家中长辈也无法经常监视孩子们,到了孩子六七岁之后,只能交代村队上年龄比较大的孩子多照看一下。

吴乐六岁的时候,曾经随着几个大龄孩子一起到昌渠了玩耍了一次,那时候是浅水期,渠水也仅有六十厘米左右的深度,纵然如此,吴乐的和奶奶和母亲还是有些担心,听说吴乐偷偷跟随其他人家的孩子都昌渠里玩耍,安排吴宏把吴乐找了回来,当时吴乐刚在水中玩了不到半个小时,便被堂哥找到后训斥了一顿,找回了家,到了吴乐七岁以后,吴乐便在夏日里跟随着堂哥到了昌渠了玩耍了几次。

八岁后,吴乐和张荣、吴冰、张通、吴江、吴元以及幺叔吴占华一起晚上浇了几次地,大人们似乎也感觉这些孩子都已经长大了,便不多约束了,平日里给他们安排了不少的农活,比如除草、放牧,甚至是锄地等农活,当他们干完这些农活以后,也有了更多自由的时间,到了六月中旬以后,天气逐渐热了起来,吴乐便和伙伴们相约一起到昌渠里游泳。

这是一个夏日的午后,吴乐等七人一起穿过村后小路,沿着一条一路延伸向北的大道,来到了昌渠边上,然后脱光了衣服开始跳入渠水之中。

阳光灿灿,天气炎热,但是昌渠中的水还是有一点冰冷的感觉,刚刚扑入水中的刹那,吴乐身子猛颤抖了一下,一阵颤抖后,头脑麻木的感觉顿然消失,一种清凉渗入了吴乐内心的深处。

吴乐像一只蜻蜓一样,在渠水中展开了四肢,向着与水流方向相反的方向自动的游了起来。因为逆流而上,游起来有些费力,不到几分钟时间,吴乐就有一种力泄的感觉,便停了下来,垂直站在了水中,渠水刚刚没过吴乐的肩头,水流动的力量迫使着吴乐的身子随水移动。

吴乐深深吸了一口气,扭转了身子,顺着水流的方向一个猛子扎进了水中,光线照耀的水中一片昏黄色的污浊,吴乐什么都看不清,双手在探动中,偶尔接触到渠底的泥土,这些泥土都是渠水沉淀下去的黄色泥沙。抓了一把渠底的泥沙,捏在了手中,有一种柔软的感觉通过吴乐的手掌传入吴乐的内心,水流冲击,一会儿吴乐手中的泥沙便被水冲走了。

在水底潜泳了大约有十来米远,吴乐的气喘不过来,便钻出了水面,爬到了渠坝边上光着屁股坐在了湿湿的泥土上,呼出了粗重的一口气。

吴乐在渠水中嬉戏了一会,然后上了岸,准备折回张荣等人的身边,继续下水玩耍,这时候昌渠北边村庄上来了一个成年汉子,大约有三十多岁,满脸络腮胡子,跛着一条腿。他脱光了衣服也下了水,吴乐看着他在水中缓缓游泳的样子,又忍不住下了水。

吴乐张开了双臂逆着水流游了起来,这时候,吴乐突然有一种莫名的力量,不断的逆流而上,竟然很意外的又游回到了最初下水的地方,这时候,张荣和吴冰他们几个正在水中嬉闹,看见吴乐竟然能逆流游了回来,非常的吃惊。然后吴乐们七个人开始水利比赛游泳的速度和潜水的时间,结果他们几个都败下了阵,在这个时候,吴乐突然发现自己还是比较擅长游泳,更是喜欢上了在昌渠里游泳。

当吴乐七个在昌渠里玩耍的时候,陆陆续续从村队上又来了一帮孩童,这些孩童都比吴乐们的年龄,就连吴乐的堂哥吴宏后来也都带着几个年龄相仿的伙伴也一起到昌渠里戏水,吴乐们大家一起又玩了一个多时辰,在吴乐堂哥吴宏的催促下了,吴乐只好随着他一起上了岸,跟着他一起回家了,而张荣他们几个人,因为没有人管束,还继续在渠水中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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