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青青思忖一阵后,用手指点点栀荷的眉头,嘴中嗔怪栀荷:“你这个小丫头,真是聪朋反被聪明误。我告诉你这般这般做,一旦双方互相讲明白后,无论天佐作出什么样的抉择,你也没有任何遗憾。……你这个小丫头,我说你什么好呢,真是聪明反被职明误,……咱们杨家大才女竟然暗恋别人,还一直不敢向人家表白自己的心意,……真是气死我了!”
栀荷满脸娇羞的抱着堂姐撒娇不依,她们堂姐妹相差不到十岁,杨青青的父亲在她幼年时出外打工,把杨青青托付给弟弟夫妻俩照看,是以杨青青和栀荷的感情极好。
她们虽然是堂姐妹,却比亲姐妹还亲密,栀荷一旦遇到难题,就问堂姐杨青青求援,这次她带着天佐回家乡过年,拜见家中长辈,一下车便感到‘近乡心怯’,自然首先想到杨青青,便径直到堂姐家寻求解决方法。
等吃过晚饭后,杨青青已经把客房收拾出来,新被褥双人床,让栀荷和天佐在一间房内休息,天佐和栀荷二人面面相觑,心中想要拒绝,却说不出来具体的理由。
现在年轻人的作风都极为开放,到了面见双方父母时,他们早已经同居多时,杨青青听说他们恋爱三年,如此安排也在情理之中,恐怕到了栀荷家中时,栀荷的母亲也会如此安排吧?
天佐几次想张嘴予以拒绝,却害怕伤了栀荷的自尊和脸面,人家一个女孩都不说什么,自己一个大男人又害怕什么?这样正好锻炼下自我控制能力,大不了今晩自己独坐一宿。
等杨青青离开房间后,两个年轻男女陷入尴尬难堪的气氛中,天佐抬头望望有些局促不安的栀荷,温声安慰她:“栀荷,你尽管放心,我决不会伤害你的。唉,也怪我们思虑的不周祥,哪里会想到堂姐会如此安排住宿?不过我决不后悔,想到我若不答应陪你前来,说不定真会遇到坏人,占你的大便宜。”
栀荷微微一撇嘴,予以反驳:“你想的太过于不堪,若找不到合适的男孩,我会和外人回家过年吗?本美女可是眼光刁钻的很,这大学几年之中,也就你校草帅哥勉强进入我的眼睑。怎么样?校草小学弟,可愿成为我的第一任男朋友?”
天佐疑惑的抬头凝望栀荷,判断着她是否言不由衷,又在调戏自己出丑,栀荷勇敢的抬起头,目光灼灼的盯视着天佐,期待着他的回应。
一阵沉闷无言的寂寥之后,栀荷虽然有些害羞,却坚定的讯问天佐:“天佐,你说句真心话,若我们真得成为谈恋爱的男女朋友,你可愿真心和我交往?我真的很喜欢你,也在暗中关注你许久了,只不过你不知道而已。你大胆给我个回应,但千万别以家庭条件做借口,我们只是先尝试着恋爱,以后还要考研考博,追求更好的生活。”
天佐诧异地望着栀荷,确定她是真心实意,面容端庄严肃,一副认真期盼爰情的模样,根本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意思。
天佐思虑一阵后,心中也不愿意错过这位让自己怦然心动的女孩,便郑重点点头,应允下来:“当然可以交往,自从认识你之后,我一直被你的言行举止所吸引,只是心中有所顾虑,才没有主动追求你。现在我郑重告诉你,我也很喜欢你,希望你能接受我。”
栀荷万万没料想到事情会如此顺利,看来堂姐说的对,‘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若不是堂姐鼓励自己大胆说出心中的爱意,自己今生真得可能错失天佐,看来那句‘相爱就要说出来’,一点儿也没有说错。
天佐见栀荷没有回应,便急着解释自己为何没有主动追求她:“栀荷,我没有主动追求你,是因为我的家庭背景。想必你己经知晓,以前我没有谈过任何恋爱,便是顾忌经济问题。在没有足够经济能力之下,我不想早点成亲,步入婚姻殿堂,这对于你们女孩子是不公平的。前程未卜的校园恋爱生活,你能真心接受吗?会不会成为你今后的烦恼。我们都是成年人,应该理智的多加考虑,你说是不是?”
栀荷好象早预料到天佐会这样发问,双眼微一斜睨天佐,口中径自埋怨着:“也不知道是夸奖你成熟稳重,还是说你老旧思想作怪。现在大学校园有几对恋人,会考虑的那么久远。怪不得室友们议论你是个奇葩的怪人,大学三年多,没有谈过一次恋爱,还都怀疑你我有毛病呢?……”
栀荷的话音未落,天佐就急忙开口辩驳:“她们胡说八道什么?我身体正常健康强壮,才没有什么毛病呢?我只不过是不想谈一场明知没有结果的校园恋爱,那样是捐人伤己,于我的三观不相同。”
天佐忽然似有听悟,指着栀荷追问:“栀荷,你说你我是否有毛病?怎么大学三年多,你也没有谈过一场恋爱。不会吧,你长得俊俏又漂亮,经济条件也不错,你怎么也单了这么多年,不会是暗恋本校草大帅哥吧?”
栀荷突然怒瞪了天佐一眼,恶狠狠地回应他:“还不是为了照顾某位小学弟,他可比你口甜了许多,成天一口一个姐姐叫着我,愣是和我交往了三年多,谁还愿意和我交朋友谈恋爱?”
天佐猛的站起身来,激动的望着栀荷,一脸不可思议的神情,许久之后他才醒悟过来,指着栀荷结结巴巴的问道:“你……是……‘口罩姐姐’,不会这么巧合吧。……我的老天爷啊,这也太难以想象,……我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当天佐看到栀荷满脸含笑,点点头予以承认,还是顺口追问她:“怎么可能,你不是说要陪伴着男朋友,一心想要考研考博吗?还说不要我胡思乱想,咱们只做网络好友吗?……晕,我他妈是不是在做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