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遇到左邻右舍,栀荷都是抢先向他们问好,那些人好奇地看看天佐,询问是否是栀荷在大学中谈的男朋友,栀荷娇羞的点头承认,那些女人都在指着天佐评头论足,但大都是褒多贬少,赞叹着栀荷挑选的男朋友,如何英俊健壮等等。
天佐则向男人们礼貌的问好,又忙着掏出香烟,向众人敬烟,男子们也十分客气的回应,询问天佐的基本情况,当听说他也是农村子弟,考上那所知名高等学院时,言语间更加亲热,还一个个夸赞栀荷眼光独到,挑选的男朋友即英俊又斯文有礼。
左邻右舍的夸奖,让杨天成夫妇备感知足,现在的年轻人象天佐这样沉稳干练,又待人彬彬有礼,实在不多见,她们也为女儿的挑人眼光大为欣赏。
虽然不知晓天佐的家境具体如何,但能入一向眼光甚高的女儿法眼,杨天成夫妻俩认为天佐必有过人之处,她们也不是那种拜金的父母,对此倒不是特别在意。
夫妻俩都是从八九十年代经商潮中,一路打拚过来的人,对那种依靠父母家室良好的年轻男子,倒有些不以为然,人还是要靠自己的努力奋斗,才能创造出自己的美好未来。
很快他们拎着东西,来到一座院子前面,院子按照华夏农村特有的风俗,建造上下共十间堂屋楼房(即面南朝北的正房),靠院子西侧还有三间平房,两间看样子是厨房,另外一间是门房,东南面是厠所和洗澡间。
院子地面也是平整的水泥地面,没有以前农村人养殖鸡鸭狗猫等动物,还在院子里种些花花草草,显得分外洁净干爽,和天佐家的农村住宅大同小异,看样子也是城镇改造新区。
把所有东西归置放好后,天佐被迎入客厅,吴敏则忙着去倒茶水,天佐见客厅布置得古色古香,八仙桌子老式椅子,连时下常有的沙发等家具都没有摆放,茶具也是陶瓷茶杯或紫砂壶。
墙壁上挂着十几副装裱好的山水书画,看画法极象栀荷冒用‘口罩姐姐’的身份,教授给天佐的技法同出一辙,功力却比他们二人强了许多,隐隐有大家风范,看题跋却是落款为‘农叟’二字。
天佐对这个画家却是不太熟悉,暗自寻思着,只怕是个现代南方画家,声名还没显于书画界,看来栀荷一家人还是书香之家。
杨天成见天佐明显对书画感兴趣,便好奇地问道:“天佐,你对书画也有兴趣爱好吗?现在年轻人对山水写意书画感兴趣的可不多?更不要说有厚爱喜好?他们大多喜欢西洋画技法,对素描、油画之类的感兴趣,你可系统的学习过山水书画?”
“噢,叔叔,我从小就对画画感兴趣,只是小时候在农村的学校上学,根本没有机会学习,上了大学才开始学了点皮毛。”天佐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道。
杨天成的脸上明显掠过一丝失望之色,抿抿嘴唇没有再接口和天佐叙淡,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尴尬难堪。
“爸爸,天佐的画枝我曾看到过,也算着实不错,只是他一直缺少明师指点。要不去你的书房画一幅,让你指点一下书画技法,给天佐点拨一下指明道路。”栀荷在一旁接过话题,撺唆着父亲观看下天佐的画技。
杨天成略带惊讶之色望望栀荷,自家女儿的眼光他自是了若指掌,山水写意画已登堂入室,现在荷儿对天佐的画技十分赞同,由此看来天佐的画技着实不错。
三个人来到杨天成的书房,房间里收拾得十分整洁,书案上大小粗细各种毛笔都有,还有砚台笔洗等各种文房用品,由此可见杨天成极为喜欢古文化之道,特别是写意山水书画。
在栀荷鼓励的目光中,天佐镇定下来,挥毫作画,不久后一幅山水书画便完成下来,是比照客厅中‘农叟’的一幅画作临摹而成,当然技法比起‘农叟’要稚嫩许多,两者之间有很大的差距。
杨天成却是极为震惊,望望一旁故作不知情的栀荷,女儿微微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晓怎么回事?
杨天成眼神中更有极大的困惑不解,目视天佐惊讶的追问道:“天佐,你真的只学画画三年多吗?以前根本没涉猎过此道?那你师从何人呢?”
天佐不明白杨天成为什么这样震惊,有些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叔叔,这是栀荷在网上教授我的技法,平时我没有多少太多的时间,就是有空闲时间,便加以苦练勤画。刚才在客厅看到‘农叟’的这幅画作,便照着样子临摹下来,让叔叔见笑了。”
杨天成高兴的直搓双手,看着满脸得意洋洋的栀荷,也顾不得刚才女儿还装傻欺骗自己,心中却在暗自喜悦:‘这下可找到一个合自己心意,又获得女儿倾心的人了。’
他镇定一下自己的情绪,点点头对栀荷赞赏道:“荷儿,做的好啊,也欺瞒的爸爸好苦,我刚才还好奇天佐怎么会我的画技?原来是你这个丫头暗中教授的。看样子你们俩应该交往许久了,怎么以前没听到荷儿提起过?不过这个女婿我认下了。敏儿,你快来看一下,天佐的天赋可不错,我是极为欣赏赞同的。”
吴敏匆匆从外面走进来,嗔怪的横了杨天成一眼:“你大吼大叫乱喊什么?孩子面前也没大没小,哪里有个长辈模样,让荷儿和天佐两个笑话。哎呀,老头子你怎么回事?这画技可是越来越差劲了,我看你以后怎么在老友们面前吹噓,还自称什么‘农叟’的雅号?你的书画可要贬值不小。”
“嘿嘿,敏儿,这是天佐刚才画的作品,是临摹客厅中我的作品。荷儿可没少下心思,早早就教授天佐学习画画,这才刚刚三年的功底,你看看怎么样?比起我当年的作品如何?都是自家人别卖关子,快说,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