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下一瞬杨广蓦然的扣紧了湄之,吻上了湄之的唇,把怒气在一瞬间,在这一个吻中迸发,肆意,宣泄,偃旗息鼓。
在那偃旗息鼓的颤抖下,杨广轻声:“如今我只想好好爱你,难道也错了么?”
这一刻,空气中似乎有什么在撕裂,然后再也愈合不上,湄之的呼吸凝滞在那,然后缓缓呼气,再缓缓吸气。
不知道这样交替的平息呼吸了多久,湄之总算静了下来,“错了,因为我不想爱你,怎么办?”
“不想爱!可是还是爱了,不是么?”
杨广已经顾及不得那么多,直接拉着湄之,压在了墙壁上,吻再一次侵上,带着执念,夹杂着倔强的占有。
就连手也渐渐的在四处婆娑着,温度在一刹那间不断攀升。
仿佛是要证明什么,杨广有些像突然打了鸡血一样,愤怒加上亢奋,加上许许多多的不明情绪充斥着四肢,冲上头顶。
湄之只是叹息,有些忧伤,有些抑郁,却也坚定着,“错过了就是错过,你再拉回一千次一万次,命运都不会改变。”
话刚到这,就感受到了杨广不安份的唇和手,一下惊到,张嘴就咬下去,不留余地。
血腥在空中激荡,却没能阻止杨广的动作,仿佛这样的血腥刺激下,杨广的唇也滚烫起来,湄之一下头脑空白,眸光中几乎染满了怒。
“我虽然不想爱你,也不爱你,可你别让我看不起你。”
“那你想爱谁,杨俊么?”杨广停下了吻,双目发红的看着湄之。
不知道为何就会牵扯到杨俊,可这一提杨俊,反倒让湄之更为清醒起来,记起了自己来找杨广是所为何事。
“你不准伤害他。”
没有回答杨广的问题,湄之先是咬牙切齿的警告了杨广,随即用力想把杨广推开,夹杂着落下的话,断断续续的。
“你放开我.放开!!!”
听到湄之的话,杨广的眼中的杀气几乎是毫不避讳的展露,“你说不准就不准了?”
就在不准两个字下地时,杨广再度偷袭,以吻抚动湄之微微颤抖的身体,蓦然的撕裂了湄之的衣裳。
“不放,早在多少年前,你就该知道,我根本放不开你。”
其实要说湄之在颤抖,的确是颤抖,但是是被气的,也是被激的,更是有些心火上涌。
“你敢伤他试试。”
湄之气的一巴掌甩了过去,动作之潇洒,速度之快,意念之坚韧,利无虚发。
“你把我当什么了,是不是就是你任何一个女人,想亲就亲,想抱就抱,不想要丢掉就走,想要就步步紧逼。”
不说杨俊,就光是这样突然就明白的暴露在湄之眼前的欲望,就让湄之嫌恶无比,更不要说伤害杨俊这事,连湄之自己,都不人心伤的人,怎么能让杨广作践。
看着杨广如此的样,更不用质疑那些杀手是不是杨广派的,今时今日的杨广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也是这样的吃痛,这样的巴掌,让杨广彻底的清醒过来,然后目中的那些激动的色彩,渐渐的沉了下去。
他蓦然的抬手,却是一瞬自湄之的腰间抽出那把匕首塞入湄之的手里,然后拉至自己的胸前。
“好,好的很!我不伤他,除非我死,要我死是吗?那刺啊!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上次那一枪打偏了,这次总不会了吧。”
湄之半晌只是愣在那里,回味着这句打偏的话,感受着杨广的动作,却只是下意识的随着杨广牵引的手往前,话也只是低喃。
“打偏?谁说,我打偏了。”湄之倏然抬眸,全身压抑不住的抽紧,导致手也压抑不住的握紧匕首,“我从来不会打偏。”
杨广只是笑,却沉沉郁郁的让人琢磨不出味道来,只是再次紧了湄之的手,将那匕首再刺近三分,冰凉的刀锋,尖锐无比,仿佛下一刻就要刺透。
“除非你今天杀了我,不然杨俊死定了!”
这样的刺激,仿佛就是要激发湄之,杨广一字一句都在逼迫,又仿佛是始终认为湄之下不了手,还是只是在赌,赌上这一份感情最后的一丝希望。
湄之无声的看着杨广激烈的行为,激烈的话,一时没有再动作。
杨广却大声吼了出来,“刺啊!你刺啊!”
杨广带着湄之的手再次推进,刀锋一瞬没入了肌肤一分,有血丝溢出。
然而,这样的情况下,杨广还是没忘记说话,“直接杀了我,这样我就可以不亲不抱不爱你了,更可以不强迫你留在我身边!”
此时此刻,外间没有风没有雨,没有雪没有声,平静的异常,却又和这屋内的腥风血雨极其不搭调。
湄之喘息着,呼吸越来越急,身子越来越僵,然后在杨广不断的刺激下,手中一紧,指尖用力,顺着杨广的精到刺进,眸光里却开始蓄着泪,一滴一滴的落下,滴在刀锋上,合着那血,黏黏腻腻的落入地面。
“杨俊如果死了,我不会放过你的。”湄之这样说着。
曾经多么亲密的伙伴,曾经誓死相守的情人,曾经互相依靠的男女,在这一刻,那一发不可收拾的碰撞,正渲染着那一道又一道的火花。
只是这火花带着血,带着泪,带着伤,带着痛,带着无数交杂在一起的过往,被碰得偏体鳞伤,被撞的五脏俱焚。
湄之如是,杨广如是,没有哪个是比较好过,没有哪个是赢家。
杨广终于松开了湄之,有不可置信,还有解脱,甚至有不如就如此死掉也好的感觉。
虽然他知道,他死不了。
“那就永远别放过我吧!”
湄之却完全镇静下来,连那泪也瞬间消逝,仿佛刚才一刹那的失控只是个错觉。
仿佛温度骤然脱离了湄之的身体,湄之开始发颤,不若之前的愤怒一般,这一次的发抖却是冷的,几乎就要拿不住那东西,沉若钢铁。
一个起伏间,湄之骤然的紧着匕首抽了出来,连着血带着肉,不知为何,一向不晕血的她居然有些晕眩,一句话颤巍巍的逼出来。
“知道为什么我要护着他么,因为湄之早已是他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