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迷惘的贪恋着这份清泉,不清楚今夕是何夕。
凝思间,那汪清泉辗转流过我的樱唇,绘出我的唇形,鼻尖萦绕着清爽的气息。
卷走了夏日该有的炎热。
我逛过妓院,对男女之事并不陌生,无非是搂搂抱抱,亲来亲去的,……
脑袋轰隆一震,似是火山爆发般,赤浆的热气熏烤着冰川,瞬时溶掉。
千军万马奔腾的火热汹涌而来,迅速侵占了清泉的领地。
双手抵在他的胸口,却推搡不开。
扭开头,那丝薄凉落在侧脸。我却感觉如烙铁般烫在上面。
“别…动,冷…”平日里婉转动听的嗓音低哑含糊,冰唇微微颤动着熨在我的面颊上。
清澈的眸子低敛着,卷翘的睫毛密密的遮住黑瞳,瑟缩的抖动着,一会儿整个头垂落在我瘦削的肩上。
我竟然没有再动,任他躺在我的臂弯。
均匀的呼吸声轻轻的扫在脖子上,痒痒的,凉丝丝的。
我看夏怀慕不再动弹半分,竟是睡着了,撞击着心脏的闷雷声音渐渐弱下去,热度冷然褪去,倦意袭来,接连的呵欠,
红烛不知何时燃烧殆尽,霹雳巴拉的闪灭,暧昧昏黄的光线不复,黑夜充盈满屋,使我终于睡去。
光亮的晨曦刺开我的双眼,我如个五爪的章鱼,紧紧的扒在夏怀慕的身上,他的内衫半敞着,我的双手正放在他白皙的胸膛上,如缎的乌发散落在我纤细的手臂上,舒展开的眉毛浓密修长,轻闭的美目,挺秀的鼻梁,平日里苍白的唇,色泽嫣红,上翘着,显出一丝妖魅来,一室旖旎风光。
脑袋昏昏沉沉,思考着我昨日可是做过什么。
“你,你,怎么在这,都对我做了什么?”醒来的夏怀慕一脸惶恐的看着我,紧紧的揽着自己外衫,遮盖住那春光乍泄的胸膛,缩进床角。像个被人强上了的小媳妇。
我好歹怎么说都是个女人,貌似这话应当我先说吧,病秧子少爷。
“昨夜,你还对我投怀送抱,怎么天一亮就拒人以千里之外呢,恩?”我伸手挑起他那弧线优美的下巴,色迷迷的对他温语,像个调戏良家妇女的恶少,存心戏弄他一番。
去,装的还挺纯情。
他一下抓住我揩油的手,含情脉脉的对着我说道,“昨夜之事,多谢你了。”
同时在我的额头上亲了一口,蜻蜓点水般。
这剧情跨度实在是太大,我惊掉了下巴,反过来倒是我被他戏弄了。
“一个吻怎么行,至少要以身相许吧。”我气的牙痒痒,夏怀慕你就是个骗子,骗子。
夏怀慕那厮爽朗着大笑起来,眼底深处的忧郁一扫而空,怎么也不能与平日里的病恹恹的样子相提并论。
“好。”他笑完答应道。然后开始解自己的衣服,脱到只剩下里衫,还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你,你干什么?”我被他的旁若无物,惊世骇俗的动作吓到了。
“当然是以身相许啊,是让我帮你脱,还是你自己来?”他回答的直言不讳,果真是妖孽啊,说这种话都不会打壳的。
“喂,你不是来真的吧。”我只是随口开个玩笑而已。
听到衣服布料摩擦的声音,我紧张的闭上眼睛,第一次看一个全裸的男人毕竟还是有些害羞。
“当然是真的,我何时食言过。”温热的鼻息呼在我耳畔,磁性的声线撩动少女的春心。
伴着扑通扑通的撞鹿声,耳根的血液温度骤升,我想肯定比晏歌酒楼的红焖大闸蟹还要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