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有些盼望着每天上午的到来,去将军府晒会儿太阳,看把风景,免费喝碗昂贵的药膳,对门外俊俏的小厮抛二个媚眼,吓得他每次见我都离得二丈之外。
第三次喝完药膳后,我打算起身离开,病秧子少爷却冷然冒出一句“药膳滋味何如?”说实话我可能我喝的太快,自然没有品尝出有什么味道。
“苦了。”我打着哈哈蒙混着走了。
他说他以后不想再听到这个答案,要不然前几次的药膳钱我要悉数归还,丫的,世界上哪有天下掉馅饼的好事。
果真下次他依旧问我这个问题,我无言以对,总不能说药膳是甜的。
他依旧呆在屏风里面,像个闺阁小姐似的不出来见人。
就有了现下的我慢慢的品着药膳,喝上了二刻钟,把一罐子热腾腾的药膳喝到凉的透底。
这么久的时间是个正常人足以品出一罐药膳从入口到最后的清底的百般滋味。
“最开始很热,然后慢慢变得正好入口,到最后呢,稍稍有些凉了,不过我喜欢。”我仔细斟酌着回答,生怕回答不能如了他的意。要我还那么多银子来,我还真拿不出。
唔了一声,便咳了起来,咳嗽的让我心惊,担心他的肺会咳出来。我微微发愣,是否我的回答不能令他满意。
“我想,你出去晒晒太阳,也许身体会好的快些。”我难得出于好心劝慰他,皆是看在给他能送药膳让我出来溜达,逛游几圈。
这位病秧子少爷终于不再咳嗽,里面静默了半天没回话,小厮却递出一幅画来。
“小月子,你看我此画作的如何?”也只字未提药膳味道的问题,我心里窃喜过关了。
画卷微湿,墨迹未干,像是刚作出来的。画是以红色的枫林为背景,层林尽染,错落有致,像朝阳绚烂夺目,秋风萧瑟,风一舞,姿态优雅的像对人招手欢呼,一个白色锦袍的男子星眸朗目,俊雅无双,驾着一匹棕红色的马,风卷起他的广袖,恰巧接住一片飘落的枫叶,意境清雅,像是游人、似是过客。
“很漂亮。”我如实回答,自问学识尚浅,找不出别的词来描述他的画。
屏风里窸窣的声音响起,小厮收走了我手里的画卷轻轻的说道。
“公子倦了,你先退下吧。”
果真是个病秧子,画幅画就不行了。
回到药膳坊,何奸商一转平日严责苛刻的态度,却对我露出难得的笑脸来,把眼睛撕扯成一条弧线来。
“有贵客找你,看不出你还认识尚书家的大公子。”刻意讨好的让人觉得非奸即盗。
曾耀祖来找我,有十成可能是曾紫凝告诉他的。
“曾大公子,你找我这个獐头鼠目的奸细,不是想打我吧?”我斜着身子倚在雅间的门上,对着曾耀祖的背影佯装怒意满腔的说道。
曾耀祖见听到我的话,回过头不住的打量我的装束,脸上的表情
登时如七色堇那般绚烂多姿,一阵红,一阵白,一阵青、一阵紫。
“吟…萧,我知道…你…不…是个好人。”
震惊过后他磕磕巴巴的说了一句开场白。
像是想到哪里错了,又补一句道:“是坏人。”我真是被他给彻底弄乱了,我都开始分不清我是个坏人,还是好人。
把一个原本清俊儒雅、口舌伶俐的大好官二代,逼迫成一个说话结结巴巴,条理不清的人,是不是罪不容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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