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一人闪过来,一手摇晃着手里的折扇,一手拦住我的去路。
“丫头,也不说句谢谢就打算走人?”一句再也普通不过的话,撩人从他的娇艳红唇中说出。
那绰约风姿,妖魅到骨子里去的媚,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媚到不可方物,饶是见过二师兄浓妆艳抹后的妖冶,也被面前这个脂粉未施的男人给震撼到了,堪称一代尤物啊。
他右眼角下方有一枚浅褐色的泪痣,依旧无损他风情万种的水瞳,却平添一份妖娆。
刚刚平复的心扑通扑通的都快跳到嗓子眼上去了,不是因为他看出我是女子,也不是因为知道他是刚才帮我一把的人,仅仅是为他的相貌动容。
记得前几日换好小二装束正巧被二师兄那厮看到,他把我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头,视线停到胸间,最后满意的说了句:“这样装束最好不过,不脱衣服谁都认不出你是女人,省的又有哪个瞎了眼的王大富看上。”
大师兄也说最好别被人看出是女人,少不了被人占便宜。
可是偏巧第一次上街就被人识穿了,不知是二师兄的眼睛瞎了还是这厮美男太精明。
“这位仁兄,我乃堂堂六尺男儿郎,你认错人了。”从大师兄、二师兄、夏怀慕他们那些美男堆里混出的经验,就是长的太美的男人没几个好东西,萧吟月,忍住。
我佯装不知是他帮了我,也不想跟他浪费口舌。念及何奸商又以扣工钱为威胁,让我在午时四刻赶回去。
错开他的右臂,往更右边走去。这家伙还就跟我缠上了,步子快得立刻往我面前又堵了上来。
“丫头,你不想说谢谢也就罢了,我不勉强,可你却说我眼拙认错人,还是女人。这一旦传出去让我的脸往哪里搁?”这厮的俊脸怒火中烧咆哮着质问我。
至于嘛,他那怒发冲冠的样子跟我欠了他千把两银子不还他一样。
“我花街三少十岁出入花街,御女无数,寻花问柳的功力自问西吟我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一个女人就算包成粽子站在十里外的长亭,我也能闻出她身上的女人味来。就是在一千头公猪里混入一头母猪,我一眼都能认得出哪只是母的。说我不识女人?”
“这位仁兄,你有没有听说过施恩莫望报,还请高抬贵手。”这厮真能胡扯,我没空跟他讨论一头猪是公的还是母的,又试图推开他。
谁知这厮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水瞳里夹杂着无数种情绪,几分怀疑,几分迫切,几分柔情似水,几分动容,几分踌躇,带着种迟疑的叫道:“莺歌,是不是你,是我晏嵘。”
“还黄鹂呢。”我卯足力气使劲踩了他的脚,他脚吃痛,松开我的手,我风风火火的跑了。边跑边回头望了一眼,那自称晏嵘的美男没有追来,颓然的站在原地,眼眸里一汪豁然,嗤笑着摇头自语。大概是第一次被女人拒绝,第一次被女人无视。
清幽的风舞乱他万千青丝,更着一丝雍容风情。
和煦的光缀落在他藕色的袍角,更添一份华贵万种。
有一种美浑然天成,有一种美触目惊心。
我当时深信那是他搭讪女人的惯用伎俩,用在我身上还稚嫩了点。要不是有事在身,定好好替天下女人好好教训这个花心的男人。
如果我有耐心听他继续说下去,是不是很多事情就不会发生,是不是历史就会改写,是不是就不会那么痛,是不是……
也许很多都是冥冥中注定的事情,预测不了,改变不了。
我踩了晏嵘的一脚之后,钻进热闹的人群。
按照陆白跟我画的路线图,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找到了萧将军府,我问陆白路线的时候,我说记不住,那厮第一次对我翻白眼,无限轻蔑的语气对我说:“你丫的是不是个男人,连路都不会认。”
气的我当时只想脱了上衣,告诉他丫的我就是个女人。不过只是想想罢了,我还真没那个胆。
到了萧将军府门前,看到气势磅礴的两头石狮子,蹲坐在院门前,栩栩如生,壮观雄伟。想象里面必定更加不凡,我向门外说明了我的意图,他们打开我的食盒,看了看,放我进去了。
我看了里面的建筑除了惊叹还是惊叹,红墙碧瓦,琉璃瓦的屋顶在日光的照射下光彩夺目,四角的飞禽远远看去就似展翅高飞。顺着逶迤曲折的回廊,看周边芳草佳木,入眼繁花,微风过处,留满院幽香,沁人心脾,回廊旁一排排的柱子上蜿蜒攀爬了凌霄的藤蔓,万绿的藤上一簇簇橘红的凌霄花随风摇曳,仿佛少女的起舞,美的刺目,美的惊心。
我陶醉在美景里,直到一个声音把我惊醒,我才记得我是来送饭的。
“你鬼鬼祟祟的在将军府干嘛?”后面一个男人义正辞严的话响起。
=============================================================================
某鱼:求收藏,求点击,求订阅,求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