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的态度让我就算他不开口我也知道答案。
“是跟你外出出了意外逝去,是你杀了他……”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我被脑海中最后一句吓到了,我的戾气怎么这么大。为什么会有这么阴暗的想法出现在我脑子里?
我抬头惊慌地望向他,深怕最后一句已经脱口而出了。
他也是一愣,似乎是从来没想过会从我嘴里听到这种话。
我状是头疼的模样捂住脑袋,蹲下身,口中喃喃自语:“我不是……我没有……怎么回事……”
我怎么会这么坏,口出伤人。
掌心抵住眉心,想甩掉脑子里刚才那句恐怖的话。
“叫大夫!”
“快去叫大夫!”
我这副模样他肯定是慌神的,我赶紧制止他:“我没事我没事,不用叫大夫。”
大夫还是被叫了回来,这次不仅仅是把脉了,还要针灸。
瞧着大夫摊开布帛,那里头插着的根根分明的细长银针,我心头慌的不行。
“可以不扎吗?”做绣红时那针不小心扎到手都疼得不行,这么长的针要扎进脑袋不会死吗?
我抗拒地往椅子里挪了挪,想到主人是是谁又赶紧朝他投去目光。
“我没病,不用扎。”怕他觉得我软柿子好拿捏,我端着身子坐直,语气里重了些。
“听大夫的,针灸过后就不会疼了。”他眼皮掀起,又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我气得抿唇不语。
瞧着大夫真要将那针扎在我头上时,我才不端着架子了。
我抿着唇起身躲在他身后,拽了他袖子低声道:“你不是答应了我爹要好生照顾我吗?”
“是如此。”
他声音柔柔的,听着了些愉悦。
“那我不要针灸。”我揪着他袖子目光定定地看着他。
“针灸是为了你好。”他开始对我循循善诱,左右都是逃不过针灸的意思。
我气的胸口起伏,甩了他的袖子,恨恨地看着他道:“那我不要你照顾了。”
我不知道江家是如今情况,但是我现在也是很凶险的,脑袋要被扎了,只能这么威胁他。
他要是不受威胁固执己见地非要我的脑袋,我便自己收拾收拾出府去。
这么想着面上不禁硬气了些。
我想要做的事还没有什么做不成的。
瞧我两在这儿争执不下大夫终于开口了:“其实这针灸无所谓有没有,老夫刚才把过脉这位小姐没什么大事,多走动走动便好了。”
“嗯,多谢大夫。”
他开了金口,大夫又开始重新收拾起他那针啊什么的。
我哼了一声走出屋子,这一看天色都快黑了,脸不由垮下来。
都怪他叫什么大夫,天都快黑了。
想想就生气,我不是主子所以什么都得听他的,看大夫听他的,出门听他的……
这简直是他的农奴翻身把歌唱。
气死我了!气呼呼地想回屋子躺下,想起他还在屋里呢,只好在院子里吹着风喝茶。
没过一会儿,大夫出来了,他也随一同出来。
我气呼呼地低着头装作没看见他的身影。
走到我面前我就把脸扭到一边去,就是不看他。
我生气了得哄着。
“是本宫错了。”
我歪着脑袋也难受,听他道错又别别扭扭地将脑袋拧回来,小声嘀咕道:“那你为什么还自称本宫…”
“不要生恼了,是我错了。”
看他态度这么好,我就不给他摆脸色了,虽然天黑了但我还是想出门的。
“那我要出门。”
“不行,天已经黑了。”
“你凶我?哼!”他这斩钉截铁的一口回绝,我气得肝疼。
“我不要你照顾了!”我将手里的帕子往地上扔去,原以为落地有声结果只是轻飘飘地一落,一点气势都没有。
哼!
受制于人,我才不要呢。
“你不要说这种话。”他语气里透出点受伤的意思。
我对自己道,人不狠地位不稳。
深深吸了口气,恨恨道:“这里又不是我家,什么都得听你的,我才不要跟你!”
“就当你报答了我爹好了,我不用你管了以后桥归桥…唔…”
嘴巴忽然被捂上,头顶传来声音:“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你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了好不好?”
“那我要出门!”听他这示弱的话,我立马理直气壮地要求道。
“好。”
他确实是允许我出门了,不过还要我戴帽子,我不想戴他又让我披了件斗篷,带上兜帽。
夜间凉披着斗篷没什么不好我也就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