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做什么?”
腰上突然多了一双手,我反脸望去是旧寻,他头磕在我肩上,鼻间的呼吸喷洒了我一脸,整得我一愣一愣的。
“说话。”我皱着眉将腰上他的手扒拉下来,目光直直地落在脸上。
站了片刻他依旧不开口像哑了似的,我都想问身边的阿源他是不是趁我不在期间被人下毒毒哑了嗓子,此刻见我才一直不开口。
我有些气,从他神色便知我上一刻他中毒是我多想了,他什么事都没有他就是不愿意与我开口。
我转身继续往前走,回头发现他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我有点搞不懂他了,他之前也不是这样的啊,不就是没有受刺客威胁救他吗?说到底是我之前对他心悦得过了,所以才这般致我对他的情意。
“大人浴汤已经给您放好了,您现在是要沐浴一番吗?”
“嗯下去吧。”
路上行程加起来已经半月有余,手上的绷带早已经拆掉,手掌心依旧纹路清晰光滑细嫩,看不出受过伤的痕迹。
“药呢?”
我将身上的外袍退下搭在遮挡的屏风上,从怀中掏出那本写着移花吸星大法的秘籍,手指细细抚摸过封面。
“在的。”
“放进去。”
瞥了一眼来人,我将秘籍扔给他,吩咐道:“以后你看着办吧。”
“是。”
炼丹服药。这药上我也不太想操心,关于内力武功这方面高一他们肯定是比我懂所以交给他们是最好不过的了。
“放好了?”
高一点头应声。
“那都下去吧。”
转过屏风,本该是清汤的浴桶里如今是乳白色的汤汁,汤面上还飘浮着各种各样的药材。
当初一时疏忽,如今成了个病娇之体还得泡药浴。
无奈地褪去衣衫躺进浴桶里,将桌上放置着的篮子里的花瓣尽数倒入。成千上百的红色花瓣逐渐散开去,齐齐遮掩了水面。
泡了将近一个时辰,起身换上阿源准备的衣服——是一件月白色的裙杉,这样式没见过呀,袖子是广袖却不是寻常的样式,它像是喇叭式的边上开了几个口,又匀称得很。
是有些花里胡哨了,凑合着吧。
穿戴整齐了想着将窗打开透透气,推开了窗有风拂过,也有人站在那儿——是旧寻。
我推开了门朝他径直走去,似乎没料到我会来眼里有些惊喜,又是好一阵沉默,我也不知道他等在这里干嘛,我来是干嘛,被他的不言不语给弄懵了。
“找我有事?”
看他在这里站着一动不动想必是我来时他也跟着来没离开过,直到现在,一直不开口莫非是有何难以言喻的事。
“我……你……我……”
他的目光闪烁,嘴里吞吞吐吐,愣是说不出句完整的话来。
我仔细的盯着他,望着他的脸,从他的下颚骨到他的头盖骨,他变了。
我拉过他的手,他的手手心温温热,我习惯性地想要去勾住那只食指,他忽然抽开手在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下一把将我拥入怀里。
措不及防的一幕,让我差点下意识的反手就要一掌挥去。
“你你不是说平安回来就……娶娶我吗……”他略略不自在地低了声,怕我听不见又有些委屈地抬头固执地看着我,眼里悄悄地涌上了大朵泪花。
我仔细想了想,貌似好像有撂下过这么一句啊,在边疆都给忘了。
见我沉默不语,他有些又急又委屈的神情看着我道:“你……你是不是戏……戏弄我的?”
我真的受不了他这……真的好好看啊,连哭都是那么绝美。
我伸手慢慢抚上他的脸,声音微微冰冷的开口:“怎么,你信了啊?”
良久他又怒又耻的甩开我转身就要离开,我好笑地抬指勾住他的腰带,于是光天化日之下他一挣扎,腰带落下,瞬间衣衫不整。
“转过来。”我命令他。
他听我的话转了过来,低垂着眉眼,手紧紧地捂着胸前活活像个被我欺辱的良家妇男。
我单手挑起他的下巴,迫使他抬头看着我。
“不是说娶你吗?”
“呵……怎么,不愿意了啊……”我浅笑着将他的衣衫整理好,亲自给他系上系带。
旧寻大是疑惑,一把握住我的手,颤栗道:“你……你说……你说真的?”
“我有说过假话?”我反问一句。有没有说过假话我记不清,反正现在不是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