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在吗?”
“国师大人。”
谁啊?一大早就扰人清梦。
拉开门,门外站着穿得整整齐齐的世子还有站了一排的侍女。
“何事。”
我困得险些睁不开眼,差点又是一个哈气极力忍住了。
“国师梳洗之后便随本世子去校场。”
“不去。”
还以为什么事呢,我一个国师去校场干什么,“啪”的一声将门关上顺便上了匝,两腿一哆嗦鞋甩掉了就朝床铺摸去,被子一盖,谁也不碍。
“国师!”
“国师大人真不去吗!”
“没想到国师领命前来……”
“哎呀国师这行为……”
“国师你当真不听命令!”
啊!吵死了!
“高一!打一顿拎远些。”
随着一阵乒铃乓啷的声响,耳边逐渐清净。
在接连几天的练功下,我成功累倒了,眼下发青脸色发白,这边疆之地又不能时时食肉糜,虽不至于吃糠咽菜但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被怠慢了,但条件如此也不能过于苛刻。
尊贵又良善的国师大人如此体恤民情,都差点被自己感动哭了。
算了自己去河边抓点鱼吧。
让人去找了马车,一路往山里去,行至溪边止步。
青山绿水,草木丛生,溪流潺潺,指定有鱼。
“下车。”
拎着根插鱼的竹竿,撩了袍子就往溪边去。
这溪水清澈见底,能有鱼吗?我一路顺着溪流往上游去,看了一路皆是清澈的溪水,鱼倒是有一些就是极小,那么小要被烤成渣的。
咦,前方那是是瀑布声?
我加快步伐往上走,溪流也渐渐由窄变宽,我算是到达了溪流的上游。
这个瀑布不是很大,瀑布直冲而下,水声轰轰,在水塘里激起千波万浪,水雾朦胧。
离近了水声震耳欲聋,那直冲的汹涌气势直叫人害怕且内心恐慌。
瞻望了会儿我拖着竹竿试了试水的深浅,确认不会很深也不会陷进去后才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昨夜刚好练气,我试着将气涌上竹竿往水中投去。
竹竿稳稳的在水中立着,我心中一喜,定是插中了。快速地朝竹竿游去,将竹竿拔了才发现啥都没有,应该只是插进石头缝里了。
连续插了几次居然也插中了几条鱼,愈插愈勇。
从水里上来时天色已昏黄,霞彩漫天,甚美。
将衣服卷起来拧掉水,竹竿插着一条条鱼抗在肩上我便穿着湿鞋往来的路回去。
待到了下马车时的小溪边时我瞬间傻了,马车呢?
我将四周找遍了也没见着来时马车的身影,这才意识到马车把我丢下了。
完了,我要怎么回去。肩上的鱼瞬间变得沉重且令人忧愁。
“高一。”
“主子。”
“带佐料了吗?”
“……未带。”
“去寻。”
“是。”
既来之则安之,高一临走时留下来的匕首刚好可以拿来清理鱼。将鱼洗好了,生火?我只得去附近找干树枝,捧了一堆回来时不出意外衣服脏了腿也磕了,手臂上也擦伤了。
抱着树枝下坡时没注意踩空了,然后就结结实实地跌了一跤顺便还坐着从半坡滑了下来,接着没走几步因为湿鞋绊着了一处木桩于是头朝下栽进了草丛里。
庆幸的是草丛不是石头堆,不幸的是那草太锋利,将脸上划了几道口子,卷起袖子的手臂也划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