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羡鱼陷入昏迷之后便没有在醒过来,医仙过来瞧过之后说她并无大碍,离开积石山后灵力也在慢慢恢复,昏睡几日之后便会醒过来。
白临渊并不知她与她积石山中的女人是何关系,也不敢妄下定论。恰巧此时云游在外的神界太子尘亦和太子妃亦姝回到了九重天,司马羡鱼和那名叫南兮的女子之间的渊源,白临渊才明白了阁底。那是五万年前,司马羡鱼和如今在积石山中的南兮也就是精卫鸟王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那时的南兮还不是精卫鸟王,司马羡鱼也不是经历过九九八十一道天雷的上神……
自古以来,六界之内有且只有一位血液纯贵的精卫鸟。自那位精卫鸟填海身亡之后,天地间的鸟儿们喝了那含有精卫鸟血液的海水自然就成了如今的精卫鸟一族。虽没有那位的血液尊贵,却也是可在六界之内说的上话的。
司马羡鱼和南兮相识在仙者学堂,作为百鸟之王的司马羡鱼和作为继承精卫鸟一族的南兮两人一见如故。即使那时的他们还只有几千岁。
天帝特许南兮在神界修习法术,这一举动也加深了她二人之间的友谊。
一日,南兮收到精卫鸟一族的密诏。特召她回去商量继承大典的相关事宜。同时,应邀的还有司马羡鱼。
大典当日,当南兮开心的向司马羡鱼述说着未来自己要如何接管精卫鸟一族时,魔族举兵来犯。南兮带着一族上下奋力抵抗,可族内早已出现了叛徒。最后的结果自然是南兮的父母惨死,二人重伤。
三日苦战之后,魔族的人愈发凶猛。司马羡鱼只能回神界去找人帮忙,她拉着南兮的手说:“南兮,你等着我。我去找神界的人来,我去求我父君,去求天帝。你撑住,我很快就回来。”
结果,南兮没能等到司马羡鱼。魔界兵力太旺,投靠南兮的族人已所剩不多,一路追杀之下,南兮带着族人消失在积石山附近。可那时的司马羡鱼求遍了神界众人,没有一人愿意为她出兵,尘亦和姝与也表示无能为力。自那以后,司马羡鱼多了几分沉稳,却不愿再穿女装。
白临渊听完尘亦的讲述之后,他才明白那日南兮口中的若不是信她,是什么意思了。原来。南兮带着族人躲在了积石山内,才得以活到了现在。而司马羡鱼,白临渊想象不到她如此骄傲的人去求遍神界众人是什么模样。
“当时你们为何没有去帮她?”白临渊问道。
尘亦和姝与互看了一眼,然后尘亦说道:“神界之内,能举兵和魔族抗衡的有很多。可那时,我们查到这一切都是精卫鸟一族的内部矛盾。如果神界出手,会引起魔界不满。到那时,魔界和神界定会兵戎相见。”
“她的去求了神界众神,可谁敢去插手别人的家务事呢?魔界和神界万年的平和,谁又敢去打破呢?”姝与接着尘亦的话说道。
这一切,司马羡鱼也是后来才知道。她作为百鸟之王,自是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她想帮南兮,可是她却心有余而力不足。她得天下考虑,也得为百鸟考虑。
白临渊突然想起司马羡鱼那日她对他说的那句:你太孤独了,是什么意思。她何尝又不孤独呢,为了天下安宁,她甚至都不能帮她在乎的人。原以为第一次见她时她的模样是她的本性,却没想到,那身不由己的她才是她的本性。
作为上神,作为蓝凤,她这一生都得为天下苍生考虑。
司马羡鱼再次醒来之时,已经是六日之后。她的灵力已经恢复,而守在她身边的是白临渊。看着白临渊双眼紧闭的模样,她回想起那日在积石山内的事。也第一次觉得,白临渊也不是像她想象的那么讨厌。而自己,好像可以在他的面前做真正的自己。
白临渊也察觉到司马羡鱼的苏醒,睁开了他那双好看的眼眸。道了句:“醒了就好好样子,待有了一个完全之策之后,再去积石山也不迟。”
“好!”司马羡鱼开口说话就像是隔了几万年一样,声音沙哑,喉咙里就像有火一样。
看出了她的不适,白临渊将放在她手边的一杯水递到了她的面前。
待姝与用法术仔细检查司马羡鱼的伤势,白临渊退出了司马羡鱼的房间。
“小鱼儿醒了?”谢之一到的时候,正巧瞧见白临渊从房间内出来。
“嗯,醒了。”白临渊拉着谢之一一起走出了檀阳宫的宫门,朝着白羽宫走去。
“这次小鱼儿在积石山中全身灵力被抽走,实实在在的有些不对劲。”二人到白羽宫后,唤宫内的仙侍拿来了白临渊亲酿的酒,坐在了白羽宫的院子当中。
“你也注意到了?”白临渊一饮而尽。
“她虽习的法术是木,但也不至于让几根老木就将灵力抽光。”谢之一捏紧了手中的酒杯,看着白临渊说。
“唯一的可能,就是南兮知道她害怕什么。并将那东西练就成了邪物,准备至她于死地。”
“据我所知,小鱼儿并没有什么害怕的东西啊!”谢之一和白临渊到最后也没能想到司马羡鱼害怕什么,或许连本人司马羡鱼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