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周日,还没有开新坑的苏锦然悠闲得很,刷着刷着微博,突然闻到哪里有些臭臭的,她皱着小巧的鼻子嗅了嗅,这才发现是自己身上的味道。
昨天晚上跌坐在地上,衣服还没换呢,也难为温叙辞一点也不嫌弃她,还把她抱回自己的床上,现在她衣服上的泥渍倒是都干了,昨晚可不是这样的。
面上褪去的红又涌上来一点,苏锦然匆忙洗漱了一番,然后换了身舒适的居家服,然后把床单被罩,还有换下来的脏衣服,一股脑地都丢进洗衣机里,正要去把温叙辞那里的床单被褥都拿过来,门外就响起了“笃笃”的敲门声。
苏锦然打开门,就看见还穿着刚才那身衣服的温叙辞就站在门口,手里还端着一锅冒着腾腾热气的香甜荷叶粥。
苏锦然看着他这身衣服,那时的羞耻重新冒头,一时没反应过来,小手一动,差点就要把温叙辞给关在门外。
温叙辞却长腿一伸,拦住了门板,他看着苏锦然不知所措的样子,心中觉得可爱极了,但又不好真把兔子给逼急了,就没再逗她,只微微一笑,一副温润无害的模样,手中的电饭锅往上一抬,和煦地说:“饿了吧,我做了荷叶粥。”
说完也不提出要进去,就这么浅笑地看着她,苏锦然这才想起自己劝慰自己的那番话来,挠了挠头,微微侧身,把人给让了进来。
等温叙辞把粥放在餐桌上之后,就走到了厨房的水池那洗手,苏锦然可能是觉得自己刚才的傻样有点跌份儿,于是她暗搓搓的跟了过去,悄不作声地绕到了温叙辞的身前。
她飞速伸手在温叙辞的胸口上捏了一把,然后左瞟瞟右看看,一步一后退的回到餐桌前,端坐在椅子上,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合拢的膝盖上,一副然然最乖巧,然然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
苏锦然的脸上乖的不像话,但是,桌下不停抖动的双腿却出卖了她的心虚。
温叙辞没想到她会这么大胆,一时被她的动作惊的愣住,眼睁睁地看着她吃了自己豆腐后,又缩回壳里的可爱模样,他都要怀疑自己的眼睛了,偌大的房间里只剩“哗哗”的水流声在响个不停。
他关上水龙头,从厨房一出来就看到了苏锦然那双抖啊抖,抢镜的长腿,再往上看,长腿的主人正在用一根瓷匙吃着白瓷小碗中嫩黄香滑的荷叶粥,眼睛滴溜溜转来转去,就是不看他。
温叙辞心里好笑,这丫头,长本事了。
他迈着长腿,几步就来到苏锦然对面,拉出椅子,坐了下去。
温叙辞的胳膊搭在桌上,左手支着自己的下颌,望向苏锦然的眸中柔情缱绻,笑意浅浅,就在苏锦然就快忍不住的时候,他终于开口打破了宁静,听清他在说什么之后,苏锦然倒是宁愿他什么也没说。
温叙辞推了推眼镜,戏谑地说道:“啊~原来丫头你喜欢这样的啊,那你早说啊,早说的话不就能摸个够了。”
苏锦然口中含着的瓷匙差点没喷出去,面上泛红,谁、谁要摸个够了?!
她心里虽然怂的一批,但是嘴上却不肯认输,梗着脖子死鸭子嘴硬道:“反、反正早晚都是我的,摸你、摸你一下怎么了。”
一句话说完,理直气壮的气焰也不见了,再次怂怂的埋在面前的白瓷碗里,一匙一匙的喝粥。
温叙辞哑然失笑,没想到这小家伙还挺厉害呀。
温叙辞眼底的兴味更浓了,他换了个手支撑着,歪着头打量着眼前色厉内荏的小猫,笑声低沉悦耳,故意逗她:“嗯,你说的也对,早晚都是你的,那你打算什么时候享用你的大餐呢?”
苏锦然“目瞪狗呆”:享、享用什么?我没听清,你再说一次?
她实在难以想象对面一表人才、衣冠楚楚的帅哥一本正经的耍流氓的样子。
果然,温叙辞就是个斯文禽兽。
苏锦然在他炽热的目光中败下阵来,丢下勺子,撂下句“你慢慢吃,我去洗澡了。”就跑进了浴室,她觉得自己的脑袋里好像装满了小蜜蜂,一直在“嗡嗡”个不停。
好不容易洗完澡,苏锦然却发现自己没有拿换洗的衣服,在用脚趾扣了半天地面之后,她弱弱的敲了敲浴室的门。
温叙辞这时早就已经吃完早饭了,正窝在沙发上用笔记本不知道在做些什么,初初听到门响声的时候,他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就没有理会,继续着手上的工作。
等到敲门声再次响起的时候,他再迟钝也晓得那不是错觉了,循着声音走过去,浴室里传来苏锦然小猫儿一样难为情的声音:“那个、我忘记带衣服了,你、你可以帮我到卧室的衣柜里拿吗?”
温叙辞现在还有心情嘲笑出声来,“呵,小马虎。”
一分钟后,他就知道了这究竟是怎样甜蜜的折磨。
温叙辞对着衣柜里摆放整齐的小可爱们红了脸,低腰的、抽绳的,真丝的、蕾丝的,卡通的,还有可爱小草莓的,每种都是成套的。
温叙辞感到无所适从,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摆了,对现在的他来说,让他去碰这么贴身的衣物,还是有点太过惹火了,可是如果不拿的话,那她不就……
温叙辞的脑袋里一片不可描述。
他感到喉间莫名干燥火热起来,左手抵住鼻底轻咳一声,最终还是在苏锦然再次传来的催促声中,闭着眼睛从里面摸索着拿出一套来,他不敢看,屏住呼吸把小可爱们包在居家服里,几步送到浴室门前。
苏锦然伸出还挂着水珠莹白细腻的胳膊往外勾了勾,勾了好几下两个人才终于传递成功,直到衣服脱手离去,温叙辞才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可是,就在刚刚,浴室里清新诱人的馨香顺着门缝逃逸了出来,呼吸间全是惑人的香气,温叙辞不淡定了,匆匆说了句:“突然想起来还有点事,我先回去了。”
然后就落荒而逃了。
浴室里正在穿衣服的苏锦然根本不知道温叙辞的狼狈,因为她现在也羞窘的不得了,只当他是真的有事,又或者是他的体贴,识趣地应了声:“好。”
温叙辞一回去就洗了个冷水澡,嘿,你还别说,这深秋近冬的,一顿凉水下去还挺提神的。
冷冰冰的水流“唰唰”浇在身上,温叙辞一个劲儿的哆嗦打颤,但是一想到刚才那幕,他就觉得自己还能再冲半个小时的……
折腾了一个多小时后。
浑身冰凉,正在擦头发的温叙辞:或许,他该求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