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小锦你打的是这样的如意算盘呀!”听了锦素的解释,成义恍然大悟。
锦素便又继续道:“就算没人拉拢我们,就算没人跟我比拼,可是经过这两个月的沉淀,大家都很喜欢我的琴艺表演,经常吵着要点曲子让我弹奏,咱们也刚好利用这一点,既能让他们过一把指手画脚的瘾,同时咱也可以捞到些好处,又何乐而不为呢?”
锦素分析得这么透彻,成义便没有再怀疑什么了。改良的消息一经放出,他便等着坐看成效。因为锦素说了,改良的东西,在一开始都是试着施行阶段,要根据具体的成效再进行具体的评估和进一步的完善。
“身为年轻人,要大胆尝试嘛!”解释完了之后,锦素便拍了拍成义的肩,无所顾忌地笑了起来。
说完了周一周二的琴技表演,接下来便是周三周四的改良节目:“在琴技比拼过后呢,便是同样为期两天的字画拍卖!所谓字画拍卖,也就是将画画和书法结合起来,小锦会事先画好一些画,有的会有亲笔题字,有的则没有。然后每幅都起价一文进行拍卖,最后价高者得。当然,如果有喜欢小锦的画或是小锦的题字,也可以在拍卖之后单独指定,比如对某幅未题字之画进行题字,又或者是对哪句诗情有独钟,想要小锦为诗句而作画的也行,只不过指定作画或是指定题字的,那么则需要加收人工指定的费用,指定作画者增收十文钱,指定题字者增收五文钱。而拍卖的字画如果超过十两银子,那么小锦在此承诺,此后绝不会出现第二幅雷同之作,以保证作品的独一无二、绝无仅有,让拍下之人物有所值!”
“好,这个好!如果能够拥有小锦姑娘独一无二的画,就算花去十两我也愿意!”
“别说十两,就是二十两五十两我都愿意!”
围观的人群中又有人叫了起来,锦素笑了笑,早前她听成义说,因为自己出来卖艺名声太大,导致了许多家庭经常因为她而吵架。因为许多的男人为了买她的画,甚至不惜将家里值钱的东西拿去卖掉,就为了买画之时博得锦素一笑。而现下在南溪国里,锦素恐怕是最受男人欢迎、而最让女人讨厌之人了。
“大家对小锦真的是太过抬爱了,不过小锦还是想要提醒各位量力而行,这样吧,为了大家的美意,小锦把门槛降低一些,只要超过五两就都独一无二,怎么样?”
“好!好!”众人一片喝彩,紧接着又问,“那接下来周五是什么节目的改良呢?”
锦素的眼珠子转了转,笑着解释道:“周五沿用的是下棋竞赛,同时欢迎大家前来挑战,挑战同样也没有门槛没有要求,但是看的人则需要下赌注,赌我和对方谁胜谁负,赌赢了当然大家一起皆大欢喜,赌输了也没有关系,关键是大家一起开心就好!老实说小锦的棋艺大家也是有目共睹,并不是每盘都能够胜出,所以下赌注的时候大家一定要谨慎哟~”
“我看好小锦姑娘!”
“就是就是,我也看好小锦姑娘!”
观众又都沸腾了起来,锦素咳了一声,继续道:“不过这接下来的周六和周日,小锦倒是想好好休息一番了,因为这两个月来每天起早贪黑的,小锦的身体着实有些吃不消,而且画既然是要拍卖的,那么小锦就要力求画得更好,这样才能对得起各位的银子,而上乘质量之画,自然也是需要时间来完成的,所以还望大家能够体谅一下小锦。”
“啊?小锦姑娘每周要休息两天呀,那这样我们都不能有一天是自由指定节目了呀。”围观的群众发出了惋惜的声音,随后便也有人一同附和了起来,“对啊,要不再给一天的自由指定节目时间吧,这样一个月下来,小锦姑娘也可以休息个四五天的,我们也能够大饱眼福,双方都两不相误嘛!”
“对啊,小锦姑娘,你就再多给大伙儿一天时间吧。”
“那……好吧,既然大家都这么看得起小锦,小锦也只有更加努力地报答大伙儿了。”锦素不好意思拒绝大家的热情,便勉为其难地答应了下来。
其实这两个月下来,锦素也的确是累坏了,她真的很想给自己放放假,虽然她很急切需要银子,但毕竟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不过其实她一早就想好了是每周只休一天,她故意说成两天就是为了吊吊大家的胃口,让观众自己提出来,这样他们才会觉得那一天是多出来的,是难能可贵的,也就会无比的珍惜,甚至还会因为体谅锦素的辛勤劳作而打赏得多一些。
锦素跟成义说这些的时候,他不得不再次感叹她的智慧。对于人性心理的掌握和运用,成义的确是自愧不如了。
其实在成义看来,要是能真的休息两天反而更好一些,反正之前赚的也够多了,连续两个月将文武帮打败,而且这个月也是胜券在握的,他们其实没有必要这么拼命。想起锦素刚来的那个月,月底的评选仁义帮毫无意外地胜出,倒还真是让文武帮一众兄弟感到咋舌。成义按照锦素的说法,向成仁提议请文武帮的弟兄们一起吃个饭,刚开始他们还颇有气节地不肯答应,为首的习武还很是大义凛然地说道:“你们这个月的胜出不过是走运,想要用请客吃饭来羞辱我们,门儿都没有!”
结果到了第二个月,当仁义帮再次以高出不止十倍的数额打败文武帮的时候,他们便再也说不出任何的话来。当时锦素为了避免场景的尴尬,还特意站出身来,鼓励两大帮派结为朋友,虽说有竞争都是好事,但如果为了竞争而破坏了情谊,那就真的是得不偿失了。
由于锦素的才华和能力,所以进了仁义帮短短两个月便在帮里有了很高的地位,就连成仁也很是佩服和敬重她。而文武帮的人不了解情况,因此习武对锦素的话很是嗤之以鼻:“你不过一介女流之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发言!”
锦素被习武的话激得一愣,倒是成义站出来替她解了围:“你们文武帮可千万不要小看了我们小锦姑娘,仁义帮能够有今天,还真是多亏了她的多才多艺呢!”
“哦?原来你就是传说中的那位小锦姑娘。”成义的话让习武不禁对锦素刮目相待,其实锦素的名声早已在南溪国传了开来,刚开始帮中有兄弟告诉他的时候,他还很是不以为然,现在一见,却没想到此人竟然还颇有几分姿色,难怪被大家誉为“才貌双全”。
“帮主言重了,小锦其实也只是普通女子一个。”锦素谦逊地说道。习武看到锦素这么有礼貌,便收敛了之前傲慢的态度,语气也缓和了些:“既然如此,小锦姑娘何不给我们兄弟表演一番,让我们也都大开眼界,学习学习!”
“好,没问题!”锦素答应着,又朝成仁使了个眼色,他便笑呵呵地对习武说道:“那么,习兄弟就这边请咯,我们边吃边看小锦的表演吧。”
这一次的饭局,仁义帮给足了文武帮面子,而锦素也很好兴致地为他们表演了一番,一顿饭吃完,两个帮派之间的关系果真得到了大大的改善。想到那一天两个帮派之间和谐的场面,成义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改良之后的卖艺形式得到了大多数人的认可,同时由于新鲜,仁义帮挣的钱也像水涨船高似的,在节节攀升,成义现在可谓是天天数钱数到手软了。
这天,锦素还在兴致高昂地卖艺之时,却听到人群之外有人在喊:“一年一度的花魁大赛就要开始啦,欢迎广大美女踊跃参加,获胜者奖励一千两白银!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啦!”
“花魁大赛?走,咱们也赶紧去瞧一瞧吧!”围观的群众一听到“花魁大赛”四个字,都忍不住激动了起来,纷纷向前跑去。霎时间,原本还围了好几层的人群,转眼就跑得一个都不剩了。
卖艺四个月了,这样悲催的经历锦素还是头一次遇到,以前大家最期待的就是她的才艺表演了,这下可倒好,一个一个全去看什么花魁比赛,完全把她给冷落掉了,一时之间,她显然有些受挫。
成义看到锦素气馁的样子,连忙走上前来安慰道:“小锦,你别灰心丧气,这花魁比赛可谓是南溪国一年一度最重要的赛事,因为汇聚的都是这个国家里最为年轻貌美的女子,所以大家才会如此的趋之如归,恨不得一睹美女们的芳容风采。”
“哦~原来是这样。”锦素点了点头,“那花魁比赛有什么规则吗?”
“其实主要也就是以选美为主,当然,最后获得花魁之人,不单要美,还要有才,而且才貌还要让众人折服才行。也正是由于这场比赛期间,大家可以免费观赏到许多美女,还可以免费欣赏到许多的才艺表演,所以大伙儿才会跑得那么快,为的就是抢一个好位置,而这个位置的牌号,则是由办理比赛的那一方发放的,也就是由温香阁发放。”成义解释道。
“温香阁?那可是个妓院?”锦素皱了皱眉,原本还想着自己可以去试试,但如果是妓院的话,岂不是风险太大了?
“温香阁的确是妓院,但是花魁拥有很高的自由。因为获得花魁之人是众人选举的,所以妓院的老鸨也会敬她三分,同时花魁还是妓院里唯一可以卖艺不卖身的人。”成义说着,突然话锋一转,他直勾勾地看着锦素,认真地说道,“小锦,你是不是想去参加呀?”
“我是有这个想法没错。”锦素倒也不掩饰,“刚才我还听到有一千两赏钱来着,你说,我要是能得个花魁回来,那得多给咱仁义帮长脸呀,而且还能拿回那么多的银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