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宗,五大顶尖修真门派之一。
剑宗的主峰名为剑峰,它形如其名,犹如一把裂天之剑,直插云霄,巍峨耸立,一条仙气瀑布从那山顶垂落而下,笼罩四方。
在其周围,更有无数的小型山峰或是宫殿沉浮,霞光散落,更似人间仙境一般。
而在那些山峰之中,灵植相互掩映交生,灵兽吞吐天地精气,更有灵智开窍者,自成一处洞府,聆听仙人教诲。
不时有身穿玄袍的修真者或御剑飞行,或踏空凌波,或乘仙鹤来回穿梭,令人驰往。
放眼望去,这剑宗被七彩祥云围绕,仙气飘飘,当真是无愧于那五大顶尖宗派的盛名。
而今天,是这一届剑宗记名弟子拜入外门的日子,自然更是热闹非凡。
在主峰上,虚空摆放着五张灵石桌椅,桌子上摆满了仙果灵芝,玉露琼浆,就连那器具都是由灵石雕琢而成。
而在两旁,也是分散坐落着十多张玉石桌椅,此时,那里已经坐满了身着各异的人,这些都是前来观望入门仪式的其他门派的修真者。
在其下,关门弟子,入门弟子和外门弟子按照辈分长幼分散站好,那人数更是数不胜数。
数百名记名弟子垂手站在广场之上,他们一身白衣,背负细剑,个个天资聪颖,灵根聪慧,而此时却是静静等待着掌教的到来。
这剑宗的繁荣昌盛,一目了然。
不多时,五道身影从剑峰后方飞驰而来。
为首的便是这一代的剑宗掌教剑灵子,他鹤发童颜,仙风道骨,背负一把名剑,踏空而行。
在其身后,则是东南西北四大长老,他们有的怒目圆睁,有的温文尔雅,有的超然物外,性格迥异。
掌教带着四位长老入座后,对着前来观望的各派修真强者微微点头示意,便宣布了这一届的入门仪式开始。
“起剑!”
那数百名记名弟子中,只听领头的那位少年大喝一声,众人手中印法一掐,背后的细剑全部出鞘。
数百把细剑在空中飞舞,或搏斗厮杀,或凌空齐舞,当真是壮阔非凡。
这是记名弟子拜入外门时的一种仪式,在掌教面前展示自己的实力,证明自己有资格进入外门修行。
“呵呵,剑灵子掌教,恭喜恭喜啊,这数百名好苗子将来又是你剑宗的一大主力。”
坐在右侧首位的一名美妇,身穿黄袍,一层灵气将她尽数包裹,使人无法窥其貌,而此时却是对着剑灵子拱手道贺。
“哪里哪里,我可是听说玉女峰出了几个真正的仙苗,到时候黄长老还要与我剑宗多亲近亲近。”
剑灵子也是老而不恭,与那美妇开起来玩笑。
就在几人互相吹捧时,一道非常不和谐的声音传了出来。
“不要。”
“不要。”
“你不要这样,求求你了。”
“这里不是地方,你不要这样,你在这样我要叫了!”
一连串的粗重喘息声传入到了每一个人的耳中,声音之大,令人惊异。
“登徒子!”
那黄长老看着剑灵子,冷声说道,哪怕是有灵气遮掩,也能感觉到她的俏脸微冷。
剑灵子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说什么,脸上也丝毫没有愠色。
可是剑灵子不动怒,不代表他身旁的长老不会动怒。
这四位长老中,以南长老脾气最为暴躁。
而如今有人在这么神圣的场合行如此苟且之事,还说出如此淫秽之语,怎叫他不动怒。
“放肆,何人敢玷污我剑宗威名。”
南长老大吼一声,一些实力不济的弟子差点被生生震晕过去,可见南长老是动了真怒。
见没有人回答,南长老冷哼一声,
“以为不说话我就不知道你在哪了么。”
他站起身,御空飞行,感应了一下,随后对着广场一侧,一棵大树后猛的一挥,一道人影被他用真气给掠了过来。
这人重重的摔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啪”声。
而那数百名记名弟子一看,这不是在掌教面前表现的机会么。
顿时手中印法在一变,数百把细剑将这个登徒子给围了起来。
剑宗的人看见被南长老掠出来的是一个衣衫完整的年轻人,心中也都是悄悄松了一口气,只是有些疑惑这家伙怎么穿着一身大家从来没有见过的衣衫。
在这么多的门派面前,倘若真有人行那苟且之事,这人可就丢大了。
就连剑灵子都是轻轻松了一口气,略有些浮夸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看向黄长老,那黄长老依旧冷哼一声,什么话也没有说。
“哎呦,那个王八蛋摔我。”
丘生大骂一声,他是被人给生生拍在了地上,还是脸着地,那个酸爽,哎呦喂!
他正在做梦呢,梦到一生致力于扒别人马甲的他,在梦中终于是遭到了报复,数百人一起爆料他的各种资料,吓得他魂不附体,终于也体验到了被扒马甲的痛苦。
丘生翻个身坐起来,心理思考着到底要不要感谢这个把自己叫醒的人。
不谢吧,毕竟是这个人把自己从噩梦中拉了出来,谢谢吧,这家伙又毫无人性的把他拍在地上,差点没摔死他。
揉着酸痛的鼻子,丘生睁开了自己那迷糊的双眼。
当他看到数百把细剑指着自己的时候,他觉得自己一定是没有睡醒。
于是他闭上了眼睛,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庞,再一次睁开了眼,但这次依旧是数百把细剑。
“看来这两天工作量太大,把自己累出了幻觉,看来还要在睡一会。”
丘生自言自语,转身又要躺下。
他一动,那数百把细剑也跟着移动,冷冽的剑尖都要碰到他的皮肤了。
呵呵,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啊!杀人啦!”
一阵惨叫飘荡在整个剑峰。
后来听人说,那声惨叫被记入到了剑宗的奇闻异志录里,那威力,把剑宗最外围的妖兽都吓跑了好几只。
“闭嘴。”
南长老怒喝一声,一柄红色的巨剑插在丘生的一旁,剑身没入地面半截,可是留在地上的部分也比丘生高出很多。
丘生就像被扼住喉咙的小鸟,立马没了声,宛若断了气一般。
“爷爷,咱有话好好说,这刀剑无眼,磕着碰着对谁都不好。”
丘生一脸欲哭无泪的表情,挪了挪自己的身体,那一剑要是插在自己身上。丘生不敢想。
“谁是你爷爷?!”
南长老大喝,仿佛是一头怒目金刚。
“再说我有那么老么,我还年轻,刚刚过了甲子之年,你个小辈怎敢如此无礼。”
剑宗的弟子嘴角抽了抽,这真的是他们那个南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