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苒吃了几个蜜饯，在桌前坐了半天，也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反倒是小小跟秦泽时不时的询问自己感受。
“都说了没什么……了……”
“娘娘，怎么了？”
“没什么，觉得有点热……”苏子苒抹了抹额头，看了看手掌上的水渍，这初冬时节，自己怎么莫名冒汗了？
“热？”秦泽一把握住苏子苒的脉门，却感觉不到什么异样，要说不一样，也不过是比平时更沉稳了一些罢了。想是药效开始生成。
“娘娘，如果觉得不舒服，我们去沐浴吧。”
“好吧。”苏子苒打了个呵欠，由着小小搀扶着自己走向浴池，眼皮好重啊……
脱下有些厚重的层层外套，苏子苒呵欠连连，由着侍女们替自己打点一切，浴池里雾气缭绕，由着小小牵着手，亦步亦趋的跨进了浴池。
“呼……”苏子苒大大舒了口气，靠在池壁上，看着覆盖着池水的眼前不知名的花瓣，只觉得眼皮越来越重，沉沉睡了过去……
“不好了，不好了！娘娘……”
听到外面一阵吵闹，舒亚不由皱起了眉头，莫离微微一躬身，退到门边，“吵吵嚷嚷，到底什么事情？”
“苏妃娘娘……娘娘出事了！”
“什么？！”在门口谈话的两人没有发现，这些对话句句不落的落在了舒亚的耳里，等回过神来，连行礼的功夫都顾不上，就被舒亚拽得肩膀生疼，“芙蕖怎么了？”
“大王！”小小急急忙忙跑了过来，“娘娘她……”
“寡人把人交给你们照顾，你们这群废物都在做什么？！”见舒亚脸上的厉色，所有人都感觉到无形的压迫感，吓得“扑通”跪倒在地，抬不起头来。
“小小，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具体的，小小也不清楚，只不过……”
“说！别吞吞吐吐的！”
“娘娘流了好多的血，现在昏迷不醒……”
“滚！”舒亚的戾气扩散开来，踢开脚边此刻“碍眼”的人，大步赶往苏子苒的寝宫。
“秦泽，你到底是怎么做事的？”知道苏子苒是服用了那个叫“李小宝”的民间大夫给的丹药，才会突然陷入昏迷的事实，舒亚凌厉的眼神射向秦泽，秦泽身体一震，单膝跪下。
“属下知错，甘愿受罚。”
“小小也有错，大王……”
“好了，”感觉到莫名的焦躁，“处罚不会免的，只不过现在紧要的，是芙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曹御医，你说。”
之前还在担心大王会不会生剐了自己的曹御医，此刻听到舒亚点自己的名字，颤颤巍巍的跪倒在他面前，“回大王，娘娘的脉象很是奇怪，看上去很健康，但……”
“流了那么多的血还叫健康？！”想起刚才去探查过的浴池，舒亚直想要把李小宝抓来碎尸万段，整个浴池都染成了暗红色，粘稠着，触目惊心的红，却又探查不出任何的伤口，该死的！
看着床上一动不动、脸色苍白的苏子苒，舒亚握紧了拳头，一筹莫展。
“娘娘？”站在床边的小小注意到苏子苒突然变红的脸色，轻轻的、不确定的唤了一声，苏子苒呻吟了一声，没有醒来，只是紧紧咬着下唇。
“芙蕖？”舒亚一下子冲到床边坐下，轻轻敷上她的额头，摸了摸，有些烫，“她是不是发烧了？”
“回大王，娘娘……很好。”
“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王恕罪，大王恕罪……”
“寡人问你，那个药丸，之前你不是已经检查过了么？为什么没有发现问题？”
“大王饶命，大王饶命啊！”曹御医双膝跪倒在地上，颤颤巍巍的不敢抬起头来，“那个药丸确实是滋补之用，且全是名贵药材，老臣……老臣也不知道为什么，娘娘会变成这个样子……”
“来人啊，拖下去！”
“大王饶命啊，大王！”
“舒亚？”此刻苏子苒微弱的声音响起，舒亚缓缓回头，看着她缓缓伸出手，抓住了自己的衣襟，她正在大口的喘气，显得很不舒服，满脸的汗水。
“芙蕖？！你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我……我觉得很奇怪……”
苏子苒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觉得热，之前在浴池里只觉得周身越来越热，身体里更是有什么要冲破似的难受，眼皮一重，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会儿睁开眼，只听到舒亚要处死曹御医，想要求情，可身体……却好像在渴求着什么似的。
“曹御医，过来！”
“是……”幸运捡回一命的曹御医哪敢怠慢，急忙爬到床边，小心翼翼的诊脉，不一会，流露出为难的神色，“这个……”
“说！”
“是，大王可否借耳一用？”
见舒亚脸色不善，僵硬的点了点头，他从地上站起来，在舒亚身边耳语了几句。
“你们都退下。”舒亚沉吟了片刻，遣走了寝宫里所有的人，小小和秦泽一头雾水，但见曹御医明显镇定下来的样子，也只有半信半疑的退了出去。
“芙蕖，过来。”寝宫里一时之间变得空荡荡的，舒亚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却又显得有些不真实。
勉强循着声音的方向，苏子苒想要直起身子，却觉得浑身换绵绵的，没有力气，远远的，好像听见了舒亚的轻笑，不一会就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怎么了，芙蕖？你想要什么？”
“我……不知道……”苏子苒抬起头，拼命想要看清他的脸，却只觉得头晕晕的，自己不自觉地抓着他的衣襟，耳边响起了惊心的棉帛撕裂声，回过神来，舒亚的外衣早已被自己撕破，自己这是怎么了？
“不着急，我们慢慢来……”
慢慢来什么？苏子苒还没回过神来，舒亚的唇已经压了下来，有些微凉，本能的想要索取更多，苏子苒只觉得口干舌燥，不知道怎么了的，想要索取，更多，更多……
“乖，慢点……”
“嗯……”这是自己的声音么？怎么这么不真实？
看着眼前媚眼如丝的苏子苒，舒亚轻笑了一声，想起曹御医在耳边说的话：娘娘的顽疾似乎要痊愈了，只不过……还差了最后一步。大王，看娘娘现在的状况，怕是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暧昧的语句，像是防止有人偷听一样，带着隐藏的含义，舒亚看了苏子苒一眼，就知道接下来就该是这样一个发展。
虽然有说不出的古怪，但如果这么做就能够让芙蕖恢复健康，甚至……还能拥有自己的子嗣，无论是多么来路不明的方法，自己都要一试……
冲破障碍的那一刻，苏子苒只觉得身体变轻了许多，身体上方舒亚的表情有些陌生，是从没有见过的认真，又混合着负罪的神色，而自己好像是要说什么的，却冲出口的，只剩下破碎的呻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