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毕竟是女人,怎么可能和那么多个人高马大的男人抗衡,很快就被一个男人抓住了头发往电梯拖着走。
“好疼!放开我!”赵涵一个转身咬上了那男人的胳膊,男人吃痛立马松了手,一个巴掌狠狠挥了上去,抽得赵涵满眼冒金星。
“赵涵!”聂辰星下车就看到赵涵被一个男人打了一巴掌,怒火顿时蹭蹭窜了出来。
赵霁已经没了,他怎么可以再让赵涵出事。
“啊——放开,放开我!”就在聂辰星冽着寒冰的目光冲向赵涵那边的时候,身后又突然传来了向月洺的尖叫。
转过头,便看见不知道从哪里又窜出来的两个男人,拽起几乎晕厥的向月洺就要离开。
几乎没有任何的迟疑,然而脸上痛苦的表情却透露了他此时艰难的抉择。
他不能,不管他欠别人再多,他都不能拿向月洺去赌。
他不是向月洺,任何时候都还顾及别人的感受,危险面前,他的理智全部都输给了向月洺。
拖住向月洺的两个男人没走两步便被聂辰星拦了下来。
“滚开!”其中一个男人拿出一把刀,颤巍巍地对着聂辰星挥来挥去。
“谁让你们来的!”聂辰星全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寒气,让人不寒而栗。
“我叫你别过来!”男人有些发慌,准备把刀子刺向向月洺。
聂辰星一个箭步上去,却没想到男人突然把刀子转了方向,聂辰星的胳膊瞬间被划了一道不浅的口子。
顾不上伤口的疼痛,聂辰星台抬脚,利落地就将两个男人踹得老远。
“怎么样?小月?”聂辰星抱起向月洺,轻轻拨开她凌乱的头发,怜惜地蹭着她的脸蛋。
“赵……赵涵……救……”向月洺嘴里嘟哝着。
聂辰星这时才反应过来,回过头,电梯前早已没了赵涵和那几个壮汉的身影。
匆忙地抱起向月洺,就在这时传来了警车的声音。
“不许动!”准备逃走的其中一个男人很快就被制服。
警察跑到聂辰星身边,听聂辰星交代了刚才的情况,就立马安排了人手去追赵涵。
聂辰星有些担心怀里的向月洺的伤,又是撞了头,又是拉拉扯扯的,索性听从了警察的安排,先带向月洺去医院。
不过他确实十分担心,于是在路上给“月”的人打了电话,让他们赶紧派人去追查赵涵的下落。
载着赵涵的车子,在聂辰星等人离开口,从停车场的一个小角落驶离,里面的赵涵拼命拍着窗户,可是嘴巴被毛巾塞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车子驶上上了繁华的街道,迎面开过来一辆黑色的兰博基尼。
赵涵的目光突然变得闪烁,不顾一切挣脱了束缚,再次趴到窗户上用力拍打着,然而车水马龙的街道上,这样的声音很快被鸣笛声掩盖过去。
两车就这样擦身而过。
赵涵眼看着这样的错过,顿时泄了气。
脖子上突然传来的痛感,让她再也没有力气去挣扎。
黑色的兰博基尼里。
“先生怎么了,需要停车吗?”司机看到段溟突然转身往后面看的急切样子,忍不住问道。
段溟没有说话,刚刚恍惚中,他好像真的看到了赵涵的面孔,就在过去的那辆车子里。
可是想起刚才在火锅店里情景,他心里就气得五脏六腑都发疼。
那个该死的丫头,看到了自己居然装做没看见,无动于衷地看着自己和别的女人暧、昧,不会伤心吗?
也对,她本来就是带着目的接近自己的,何况她哥哥还死在自己手下,她会爱上你?
段溟,别痴心妄想了!
“没什么,继续开吧。”
段溟不知道,这样的一次错过,可能割断了他和赵涵之间的最后一丝联系。
一错误终身,飞驰的跑车,就仿若即将消逝的生命一般。
……
一家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
“你说什么?没抓到!”聂炳锡死死盯着眼前狼狈的男人,忿忿地拍着桌子。
他努力维持着面色的平静,可是心里早已波涛汹涌。
怎么办?
居然还被警察抓了,如果把自己供出来那不就完了?
聂炳锡不敢再往下想,现在聂氏已经处在水深火热里,再出点事就真的完蛋了。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张支票甩在桌子上。
“拿着这笔钱,立刻离开C市,如果你敢说出我,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那我哥呢!他还在警察手里,聂总你得救他啊!”
“你先走,我自会解决!”在警察手里和一颗定时炸弹一样,他必然要找人走走后路。
“好吧,那聂总一定要救出我哥啊!”男人果断地拿起支票,飞快离开,显然在哥哥和性命之间,还是自己的性命比较重要。
聂炳锡沮丧地摔进老板椅里,使劲地揉了揉太阳穴,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没抓到向月洺来威胁聂辰星,反倒给自己埋下了祸种。
聂炳锡拿起了电话,迅速拨出了一个号码。
“喂,赵局长吗,有件事得麻烦你一下。”
……
C市属于山区,城中布满了大小不一的群山。
但最巍峨的,要属城东郊区的巨岩峰。
顾名思义,山峰的一面是一面几乎90度垂直二陡峭的岩壁,每年都不乏登山爱好者来攀岩挑战,可是却很少有人敢站在巨岩顶端俯瞰,白茫茫的云雾,光秃秃的岩壁,看得人望而生畏。
而就在此时,巨岩的顶峰,一个女人坐在轮椅上,享受着群山环抱,居高临下的滋味,偶尔吹起的冷冽寒风迎面扑来,将柔长的秀发吹起。
美艳的容颜因为寒气的侵袭略显苍白,可这样反而衬托出一种病态美。
脚下5米远处便是悬崖的边缘,在这个角度,她能清晰地看到崖下的情景。
倏地唇角勾起一抹刺冰的笑容,站在旁边的女佣都忍不住抖了抖身子。
“大小姐,挺冷的,要不咱们回去吧,要是夫人知道了一定会责骂我的。”小女佣颤抖着声音说着。
汪晨曦缺仿佛没听见似的,兀自眺望着眼前巍峨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