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年少轻狂,可似乎太年少太轻狂,大抵也不招人喜欢。
看来这货还得经过一些磨练和挫折,才能和她好好说话。
“我如何无需你管,倒是你……之前不是叫皇婶叫的很顺么。”景络儿略略疲惫,所以本就很轻的笑容更是柔和飘忽。
不过话上依旧不饶人,“现在哑了?”
“大约,是因为殷墨邪不在,所以你觉得可以在我身边蹦哒了,对么。”
殷崇脸色当即就拉了下来,“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景络儿敛眸,唇边的弧度漾开,“唔……意思就是说你欺软怕硬,说你有点狗腿子。”
“你可满意了?如果满意的话,那我可以走了?”
“你——!”殷崇脸色发绿。
“呵……”半晌之后他又冷笑出声,“真不知道皇叔怎么会看上你这种女人,真是……平常装的柔柔弱弱,如今说起话来倒是点情面不留。”
“——那你平时可装什么呢!”
“在皇宫的时候,谁都以为你受了多重的伤呢,还需要皇叔抱着回去。啧……怎么的,那么重的伤轻而易举就好了?现在就能活蹦乱跳随地乱走了!?”
景络儿撩开眼眸,睁着一双眼睛看他,长长的睫毛因为困倦氤氲出水雾,忽闪忽闪间让人难以忽视她睫毛的卷翘漂亮。
“不需要你皇叔抱着回来,难不成需要你抱回来?”她神情无辜,缓缓发问。
殷崇长吸一口气,十分无奈,“你这女的是听不懂人话吗?我说你、故作柔弱!娇柔造作!满口谎言!令人厌恶!使人作呕!”
眨巴眨巴眼睛,景络儿神情依旧无辜,“人话我自然是听得懂,但你的话就不一定了。”
说着,她垂眸一笑,“且矫揉造作又如何,有本事你也柔弱一个给我看看?”
“至于令人厌恶……令人厌恶的东西有很多,比如茅厕里的排泄物。不过如果我看到,一定会掩面而走,而你……”
“明明一个让你厌恶的事物,你却巴巴凑上来。”
“我可不可以理解为,如果你看到茅厕的排泄物,也会趋之若鹜的上前尝两口?你这种行为,岂不和苍蝇一样,折腾自己,又令人烦躁,图什么?”
“你再说?!”殷崇又是长吸一口气,气的抬手就要打人。
“我说什么取决于别人跟我说什么。”景络儿神情淡淡,没有意思和别人置气的模样,看他就像是在看一个略烦人的稚童。
“如果你过来问我伤口怎样了,为何现在就下床走动。我可能会回你我的伤情,让你不必担心。”
“但是你那般说,我自然也会这样回,归根结底是你自找的。”
“至于你现在……打女人的男人多半不很讨喜,但现下并不重要。我只想说我是有伤之人,你打我,很可能会要了我的命,你暂且还担不起。”
“……呵。”殷崇神情轻蔑,“就你,也配让我那样问候?还有什么有伤之人…就你也配这样说?你不过就是演苦肉计罢了,殷昭相信,皇叔相信,你当我也会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