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倾雪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们,就听到夜离渊对影卫九罗道:“调查的怎么样了?”
“禀报主人,那个为方曼芸下毒的人叫卢焕,现在在玄阳宗门府内,正与宗主司空严越商谈,要如何将玄阳宗门扩大到青川国去。”九罗如实禀报道。
“哼,野心倒是不小。”夜离渊冷哼一声,清冷的身影便朝着瀑布走去。
画面在这一刻消失了,而风倾雪却久久不能从画面中回过神来。
原来母亲方曼芸,果然是被卢焕毒害的。
当时风倾雪就觉得卢焕不对劲,可是她一时也看不出对方哪里不对劲。
这时她才想明白,为什么卢焕会在见到她时,就能直呼她的名字。
原来那个暗中窥视他们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卢焕。
他趁着大家夜里熟睡的时候,偷偷潜进屋子里,给方曼芸下了毒。
风倾雪想不明白,卢焕为什么要这样做?
难道他和母亲方曼芸,有什么仇怨不成?
方曼芸见风倾雪一直看着手腕上的玉镯发呆,她不知道玉镯里封印着玄妙镜的事,她只是有些担心风倾雪。
方曼芸轻声唤道:“雪儿,雪儿?”
风倾雪这才回过神来,她冲着方曼芸微笑道:“娘亲,你现在服用了解药,需要好好休息,等你再一觉醒来时,身体就会完全康复了。”
方曼芸微笑着点了点头,这才轻轻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风倾雪走出了屋子,风奕辰也跟着出来。
风倾雪没有说出玄妙镜的事,她抬头看向风奕辰,问道:“大哥,我记得你之前说过,那个叫卢焕的不是好人,你为什么要这样说?”
“哼,那个卢焕,仗着自己是当官的,就欺压百姓,钟伯的儿子,就是被他害死的!”风奕辰说到这里,双手已经紧紧的攥起了拳头,脸上浮现出一丝愤恨。
风倾雪十分的不解,那个卢焕怎么还和钟伯有关系?
风奕辰看出了风倾雪的疑惑,他这才将关于卢焕的事,讲了出来。
卢焕是东月国的朝廷官员,而钟伯的儿子钟青是个中级炼药师,在卢焕的府中任职,为卢焕炼制丹药。
有次卢焕让钟青炼制可以让人假死的丹药,当时钟青很好奇,便问卢焕炼制这类丹药是要做什么?
卢焕也没有隐瞒,直言说道:“本官要去一趟岐延山,听说那里有神器出现,本官要去那里将神器寻来。而相传只有死人,才能进入到岐延山里。”
作为炼药师的钟青,对神器的事并没有什么兴趣,于是他也不再多问,便为卢焕炼制出了,可以让人假死的中级丹药。
那天晚上,卢焕服用了假死丹药后,便被府中的下人们抬去了岐延山。
下人们在山外等候,这一等就是一天一夜。
下人们都很焦急,以为卢焕再也出不来了,却没想到卢焕居然手持一把发着绿光的宝剑,从岐延山走了出来。
回到府里,卢焕便叫来钟青,不但让钟青看了那把宝剑,还告诉他,岐延山里到处都是上等药材,根本不像大家口中所传的那样,寸草不生。
钟青一听到岐延山上有上等药材,他也跟着心活了起来,并央求卢焕,能让他也去一趟岐延山。
卢焕一口便答应了下来,并说三日后便带他去岐延山。
钟青格外的高兴,他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钟伯。
钟伯在听了钟青的话后,极力反对。
钟伯不相信卢焕的话,毕竟他是亲眼见过,他的徒弟在进入岐延山后,便再也没有出来过。
可是钟青根本听不进去钟伯的劝告,执意要去一趟岐延山。
三日后,卢焕果然带着钟青去了岐延山。
可是回来的人只有卢焕,而钟青却再也没有从岐延山出来。
后来钟伯进入了岐延山寻找钟青,寻了三天三夜,终于在一个破洞里,找到了一具骸骨。
经过破碎的衣物辨认,钟伯知道,那具骸骨便是钟青的。
钟伯就这么一个儿子,如今却死得如此惨烈,他怎么能不恨卢焕。
当钟伯想从岐延山出来时,却发现他竟被困在了里面。
那道无形的结界挡住了出路,任凭钟伯想尽一切办法,都无法从里面出来。
直到风奕辰被他父亲丢到岐延山,钟伯捡到了这个可怜的孩子,并将他视为自己的儿子般抚养。
两个人在岐延山里相依为命十多年,钟伯一直没有忘记,要为自己儿子报仇的事。
当他们从岐延山走出来后,钟伯便迫不及待的用乌龟壳,测算卢焕的所在。
可是无论他怎么去算,都无法算出卢焕这个人。
钟伯一度认为,一定是卢焕改头换面了,才会让他算不出来的。
可是当风奕辰在玄阳宗门府里见到卢焕时,他一眼便看出,这个卢焕就是钟伯所说的人,他并没有改头换面,仍旧是钟伯手中画像上的样子。
听了风奕辰的话后,风倾雪便回想起,之前见到卢焕时的场景。
那个男人总是将手伸进衣袖里,像是在摸索着什么,当他把手拿出来后,又总是习惯性的在桌子上敲几下。
风倾雪有数过,卢焕的这一套动作,一共出现过三回。
一直到司空明杰将风倾雪叫了出去,那个卢焕才停止这一切动作。
想到这里,风倾雪急忙抬头看向风奕辰,问道:“钟伯有没有跟你说,关于卢焕的一些小动作?”
风奕辰想了想道:“钟伯好像说过,那个卢焕总要用手指敲桌子,而且每回都是敲三下。怎么,你问这个做什么?”
风倾雪想了想,道:“我怀疑,那个叫卢焕的男人,其实是只灵兽所变。他应该算是修炼上千年了,可以幻化成人形,而他之所以那么轻易的就能从岐延山出来,只有一种解释,他是岐延山上的灵兽所变。”
被风倾雪这么一说,风奕辰的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可是他为什么会经常敲桌子?还有三妹又是从哪方面看出来,卢焕就是灵兽所变?”风奕辰还是感到不解。
风倾雪解释道:“在玄阳宗门府里,我曾观察过卢焕。他总是将手伸进衣袖里,像是在摸索着什么,其实他是在摸定影符。而他敲桌子的这个动作,则是在用这种方式来控制自己的灵力,以免现出原形。”
虽然风倾雪的解释,听上去有些牵强,但风奕辰还是相信了她的话。
“虽然钟伯不是我的亲人,但他已经胜似亲人。钟伯的儿子被卢焕害死,这个仇我一定会帮他去报。不管卢焕是人是兽,我都会让他下去陪葬!”风奕辰信誓旦旦地说着,身体里的战气也释放了出来。
风倾雪看到风奕辰释放出战气后,浑身都被一层白色战气笼罩。
风倾雪没想到自己的大哥,居然可以拥有如此高的战气修为。
只是以风倾雪的战气修为,是根本看不出风奕辰的战气等级,已经达到了何种的高度。
眼看天色已晚,风奕辰惦记着钟伯,便很快告辞离开了,也没留下来吃晚饭。
刘妈和青竹都在厨房里忙活着,风倾雪则坐在石櫈上,闭上眼睛打开了玉镯里的封印,看到了那面玄妙镜。
卢焕到底是不是灵兽所变,风倾雪心里也是没底的,毕竟那都是她的猜测而已。
现在风倾雪想看看,卢焕到底是不是她所猜想的那样,是只灵兽所变。
风倾雪在心里默念起卢焕的名字后,眼前很快便出现了卢焕的身影。
此时他正躺在自己府中的床上,身边还躺着个美娇娘。
“老爷,你今晚可要好生对待媚儿,可别再像昨晚那样,真是痛死媚儿了呢。”美娇娘娇媚的对卢焕说着,手扶上了他的胸前。
卢焕被美娇娘的话弄得浑身酥麻,他哈哈大笑一声,立刻翻身覆在了美娇娘的身上。
“今晚都听媚儿的,媚儿说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卢焕说着,便快速脱掉了身上的衣服。
一张符咒从衣袖里掉落出来,风倾雪仔细一看,正是她所猜测的定影符。
风倾雪没有立刻收回目光,她倒想看看,这个卢焕究竟会对美娇娘做些什么?
本以为会出现什么非礼勿视的画面,却没想到卢焕突然间变了个模样,竟然变成了一只白虎。
看来风倾雪所猜的没错,这个卢焕果然不是人类,而是只灵虎兽所变。
美娇娘被卢焕的话,逗得咯咯直乐,她闭着眼睛,正享受着此时的欢愉。
卢焕脱掉衣服后,便张开血盆大口,朝着美娇娘的脖子处咬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