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十一年夏
时光流转,爱君如斯。平静的湖面因为石子的到来而掀起波澜,安稳的生活因为权谋的出现而不再平凡...
南珏和卿璃两人成婚已经一年多了,一直过的十分幸福甜蜜。
另一边的北年和阿婵也一直发展的很好,虽然没有成婚,但北年已经和北羽城那边书信探讨了要娶妻之事,北羽城那面也说会尽早来接他们回家。
一切似乎都往好的方向发展着。
一日,阿婵去尘王府看卿璃,两人聊的正热,突然外面传来了响声。
两人出门便看到,一个身着朝服的男人站在府中,身后带着军队。
阿婵拉着卿璃小声说着:“阿卿,这个人是谁呀,王上派来的吗?”卿璃拍了拍阿婵的手。
摇摇头说:“我也不认识,不过看着这身朝服和阿珏的很像,应该也是王爷,你在屋里呆着,我出去看看。”说着让阿婵先回了屋子。
自己走向前朝门外的那人伏了伏身,说:“这位殿下,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吗,尘王殿下现在不在府中,不知可否请将军等殿下回来,再说事宜。”
对面的男子笑了笑,玩味的说:“殿下?哈哈...怪不得他把你藏着,当宝贝一样,果然有趣的紧啊。”说着抬手要摸上卿璃的脸。
这时一个熟悉声音从外面传来“兄长,真是好生有空,来弟弟这里怎么都不通知一声,我好亲自迎接呀。”说罢。南珏便走到卿璃身边,搂着她的肩膀。
宠溺地说道:“夫人这是出门迎接夫君吗,真是走一会儿都不行。”
卿璃被说的脸涨红,拉着南珏的衣袖说着:“这位是?”
南珏依旧看着卿璃说:“哦,瞧我,都忘了给你介绍了,这是兄长南峻。”
像是懒得介绍般只说了名字,一旁的卿璃则是立刻行礼道:“卿璃不知是尚王南峻,还望兄长莫怪。”
南峻开口说:“王上口谕。”院中众人纷纷下跪,“时知尘王殿下大婚,本王未曾参加,素闻王妃贤良淑德,奈何其身份有疑,其心或异,遂派尚王处理此事,将人暂关入天牢待审。”话毕。
卿璃紧紧的攥着自己的衣角,屋子里的阿婵也是气愤的推开了门,走到卿璃身边要说什么,卿璃拉住了她摇了摇头。
而一旁的南珏扶起卿璃,安慰的笑笑,道:“我怎么不知我的王妃有什么奇怪的身份,何况有没有异心岂是别人随便说说的。”
南峻听到这里衣袖下的手慢慢攥成了拳头,随即说道:“还请尘王妃配合,不要给尘王添麻烦。”
南珏生气的要上前,卿璃拉着他的手轻轻的握着,走到南峻的面前说:“麻烦尚王殿下了。”
南峻派人压着卿璃的肩膀走,南珏跑过去撞开那两个人,揪着南峻的衣领,双目冰冷、语气狠厉的说。
“兄长要把人带走,可以,但若她回来时少了一根头发丝,那今天来的和牢里碰过她的所有人,我都会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南峻神色也冷了下来,掰开南珏的手转身离开。
卿璃看着阿婵和南珏小声地说:“没事儿,我会照顾好自己的,阿婵,这段时间帮我照顾好他,别让他做傻事。”
阿婵哭着拉着卿璃的手不让他们把她带走,却被一旁的侍卫扯开,两个人差点摔倒。
南珏气的上前一刀杀了那个侍卫,说:“我南珏说到做到。”
卿璃有些着急的说:“阿珏,不要冲动,我会没事的,我信你。”
南峻看着发疯的南珏,若有所思的笑了,心中想着“看来这次自己赌对了,这个女人果然是他的软肋...”
阿婵也气的跑了回去,刚到院子里发现婆婆在烧饭,便擦了擦眼泪跑过去抱住了婆婆说:“婆婆,我刚去看阿卿,她很好,你就不用担心了。”
婆婆拍了拍阿婵的手说:“好好好,婆婆接下来就是把我们的阿婵嫁出去了。”身后的阿婵流着眼泪说:“不着急,阿婵还想在和婆婆多呆几年呢。”
南珏渐渐冷静了下来,叫了南风让他去查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南峻是怎么知道卿璃的身份的,还有父王...
卿璃那边自己实在不放心,又派了南青去保护卿璃,防止南峻对其下狠手。
自己则打算入宫去和父王问清楚.....
可谁知不好的事都赶到了一起,南珏刚入宫,便被南安雄传召入殿,本以为是问卿璃的事。
可刚进入大殿中,便看到几位将军和兵部的人都在,而且跪了一地,南珏知道应该是出了事,便也跪下行了礼。
刚要开口询问时,南安雄的一句话彻底将他的计划全部打乱,“珏儿,为父知你身体有恙,但刚刚传来消息,边界的几个大城都蠢蠢欲动、骚扰不断,可你的兄长和弟弟现在都有要务,无暇分身。所以为父打算下旨指派你为主将前往应战。”
南珏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脑海中一阵空白,心血翻腾之时又听见南安雄有些生气的说着:“尘王,本王不是在询问你的意见,而是命令,现在就和几位将军去整顿军队,明日一早便出发。”说完便离开了。
南珏心不在焉的去整顿了军队便立即回到自己府中。
刚坐下思考卿璃的事,南风便慌张得回来了,见到南珏时便单膝跪地说:“殿下,暂时没有查出尚王殿下怎么查到的王妃的身份,只是今日上朝后在书房和王上说了会话,便来到了府上带走了王妃。”
说罢也没有起身,南珏揉了揉眉间说:“还有什么一并说了吧。”
“殿下,南青刚刚回禀说王妃被直接关进了水牢中,到现在已经有两个时辰了。”
南珏突然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来说:“什么?南峻,他怎么敢...”说着周身散发着寒气,便让南风继续去查,自己则出了府。
北年的府上,屋子里传来了北年气愤的声音“真是禽兽,他也敢,水牢有多折磨人,那他妈是是审讯犯人惩罚时才会用到的地方。”
“不是阿珏你还在等什么,水牢之所以称之为水牢,半个时辰就涨一次水,而且会漫过头顶足足一分钟,一个时辰前后还会有银针扎身,如此反复,你不赶紧去把人救出来,难道等着那个南峻把卿璃折磨死吗...”
南珏双目深邃,让人看不出他的情绪,站起来声音疲惫地说:“你以为我不想吗,可是我今天入宫想问清楚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时,还没等我说,父王便说南安城的边界最近很不安稳让我明天就带队出征,我能怎么办。”
北年一脸疑惑的问:“什么?边界有骚扰,让你前去,他不知道你的身体...”
“算了,估计是他已经知道,我身体无碍,唉,阿年,我离开这段时间阿卿的安全,还望你多多照料,我已经让南青有事随时向你汇报了,拜托了。”
北年也叹着气说:“放心吧,你也多注意安全,只是水牢她要多受些苦了。”
北年看着南珏这个样子也不知如何安慰,便接着道:“先别愁了,当务之急是先确保卿璃的安全,等你回来。”说罢拍了拍南珏的肩膀。
南珏回到府中,一夜未眠,却不知道有更大的阴谋在等着他,原来是南峻串通了东雪城和西川城发动了战争,意图就是让南珏亲自出征并带走城中精兵,南峻则可以起兵造反,并让两国在战场上合力杀死南珏。
第二日,南珏出了城,才明白自己对卿璃的牵挂已经超出了自己可以承受的,这场仗必须速战速决。
水牢这边,卿璃已经被关了八个时辰了,没有吃一口饭,身上已经有丝丝血迹,整个人都湿透了被挂在铁链子上...
南峻进来看到这一幕时,笑了笑捏着卿璃的下巴说:“美人,还在等你的夫君来你吗,哈哈哈,他能不能活着回来都不一定呢。”
卿璃恶狠狠的咬伤了南峻抓她的手。南峻气的狠狠的扇了卿璃一掌。
卿璃的嘴角有些出血了,眼神厌恶的说:“滚,别让我再见到你,别再碰我,我嫌恶心,还有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的,还请你收起那些让人作呕的想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