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洗手间出来,陈益明才能好好的看一看崔悯的家。房子不大,可是看起来十分温馨,卧室和客厅虽然都看起来旧旧的,但是也被收拾的井井有条,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周围的一切,这就是崔悯从小生活的环境,从小他们家就有城里的自己的房子,这一定是和自己完全不一样的感受,自己小时候一出门都是麦田和泥土地,崔悯家的楼下就是车水马龙的街道。自己读的学校每天要走好远去上课,崔悯或许是骑着漂亮的小自行车去,自己在大学以前都没有碰过像样的篮球,可是崔悯的弟弟高中就能天天打篮球,还有舒服的篮球鞋。虽然自己知道崔悯的家庭条件其实很一般,可是和自己的童年相比,条件还是好得多。
“说实话,我还挺羡慕你们这些从小都在城市里长大的孩子的。”陈益明用力摁了摁柔软的沙发,又想起自己家里那些简易的木质家具,不禁感触良多。
“其实呢,我们家也就只是生活在城市里,经济条件并不好,就这两年我参加工作了,我妈的压力还能小一些,以前的时候,日子还是很苦的。”说着就给陈益明倒了一杯热水,递到他手里,看着他就坐在当年继父被杀的沙发上,她又一次被恐怖的回忆侵蚀了...
“益明,我觉得有的事,我不得不和你说说,关于我曾经的一些经历。”崔悯的两只手不自觉地搅在了一起,虽然她早就做好了说出来不被相信的打算,但是她总觉得情侣之间,这些事情不应该隐瞒。
“没关系的,你别紧张,我听着。”
“你,相信平行世界吗?”直到现在,崔悯还是能想起当年和同桌张欣彤在一起讨论关于平行世界的问题,可能这是她唯一相信的解释了。
“不...不信。”
“好吧,那我给你讲个故事。”催眠边说边翻起了家里沙发的坐垫,然后找到了一条长长的缝合过的痕迹,拿到一脸严肃听故事的陈益明面前,然后继续说道:
“你应该看得出来,这个沙发垫以前被划开了,可是又被我们缝上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他奇怪地摇了摇头,他看着面前的沙发垫,一条长长的口子贯穿了沙发垫的底部,划得非常整齐讲究,然后又被细心地缝了起来,看得出划破的和缝上的都很用心,可是既然这样为什么要划开呢?再细细的看上去,上面好像还站着一些黑黑黄黄的污渍,好像是什么液体留下的。
“七年前,我的继父就死在这张沙发上,我的家人,包括那个时候才十岁的弟弟都指认我就是凶手,警察笃定了人就是我杀的,可是她们找遍了整个屋子,甚至都划开了沙发垫,我们案发十五分钟之后就报警了,可是就是找不到凶器,直到现在...都没想找到。”
陈益明听起来只觉得后背发凉,自己刚才还想崔悯家的沙发质量真好,多少年了还都这么柔软,没想到自己坐的地方以前竟然是凶杀现场,自己明明刚洗完澡,现在后背又出了一身薄薄的汗。
“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他强行让自己保持镇定,又想起刚才自己看到的液体留下的污渍,不会就是当年留下的她继父的血迹吧...
崔悯看到他条件反射一样从沙发上惊恐的站起来,然后看着自己,她马上上前握住陈益明的手,然后带着他走进了自己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