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无法反抗吗?
突然,那个女人架着轮椅进来,孟晓风死死瞪着她,没想到这样一个看起来柔弱不堪的女人居然会这么大胆,他们不经过她的同意擅自拿她的肾,这可是犯法的啊。
程天雪满脸不忍的对着孟晓风叹气:“孟小姐,要怪你就怪我,凌然哥也是逼不得已,为了我的病,他操碎了心,你别恨他好吗?至于你肚里的孩子,我会当成自己亲生一样抚养。”
孟晓风无法言语,只能用眼神表达自己的拒绝。
又是一个会演戏的白莲花!
她又不是圣母玛利亚,凭什么牺牲自我救助别人?更何况她肚里的宝宝,凭什么让她抚养?她怎么可能会答应这种荒唐的事情。
可无论她怎么愤怒,依然改变不了什么。
程天雪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不在做声,吩咐下人把她抱上了另外一张手术床。
两个女人并排着,中间隔着一米距离,显然取肾手术就要开始了。
孟晓风急得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可她目前的情势万分危险,她该怎么办?
顾凌然……顾凌然!
不对!不可能!
顾凌然那个男人向来以她肚里孩子为第一位。
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就要把她的肾换给他的未婚妻?
即便不考虑她,也得考虑孩子啊。
程天雪明知她怀孕依旧要取她的肾,别是打着这个名头想要弄死她一尸两命?
孟晓风脑子疯狂的转动着,可不等她想通为什么会出现顾凌然的声音,一名身穿白大褂戴着口罩的陌生医生靠近了她,伴随着针孔扎入她的血管,孟晓风忍不住瞪大双眼。
最后映入视线的是对方极具特色的一双眼睛,黑眼珠多,白眼仁少,十分特别。
她眼前一黑,带着满心不甘闭上了双眼。
她不知道的是,紧接着下一刻,手术室的房门就被人从外面踹开,顾凌然带着人瞬间把屋子给占满了。
“刘金,把孟小姐带走。”
“是。”
顾凌然这才把目光冷冷的落在程天雪身上。
此时,程天雪的脸色已经是惨白无比,她咬着牙,强撑着内心的压力,从病床上坐起身,柔声开口:“凌然哥,你、你怎么来了?”
顾凌然此刻阴沉着脸色,拳头握的咯咯直响,周身的气势冷到了极致,在程天雪的印象中,这个男人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她的心也从来没有这么忐忑过!
“凌然哥?”
“闭嘴!”
顾凌然一步步的逼近程天雪,那张脸孔变得像永远不会融化的冰坨似的,好似暴风雨来临:“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程天雪仿佛被他的样子吓到了,依旧装糊涂:“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刚刚被带走的不是那个捐出肾源的人吗?你为什么要带走她?她走了我怎么办?”
“你在说谎。”顾凌然睃了她一眼,那目光冷得像冰,他双手撑在她轮椅把手两边,逼近她,如砂纸磨地的低哑嗓音,“你明知道她是谁,还动她?”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想让我去程家解除婚约吗?”
程天雪被对方的话彻底压垮了最后一根理智,她怔了怔,却是笑的跟哭一声:“对,我知道她对你不一般,我还知道你们住在一起,我甚至知道你每次下班离开公司都会去她那里!可你有想过我吗?凌然哥,我才是你的未婚妻,你却让别的女人怀了你的孩子,你把我当成了什么!”
说到最后,一向坚强的程天雪彻底崩溃了。
她哽咽的弯了腰,难过又委屈,可被泪模糊的视线中,男人的神色还是那么冰冷,并没有因为她的指责动容半分!
她突然觉得手脚冰冷……
顾凌然刚要说什么,突然接到了刘金的电话:“boss,不好了,孟小姐她不见了!”
接收到男人冰冷刺骨的目光,程天雪摇头:“不是我做的!”
他冷冷的扫了眼程天雪,快步离开了手术室,却没看到程天雪恨极的眼神:“就算你把她带走有什么用?一切都晚了,她后半辈子都活不成了!”
开车来到现场,顾凌然阴沉着一张脸,大步流星的下车赶来,看着空荡荡车厢,对着一副快要哭出来的刘金质问:“到底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不见了?”
刘金满脸愧疚:“路上有辆车撞到了我们,等我下车跟对方理论完,回来后孟小姐就不见了,这也太奇怪了,孟小姐之前还昏迷着?难道自己醒了?我也没看到她从车里出来啊。“
顾凌然冷着脸绕着车走了一圈,沉吟片刻,低沉的嗓音含着骇人的冷意:“有人把她带走了。”
“有人?我没看到有人靠近车子啊。”刘金闭着眼睛,身体抖得更加厉害了。
忍不住小心翼翼去瞧自家老板阴沉的脸色,刘金脸色惨白如纸,身子抖得如秋风中之落叶,boss眉头自从刚才就没松开过,如果孟小姐真的出了什么事,他就算是一命赔一命也不够还的啊!
顾凌然蹙的眉拧成了死结,冷厉的气息毫不掩饰的扩散着:“动用一切关系查,务必找到孟晓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