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个景斯梵!一定是他搞的鬼!
千浅看了一眼那堆自己一人之力根本搬不完的桌子椅子,落在身旁两侧的双手慢慢紧握。
不行,她一定要找他理论一番,这欺人太甚。
当她转身直接走人的时候,背后工作人员趁机议论起来。
“啧啧,被罚过来干活还这么心不甘情不愿的,总裁是怎么看上这种女人的?”
“是啊,可能人家觉得自己的手娇贵,只适合动动手签文件。”
……
千浅深呼吸一口,转而朝背后议论的几人冷淡道:“这么喜欢在背后议论我这不好那不好,不如先想想你们自己吧。”
她说完,踩着咯吱咯吱响的高跟鞋离去。
这些小角色根本不需要她上心,更重要的是找景斯梵去……
刚出电梯门口,冤家路窄碰到了周沫。
千浅打算掠过此人,直奔目的地,没想到对方直接把她拦下。
“这不是千副总监吗?”
废话,她这是明知故问吗?
她刚刚想启唇,周沫抢先说道:“你不应该在晚会现场干活吗,跑来这里干什么?”
千浅抿嘴,这意思是她就不能来了?
周沫居高临下倪了一眼她,嘴角扬起淡笑,带着讽刺意味,“不会你是跑来跟总裁求情的吧?瞧瞧你身上的汗酸味,我劝你还是赶紧回去继续干活,别在这里污染空气。”
本来心情不大好的她,加上周沫的针锋相对,千浅的太阳穴有些刺疼起来。
她抿了抿眉头,声音清冷:“说够了吗?说够就给我让开!”
周沫以为千浅知难而退,没想到如此不把她放在眼里,咬牙切齿道:“千浅,我劝你还是识趣点,别把好心当成驴肝肺。”
千浅嘴角不自觉抽了一下,好心?
不再她背后捅一刀,已经烧高香了。
垂眸看了一眼时间,要是继续和周沫纠缠下去,只是浪费时间。
刚抬起步伐离开时,对方直接堵住她,非不让她走。
千浅纤细的眉挑了起来,这是什么意思?
不让她过去?
难道真以为自己会从了她的道?
她面上带笑,唇角的酒窝若隐若现,“周沫,这里是景氏,你只是一个法务总监,怎么你想越界插手管我的来去自由不成?”
言下之意,还知道不知道谁才是老大。
周沫瞬间面色苍白,随即道:“千副总监的自由,我当然无权管理,但是景总刚才说了,只要是你没有完整任务之前,就不能来找他。”
千浅嘴边的话又硬生生憋了回去,以她对男人的了解,也不是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可是就这么放弃了,不是她的性格。
“我找他是因为公司上的事情,无关其他,这个理由够吗?”千浅白净的脸上是娇嗔的笑容。
只规定没完成任务之前不能找他,可没说关于其他事情不能。
如果周沫还强人所难,自然就是她的错。
“千浅我怕你是忙累了吧,没听懂我的意思?”周沫唇畔扬起讥笑,“你理由再多也没用,景总不想见到你。”
其实她说这话时,心里咯噔了一下。
出来时,景斯梵根本没有说过不见千浅。
但只要想到千浅害自己在景斯梵面前像小丑丢人现眼,她就没有打算放过她。
“哦?”千浅面无表情,嘴角勾起一抹鄙夷的弧度,“我怕的是景总不想见的人是你吧?”
“你以为今天拦得住我,以后也依然拦得住?”
“周总监,是什么位置就该做什么事情,别到时候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可不怪我没提醒你?”
“千浅,你说什么?”周沫脸色骤然大变,忽青忽白。
千浅似笑非笑道:“周总监,刚才我说的话这么明白,难道你连人话都听不懂了?”
她说完就一把推开周沫,直接往景斯梵办公室走去。
周沫望着千浅的背影,气得直跺脚,心中的怒火直烧眉头。
……
千浅直接打开办公室大门,开门见山说道:“景斯梵,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仗着手中的权利大,滥用职权,说是给我安排晚会工作,让我干体力活,我忍了。但是还背后下令让重活我包了,这我就不忍了!”
一连下来,景斯梵被她轰炸得无言以对,只好静静地等她说完。
“既然还有这种理由,不完成任务之前,不见人?怎么,我就踏进了办公室大门,你能耐得我何?”
千浅一肚子气全撒在男人身上,甚至心中希望他能自省。
“说完了?”景斯梵细长深邃的双眸打量着身前的千浅。
说完,他骨节分明的手指端起一杯水,递到她眼前,微微一笑,“看你说的这么多,口渴了?喝吧。”
千浅垂眸看着眼前这杯水,顿时黑线,她真想一巴掌给男人能让他清醒点。
“请你直视问题!”
只见男人站起来,眸光微闪烁,一步一步响起把千浅逼到墙壁上,高大的身形笼罩着她,无形中散发着压迫力。
千浅轻微地咽了咽口水,她有些害怕对方靠这么近,抬起头看了一眼景斯梵,立即低下,“我在跟你说话,你没事靠这么近干嘛?”
景斯梵一动不动,薄唇勾勒出几分好看的弧度。
“你不是要我直视问题吗?”
千浅没听懂他的意思,懵逼地看着他。
只听见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你就是问题,我每时每刻都在思考怎么拿下你这只不安分的存在。”
千浅瞪大眼睛,为什么每次跟景斯梵说话都不在一个频道上呢?
不对,这不是重点!
她严肃道:“景斯梵,你别岔开话题,先给我的回答!”
景斯梵看了她一眼,不紧不慢地道:“你一来就劈头盖脸臭骂我一顿,事情缘由我都不知道,你要我怎么回答?”
千浅闻言,迟疑了几秒,难道他什么都不知道?
自己错怪他,这不可能吧?
“景斯梵,你确定要在律师面前说谎吗?”
千浅黑白分明的杏眸直视着男人,唇几乎抿成一条直线。
他寒不见底的黑眸微眯,“那你总给我一个理由让我确定是不是在说谎吧?”
从她进来那一刻,他已经猜测出事情,只不过想借此……
什么情况?
错在于他,还让自己拿出理由来?
难道刚才自己说得还不够明白,怎么回事,最近为什么她总觉得遇到极品奇葩!
不过能让景大少知错能改,显然是件好事。
她翘起唇角,笑容娇俏,“你背后下令,让林经理为难我,你说不是你的错,那是谁的错?”
“你知道不知道让我自己一人搬完那堆桌子椅子,简直是强人所难!”
一字一句男人听得清清楚楚,眸底暗了一层,他是打算让千浅吃点骨头,可没有让林经理这样做。
他深邃的双眸闪过一丝玩味,随即道:“谁叫你偏跟我反着干,现在知道错了?”
等等!
千浅皱眉,这不是他错在先吗?怎么成了她的错。
这个男人还要不要脸,得不到她就恶搞她,人生就这点乐趣?
“景斯梵,我们就事论事,你别乱扯有的没有的!”千浅愤然道。
突然觉得来找他理论是不是一件正确的事情,搞不好自己还会着了他的道。
“千浅,我们不是在就事论事吗?你看我这么配合你,怎么反倒成了像个千古罪人?”景斯梵冷锐深沉的双眸紧盯着千浅。
这一连串问题下来,千浅断然觉得来这里是一个错误。
她只觉得景斯梵在耍自己,既然理论不成,那走还不成?
挣扎一会,始终逃脱不了男人高大威猛的身形,她喘气道:“我要去干活了,你别挡我道。”
景斯梵勾唇,一本正经说:“千副总监,我想你应该没有忘记自己的职业吧?”
千浅有些困惑这个问题,欲想出声。
头上响起男人冷冽的嗓音,“诬陷人,这个罪名怎么算?”
她怔了一下,诬陷他?
神经病!
“景斯梵,你今天没吃药是吗?我诬陷你,我没有告你强迫人已经很不错了。”千浅情绪炸开了,毫不客气说道。
景斯梵不以为然,她的话对于他来说,不痛不痒。
温凉的手指轻挑起她的下巴,低低的嗓音溢出:“嗯,的确我今天是没有吃药,因为药就是你,你连给我碰一下都不给,我这能好?”
千浅只感受到人间无爱,为什么她会摊上这么一个男人。
她语气不悦道:“景斯梵,你给我自重点!现在我可没有心思跟你开玩笑!”
景斯梵黑眸尽是戾气,难道他的样子像是开玩笑吗?
他从未对那个女人这么上心过,身在福中不知福,真想撬开她的脑袋看看到底装的是什么?
“难道做景家夫人不好吗?千途这么喜欢你。”
千浅喜怒掺杂着,当年是无奈才选择这条路,那知会让她再次遇上景斯梵。
她看着男人俊俏的脸庞,冷笑:“我记得景大少身边有一个绯闻女朋友,我看她挺合适当景家夫人的。”
顿了顿,继续说道:“你看她温柔可爱迷人,而我刁蛮任性无理取闹,再到家室,穷苦潦倒,怎么样都是配不上景家的,所以你就别为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