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原来她也是有想要实现的事的。
夏软唇边绽放出一抹笑容来,并没有注意到宫奕寒此刻正看着她,眉头紧皱着。
“还不快上车?”
宫奕寒不耐烦的低吼。
夏软猛地反应过来,反而转身坐上了后座,其实还是有一点位置的,只是她就会显得很难呼吸罢了,因为大熊实在是太大了,她几乎不能坐,只能微微弯腰坐在里面。
她刚进去,还没有来得及呼一口气,车身就猛地射了出去。
她的额头嘭的一声撞到了前面驾驶座的背椅上面,额头瞬间一红。
但她第一反应却是连忙抓住四周能够抓住的东西,以稳住自己的身体。
她刚刚稳住了,就听到韩雪儿惊呼了一声:“啊,夏软姐姐,你可以帮我把礼物捡起来吗?它掉了。”
韩雪儿说着,朝她指了指车里放脚的地方,上面果然滚落了一个礼物盒,很小,夏软从未见过那么漂亮的礼物盒。
甚至能够想到里面的东西会有多么漂亮了。
但听到韩雪儿这句话,她却微愣,因为她没有手套,要是伸手捡了,宫奕寒会有什么反应?
夏软几乎不能够想象。
就在她犹豫的时候,韩雪儿脸色已经沉了下来,眸光里闪着泪花:“奕寒哥哥,你快停车我要去把我的礼物捡起来,那是你送我的,我不能弄碎了。”
说着,她就执拗的要解开安全带,竟要朝后座爬过来。
宫奕寒脸色一沉,怒气从他身上发泄出来。
夏软心中一凉,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就听见吱呀的一声,车子急速刹车,她的力气实在是太小了,根本就没有防备之下,头又撞上了桌椅。
这一次撞得有点狠,她都感觉头昏眼花了。
还不待她缓冲过来,下一秒就感觉谁扯住了她,然后直接把她拉了出来。
拉她的人力气很大,一个甩手,她就跌坐在地上。
夏软有些懵,抬头就看见宫奕寒一脸暴戾的瞪着她,似乎韩雪儿在里面说了什么话,他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和煦起来,然后转身弯腰,捡起了后面掉下去的礼物。
门啪的一声被关上,夏软就那么坐在地上,看着宫奕寒动作流畅的上车,转身开车离开。
当汽车的引起的冷气打在她的脸上时,夏软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刚刚她确实看到了宫奕寒眼中的厌恶。
他很讨厌她,这是她看到的。
并给因为她没有捡礼物,所以就把她扔到一个她全然不熟悉的地方。
她又要半路走回去了吗?夏软竟意外的没有悲伤的情绪,她不想看到宫奕寒。
这是她此刻心中唯一的想法,并且真的不能看到的后,她感觉似乎空气都属于她的了。
她好像感受到了自由的感觉。
夏软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猛地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看了一眼脚上穿着的脱鞋,又望了一眼十分蜿蜒的山道。
她却蓦地笑了,然后楼紧了衣服,然后一步一步往下面走去。
景斯梵带着千浅跟千途去看新修好的璟园,当初被毁了了后,景斯梵就让人按照以前璟园的样子,全部复制了下来,甚至连当初用的什么材料都全部复制。
以至于千途跟千浅都十分期待,毕竟那里才是两人相处最多的地方。
夏软早上起来身体已经十分不舒服,刚刚又因为太过肆意,把外套脱掉走了这么长的一段距离,这会儿脑袋有些晕,似乎很说得过去。
看着身旁酷炫的车,她觉得有些熟悉,似乎很像宫奕寒的风格,但……不对,宫奕寒今天可没有开这辆车,何况他要送韩雪儿回去,不到晚上,绝对是不会回来的。
不然她也不敢那么肆意。
所以,这个人到底是谁?
夏软眼底闪过一抹疑惑,这时候千浅已经从车上走了下来,等到千浅注意到夏软脸色有些红,看起来像是发高烧一般。
她声音里全是担忧之色:“K……夏,夏软?你怎么了?你还好吧?”
千途这时候跟景斯梵一起,也从车上走了下来,千途走过去,拉住千浅的衣角,一脸好奇的看着夏软。
景斯梵则看到夏软的时候,眉头狠狠一皱。
他上次已经调查了宫奕寒的身份。
没想到竟然是王家这一辈最神秘的孙子,之所以姓宫而不姓王,是因为其跟随母姓。
同时,其母亲从未在外面面前露过面,更没有谁知道他母亲长什么样,就连他的父亲,也在十几年前就消失了,谁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作为王家族长最在乎的一个儿子失踪,王家老爷子并没有什么大的反应,只是在那之后,开始把宫奕寒培养了起来。
而宫奕寒也成了王家势力最大的那一个。
当初荣月似乎就想勾了宫奕寒,不过却失败了,险些露出马脚,最后才跟我王家另外一个孙辈混在了一起……
宫奕寒……景斯梵低喃了一声,而后看到了夏软,他下意识想要让千浅离开。
“浅浅,我们还要去看房子,不如我派人送夏小姐去医院如何?”
千浅看到夏软的样子,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想到了五年前她孤单的在这一条长的她没有概念的路上,走了许久,才到了顾墨在外面的别墅,但最后迎来的却是那样的背叛……
她心中猛地一疼,忍不住伸手扶住夏软:“要我送你去医院吗?”
“不去医院。”夏软有些虚弱的摇头,而后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原来身旁的人是千浅啊。
她微微一笑:“小浅,没想到我们这么有缘,又碰到了,下次你要有空我找你玩儿啊,不过今天我要先下山去,你们要是有事就快点离开吧。”
千浅看着夏软,虽然她一直笑着,但不知道为什么,千浅却觉得对方眼中一点笑意都没有。
不,准确说,她浑身让人看不到快乐的影子,似乎她就应该是孤单的精灵。
千浅微微一怔,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这样的想法,但不可否认,她就是这样认为,并且注意到夏软腿上的擦伤。
“你这是摔倒了?”千浅惊呼一身,连忙低声问道。
夏软微微一愣,似乎没有反应过来,好一会儿千浅没有忍住伸手碰了碰她腿上的伤口,她才吸了一口冷气。
“呀。”
“不好意思,是不是很疼啊,我不是故意的。”千浅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然后站了起来朝景斯梵撒娇:“阿梵,我们先送K去医院好不好,以前要不是有她帮助我,我也许都不能防范那些想要伤害我的人了……”
千浅说的是没有遇到景斯梵的五年间,她只能利用黑客技术,来防范千思对她下手。
不过这确实很有用,至少她很多次都避免了受伤。
景斯梵闻言,眼底闪过一抹心疼,而后伸手搂住千浅在她耳边低喃:“你看出来了吗?这个女人可能跟宫奕寒的身份并不等,也许对方是想惩罚她,所以才把她扔在地上,就算我们帮了她,等她回去,也许还会受到更痛的惩罚。”
千浅眉头紧皱:“难道就没有两全的方法吗?宫奕寒还是不是男人,竟然这么对自己的女人?”
景斯梵闻言,只是在千浅的脸颊上亲了亲,他还没有说的是,在京城里的男人,几乎对自己身边的女人就没有多好的。
要么就是身边的女人只是个情人,所以不在意,要么就是商业联姻,这种情况更不需要相互在乎了。
面子上能过得去就行,这也是为什么他那么厌恶京城的原因。
权利聚集地,总是有一群心理病态的人。
而宫奕寒的情况,在他查到的资料中显示,这个女人跟在他身边已经有两三年了,但地位却可有可无,甚至于他似乎从来不在乎这位,两人之间,宫奕寒无视对方居多。
但偏偏是这个女人似乎也并不爱宫奕寒却一直留在对方身边,着在景斯梵看来,要么是有所求,要么就是贪图富贵。
毕竟夏家可是贪污被端了的第一家。
景斯梵想着这些,就看到千浅眼底闪过的不满,似乎对宫奕寒十分不爽一般。
景斯梵微微皱了皱眉,凑在千浅的耳边低声道:“这是他们之间的事,难道你没有发现夏软也想要跟我们没有什么关系吗?既然如此,我们也就不要往前凑了,也许反而会害了对方不一定。”
景斯梵低声劝慰道,见千浅还是不开心,他微微有些莞尔,而后小声道:“我虽然不能直接出手让人送她去医院,但却可以叫一个出租车过来,要做的毫无痕迹,这样才能帮到对方。
“阿梵,你说,为什么像K这样有才,还善良的女孩会没有人珍惜,却偏偏遇到宫奕寒这样……”千浅半天没有想到形容词,“的男人呢?”
对于宫奕寒她真不知道说什么了,但却下意识有些不喜欢,因为那个人总让她感觉有些危险。
景斯梵却深思了刚刚夏软对她千浅说的话。
根据他的调查,这一次宫奕寒来这里表面上是陪着女人参加聚会,但现在聚会都完了,他却没有离开的痕迹。
虽然后面有在商业上行动的痕迹,但这似乎依旧不是对方的目的。
而夏软刚刚对千浅说话的表情十分小心翼翼,景斯梵不由想到之前千浅说的,她在厕所里夏软跟她说的话。
“小心身边的人?还是小心身边的东西?亦或者,只是担心他对千浅不是真心的,所以让她一直留在自己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