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蒋深竟然十分高调的回复了她:“承蒙吉言,好久不见,不知道最近过的怎么样?替我向两个小朋友问好!”
有了在游乐场发生的事故之后,千浅只读出了他字里行间满是威胁的味道,但也仅仅只有她能真正读懂这些话。
蒋深在公众面前表现出的,一直就是一副成熟稳重有魅力的中年大叔形象,且不论他外表如何磕碜,至少从行事作风来看,是称得上“风,流”二字的,人到中年还桃花不断,隔三差五爆出绯闻。虽不知道那些小姑娘是心甘情愿还是被逼迫的,但千浅也曾是他传闻中的桃花之一。
他这样一番留言,仿佛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纷纷开启吃瓜石锤模式,搜集证据、大胆推理、深扒内情,全方位验证得出一个结果:两个萌娃就是他蒋深的私生子!没得跑!
“无聊……”千浅关掉微眼不见为净,本想在沙发上眯一会儿,可这些天,一旦她闭上眼睛,眼前就会浮现出那个雨夜,她从窗口看到男人落寞的孤影在门口站到半夜,最终转身进了雨中,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而她到最后仍克制住了打开门将他拽进屋里的冲动。
那天起,在她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也随着那个身影的离开而一同消失了。
手机突然响起刺耳的铃声。
头疼!
千浅揉着太阳穴,睁开双眼瞄了一眼来电显示,“喂……”
“浅姐,你让我安排的保镖我已经联系好了,我想问一下,是从今天开始让他们护送小途朵朵上下学么?我看朵朵好像不太喜欢被人盯着,幼儿园老师也说门口站一排保镖会影响其他小朋友……”
“不喜欢也得盯着,现在是非常时期,幼儿园不乐意的话就转学,他们两个的安全现在是最重要的。”
“我、我知道了,我尽量跟园长协商一下……”小玲战战兢兢回道。
“嗯,交给你了。”
安排好了两个孩子的人身安全之后,千浅带着忐忑不安的心,与萨青青再度回到了剧组。
天仙湖湖心旁的琼酒屋旅馆,剧组一行人已驻扎多时,通往外界的盘山公路上依旧聚着许多蹲守的粉丝跟媒体。
据说因为蹲的人太多,半山腰一处下半年才会开放经营的旅馆也热热闹闹开张了,专门收留这些记者和粉丝,生意十分兴隆。
这一部《烈焰之森》虽然距离上映还遥遥无期,但制造出的经济效应还是不错的,至少养活了淡季的两家旅馆。
“各位,跟大家宣布个事,”趁着剧组人员都已经到齐,导演克林姆带着他的御用翻译:副导演,高声将大堂里众人的注意力吸引过去,“下个星期剧组要来两位重量级的大腕,到时候大家多多配合,争取早日把国内的戏份拍完。”
“大腕?能有多大?”余比莱提出质疑,他认为现如今国内能媲美大腕二字的,难道不是只有自己跟千浅了吗?平时吃个苹果换个发型都能上热搜,这就是妥妥的影响力啊!
两个人都在这里,还能来什么大腕?
两位导演神秘的笑了笑,卖关子道,“到时候大家就知道了,不过可以提前透露一点,两位大腕一男一女,女的可是国内最具实力派影后哦,还有出演楠一的演员也是绝对的大牌!咱们的电影这一次可是强强联手,热度方面自然没的说,至于内容好坏嘛,就需要大家一起努力了。”
说完,二人一起进了房间。
留下一屋子人各自猜测起来。
回房间的路上,萨青青有理有据的分析了一番,“国内的影后倒是不少,王丽娜、伊空、沈桑吉……不过近年来各项影后大奖的含金量也是越来越低了,观众媒体都朝流量看,烂片越来越多,好演员越来越少,要说实力派,估计得从老一辈的演员里面筛选……”
“庄严一。”千浅淡淡的吐出了这个名字。
萨青青一拍脑袋,“对哦!这么说来,好像也就庄严一就符合导演刚才透露的条件了,你是怎么一下子就想到的?真是聪明啊二浅!”
二浅两手一摊表示道,“我上午翻微的时候看见庄严一的自拍,好像是要回国了,再加上之前有狗仔透露过她最近即将开拍一部大戏,除了她,还能是谁?”
说起这个庄严一,其实也是跟千浅有一些渊源的。
十多年前,千浅的母亲花忆正值盛年,人气鼎盛,红遍国际,偏偏她又是个善良热心的人,在担任国际慈善大使期间,奔走于各个或是贫穷、或是处于战乱的国家,给孩子们带去温暖跟希望,可以说她当年之所以可以那么红,也跟她做过的无数慈善义举有划不开的关系。
萨青青就是在那期间被花忆赞助的孩子之一,除了萨青青之外,还有许多孩子受过她的帮助,其中,就有一个庄严一。
庄严一比千浅大七岁,当时已经是一个新踏入演艺界的小演员了,但由于不是科班出身,家境贫寒,又没有天赋,小小年纪混迹演艺圈多年也一事无成,连吃饭都成问题。
在一次险些遭遇潜规则之后,花忆将这孩子救了出来,带在自己身边,见她勤奋刻苦,便委身亲自教这个小孩演戏,还带着她进了剧组,第一场露脸的戏,是演花忆的丫鬟。
或许是花忆的影响力,或许是庄严一本身足够刻苦的努力,短短数年,庄严一红了起来,并且以过硬的实力与敢打敢拼的性格,被圈内称之为“拼命一娘”。
“我记得我们小时候跟她关系还挺好的,妈妈收留了那么多无家可归的小孩,就我们几个玩得熟一点,但后来也不知道庄严一是怎么了,突然就跟我们疏远了,妈妈去世的时候她都没有来看过一眼……”
萨青青摇了摇头,虽然她只是花忆赞助的其中一个孩子之一,但她一直将花忆视为自己的再生母亲,对花忆充满了感恩,所以她不明白,为什么当初庄严一可以说走就走,把恩情全都抛之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