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霍东庭坐在那两保镖身上朝姚子越竖起大拇指,一双桃花眼闪着亮晶晶的光。
姚子越看着躺在地上装死的李总,问他:“现在怎么办?”
“当然是报警了,你不是让陈牧去法院起诉了嘛!有了被告,这官司才能打得成不是?”
半小时后,警车拉着警报来将人带走了。
姚子越把拳套脱下来还给霍东庭。
“收着吧,这是专门给你订做的,我的心意。”
“我不要!”
姚子越麻利避开,青白着脸坐回车上。
“怎么了?我看你刚才挥拳那姿势非常优美,必须要配上这拳套才行。”
姚子越被缠的不耐烦了,皱眉道:“我不喜欢这个颜色!”
霍东庭愣了愣,颜色?他想了一下,好像自从他们认识以来,姚子越确实没有穿过粉色的衣服,身边用的东西也都没有粉色的。
“为什么?粉色跟你最配了!”
“你到底走不走!”姚子越隐隐发怒。
“走走走,马上就走!”
霍东庭只得先把拳套丢到后座上,他稍微深想了一下,他想起来了,自己跟姚子越的第一次见面,其实是在她十八岁的生日酒会上。
他确定那天她穿着一条浅粉色小礼服,梳着漂亮的花苞头,鲜艳娇嫩得像极了含苞待放的花、蕾。
但也是在那场酒会上,盛芳当众从五楼一跃而下……
霍东庭咂了咂嘴,看向姚子越的时候,眼神多了一抹怜惜。
没有谁能比他更能体会她的心情,也没有谁能比他更怜惜她。
十八岁的少女,应当是尽情享受家人宠爱的时候,她却已经要背负着怨恨、憎恶和希望,独自一人去到异国他乡。
所以,他能理解她看似无情的表面,也明白她关闭心门的原因,如果说他最开始对她只有好奇,那么在这段时间相处以来,她早就不知不觉地刻在了他的心上。
聪明决断、懂得利用一切对自己有用的人和事,还有不错的武力值,这正是他要找寻的人生伴侣,只有这样的女人才能陪伴他一起风雨兼程。
霍东庭下定了决心,满意地伸手揉了一把姚子越的头,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姚子越一头雾水,再看他那犹如春波荡漾的眼神,立刻像见了鬼一样。
“你干什么这么看着我?”
霍东庭嘻嘻一笑,认真无比地表白:“我喜欢看你,越越,我是真的喜欢你!”
姚子越脸一白,“霍东庭,你不要这样子!我们的交易不包括这个。”
霍东庭长叹了一口气,“这么重要严肃的事情,你怎么总是跟交易扯在一起呢?你真是我见过的最不解风情的女人!”
“那正好,赶紧找个解风情的去,少吓我。”
说完,嫌弃地转过半边身子,面朝车窗外,直接连看都不看他了。
霍东庭无奈地叹气,又不甘心地咬牙切齿,“我们等着瞧,这辈子要是娶不到你,我就打一辈子光棍。”
姚子越心尖发抖,继续一动不动,装没听到不理他。
因为李总的归案,纬宏地皮被骗案才终于水落石出,原来这就是一桩仙人跳。
那个所谓出手阔绰的第三方,其实就是李总找来的托,双方想经过李总的手把那块地搞到手,再转卖给别人,等钱到手之后就甩手走人。
结果没想到,地还没来得及卖出去,空壳公司先跨了,还被曝了光,债主上门情急之下只得先跑路。
也多亏是提前曝光,南三环的地才没有被卖出去,现在李总一落网,先前签下的所有合同自然是不作数,一下子挽回了上亿的损失。
特别是陈牧,感觉突然就活了过来,来找姚子越的时候,脸上又有了笑模样。
“谢谢你把李总找了回来,及时挽回了纬宏的损失,谢谢你!”
陈牧道着谢,姚子越却在翻看他的计划书,然后,就像没听到他的话似的,头也不抬地说道。
“我看你这份计划书里面,第一步就是要把千娇农场打造成休闲度假中心,也就是说,同意把纬宏从地产公司改组成第三产业了。”
“是!”陈牧小心翼翼地看着她,说道,“我认真看了你的企划书,里面关于酒店度假村的计划都非常符合农场未来的发展。”
见姚子越抬头看过来,陈牧吸了口气,继续说道:“我觉得,以纬宏现在的情况,根本不足以投资耗时久资金量大的房地产业,倒是旅游服务业这类的第三产业,在近年却是持续上涨。”
“而且,以纬宏现在的资金实力,投资旅游服务业确实能尽快地看到回报。我认为我们先做一个整体规划,利用农场的先天优势赚取一些本钱,也积累一些经验,后面才能谋取更大的发展。”
他眼神局促地躲闪了一下,像害怕答错问题的小学生,踌躇地看着姚子越,问道。
“你觉得呢?”
姚子越眉头微动,继而一笑,夸奖道:“不错嘛,进步的很快,比我想象的要好!”
陈牧立刻长长松了一口气。
“不过……”姚子越秀眉一挑,“你知道,要经营好酒店服务业,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什么?”
“就是……需要随时随地做好被客人各种刁难的准备。这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学会喝酒,当客人对服务不满意的时候,没有什么是一杯酒解决不了的,如果有,就两杯!”
看着姚子越笑盈盈的脸,陈牧的脸都快绿了。
她“扑哧”一声笑道:“你该不是,不会喝酒吧?”
陈牧抿抿唇,“酗酒对神经伤害很大,会握不住笔。”
“是让你喝酒,谁让你酗酒了!”姚子越瞪了他一眼,“那今晚这一课,就从练习喝酒开始吧!”
陈牧看着她,下定决心地深吸了一口气,认命地一点头,“好!”
“你就这么答应了?”姚子越讶异地挑高了眉。
陈牧认真地点头道:“我说过,我以后都会听你的话,跟你学习。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信!”
姚子越目光轻闪,笑了笑,“那既然都听我的,就从学喝酒开始吧!”
说完,她招手叫来服务员,然后,陈牧就听她说了一堆酒的名字,五花八门一长串,没多一会儿,两名服务员就推着餐车过来,往桌上摆了一堆高高矮矮的酒瓶。
看着这些酒瓶,陈牧的脸一片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