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洛水停下了脚步，回头恶狠狠地瞪了余节一眼。
“因为吃不起。”
她咬牙切齿地说，然后大步离开了。
……
翌日，公寓外边，余节拿着入学申请书，站在青雨石阶梯的路口上。
看着左右两条路，皱着眉头。
“刚才大姐大说的是先左转，还是先右转来着？”
他记不清了。
“算了，我还是问路吧。”
余节叹气，他不但方向感不好，而且还记不住路。
明明记性挺不错的，谁借了他钱，他能记一辈子。
偏偏就是记不住路。
好在青雨石阶梯上人来人往，问路很方便。
余节问了几次路以后，就来到了招生办的那座红色阁楼。
他真不敢相信，这座破破烂烂的红色阁楼，竟然会是招生办的办公楼。
那么破败的房子，搁外世界，妥妥的危楼，马上就得拆迁的那种。
他走进大门，看见有一个办公室门口上的铭牌写着“招生处”三个字。
叩叩叩！
余节轻轻敲门。
“进来。”
有个不那么清脆的女人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他推开门，走了进去。
余节看见办公室里有三张办公桌。
左右两张办公桌比较小，后边坐着一男一女，两个人都挺年轻，都在忙着干活，头也不抬一下。
中间的办公桌比较大，后面的木椅上坐着一个中年女人。
她衣着考究，短头发，戴着一副镜片超厚的金丝眼镜，吊梢眉，目光有些凶狠，年龄估计是三十多将近四十了。
在余节的眼中，她身边弹出了一个提示框。
【严素攻略：招生办招生处处长，真人境实力，实力远超你想象，弄死你一个眼神就够了。她性格吹毛求疵，对生活环境和工作环境也有较高要求。
待在招生办这个破败的办公楼里，让她浑身不舒服，于是多次递交修缮经费拨款申请，但是申请都被招生办主任吴索卫给束之高阁，所以经常跟招生办主任吴索卫闹情绪。
但是你别看她老是闹，其实她暗恋招生办主任吴索卫很久了。虽然你打不过他，但是你可以吓唬她，扬言要告诉吴索卫她暗恋他这件事，她定然会吓出一身冷汗。】
“我他马信了你的鞋。”
余节在心里怒骂攻略，他早就怀疑攻略包藏祸心了，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他要是真敢扬言要把这事告诉吴索卫，信不信严素分分钟钟就把他灭口了，这是故意把他往火坑里推啊。
“老师，你好，我来递交入学申请书。”
余节说明来意，面带微笑。
“不要叫我老师，那是外世界的称呼，里世界叫夫子，或者叫先生。”
严素冷冰冰地说着。
“好的，先生。”
余节将入学申请书递交过去。
严素单手接过，用手扶了一下金丝眼镜，然后看了起来。
“你的入学申请书，我受理了，明天早上9点，过来参加培训班，现在你可以回去了。”
严素微微点了一下头，然后把余节给打发走。
……
招生处办公室里面。
严素把入学申请书，转交给了左边办公桌的年轻女子。
然后转头看着右边的年轻男子。
“小陈啊，我的修缮经费拨款申请，吴主任批了吗？”
“严处长，吴主任没、没、没批。”
小陈有些胆战心惊。
“吴索卫！”
严素突然大喊一声，声音非常尖锐，连刚走出阁楼的余节都听到了。
他惊讶地回头。
“为什么又不批我的修缮经费拨款申请，我的办公桌都用了七年了，已经快散架了。”
阁楼里，严素的咆哮声，清晰地传到了阁楼外的余节的耳中。
“招生办的经费有多紧张，你是知道的，根本就没钱去修缮。”
一个浑厚的中年人声音传来。
声音有些疲惫，又好像有些慵懒。
“放你的屁！”
严素居然爆粗口了。
砰！
仿佛巨槌猛击大鼓的震慑人心的声音传来，接着红色阁楼的门窗，全都涌出一阵大风，把门窗吹的吱吱响。
Duang！
有东西从阁楼里飞出来，从余节的眼前一晃而过，然后摔在了草地上。
余节目瞪口呆。
摔在地上的竟然是个中年男子，他额头上的抬头纹可真是太深了，让人一看就印象深刻。
咻！
他身体弹出一个提示框。
【吴索卫攻略：灵虚派招生办主任，实力是天师境，但是他隐藏的很好，所有人都以为他只是个真人境的高手。你问我为什么他要隐藏实力，当然是有所图谋了，而且所图甚大，具体是什么，我偏不告诉你，哈哈哈哈……我唯一能提醒你的，就是保护好你身边的人！】
“嘶！”
余节倒吸一口凉气，眼前被扔出办公楼的人，居然是招生办主任，而且他还隐藏实力了。
更让他毛骨悚然的是，攻略居然提醒他要保护好身边的人。
他身边的人，只有李洛水一个人而已。
攻略这是在暗示他，吴索卫会对她不利？
……
招生办红色阁楼外面的草地上。
吴索卫站起身，用手轻轻拍掉身上的尘土，然后慢条斯理地抓掉粘在衣服上的草屑。
一边的余节，看得心里一颤。
这个在灵虚派里位高权重的大佬，故意隐藏实力的高人，竟然被人从窗户里扔出来了？
余节不小心看到了他的丑态，担心会被迁怒，于是赶紧往外走，打算溜之大吉。
余节对着吴索卫尬笑一下，然后闷着头就要走。
“等等。”
“你是不是叫余节？”
吴索卫淡淡地说出了一个名字。
“是的，先生，我是余节。”
余节大吃一惊。
这个大佬怎么会知道他？明明没有见过面。
咻！
吴索卫身上的提示框更新了。
【吴索卫攻略：因为他派人调查你了，不过你不用担心，他只是派人去公寓那里偷偷观察了你一下而已，只知道你长的还行，实力可以忽略不计，所以他没有把你记在小本本里，派人把你给宰了，你就偷着乐吧！】
余节一看，打了个寒颤。
不去计较攻略的恶意调侃，只是觉得有些庆幸，捡回了一条小命。
“明天来参加培训，要用心，知道吗？”
吴索卫注视着他。
“知道。”
余节假装乖巧。
吴索卫挥挥手，示意余节可以离开了。
“好的，先生。”
余节礼貌地点点头。
然后转身离开了，虽然尽量让自己镇定，但是步伐还是略微快了一些。
“奇怪，他应该是不认识我才对，怎么看清我的长相以后，就有些紧张的样子，是猜到了我的身份吗？”
吴索卫看着余节的背影。
有些迷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