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眠。
余节精神百倍地度过了，一整个空虚寂寞冷的夜晚。
翌日太阳升起，鸟儿鬼哭狼嚎时，十二个小时过去了，余节终于可以睡了。
他困的不行，摇摇欲坠，眼眶有点轻微的黑眼圈出现。
但是该去参加培训的时间到了，根本就没有机会睡觉。
余节迷迷糊糊出了公寓，前往招生办那栋红色办公楼。
招生处办公室里，只有那个年轻女子在里面。
“培训班在楼上，203室。”
那个年轻女子手往上指。
“好的，谢谢你。”
余节往楼上走，楼梯是木制的，有些破旧，脚踩在上面吱吱响，木板变形的特别厉害。
他很怕把楼梯木板给踩断，因为说不定要赔钱。
走进203室，里面前方是个大黑板，上面有不少裂痕了。
这样破的黑板都没换新的，招生办的经费到底有多么捉襟见肘啊？
黑板附近是一个半人高讲台，旁边站着两个人。
一个是招生处的处长严素，另一个是招生处的小陈助理。
讲台下方是几十副桌椅，坐着三十个人左右，年龄从十岁左右到三十左右都有。
他们看着余节的目光，大多都很平淡，有些还略微带着点敌意。
余节找一把空置的椅子坐下。
他发现培训班里的桌椅都是破破烂烂的。
为什么烂成这个鬼样子了都不换呢？
会不会是招生办穷疯了，故意给培训生一些破烂桌椅，让他们弄坏了。
然后可以要求赔偿，来达到创收的阴暗目的。
余节琢磨了一下，没琢磨透，便看向身边的人，想多了解一下对手的情报。
他看向左边，左边的课桌旁边，坐着一个年轻男子，年纪二十左右，浓眉大眼，面相看起来很老实的一个人。
余节看到他身上弹出一个提示框。
【卫庄哲攻略：表面上，他是一个培训生，其实他是招生办监察处要员，方士境实力，你说他伪装成培训生干嘛？这还用问！肯定是要搞事情的啊。】
“嗯？”
余节看完一愣，招生办要搞什么鬼？
他看向右边，右边的椅子上，坐着一个不到二十的青年，英俊潇洒，典型的整容模板脸。
这人身上弹出一个提示框。
【沃迪攻略：他有两重身份，灵虚派入学积极分子培训生，只是他的第一重身份，圣地御气宗弟子是他的第二重身份。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哈哈哈哈！】
“我去！”
余节懵了，怎么一个入学积极分子培训班都那么复杂，又是伪装者，又是卧底的。
“人都到齐了，那我先说个事，这个培训班一共是三十个人，按照以往的淘汰率，最后只有不到十个人，可以通过培训。
余节本来还在困惑着卧底的事情，一听到严素说的话以后。
瞬间就专心致志听讲了，卧底的事情不归他管，没有必要瞎操心，先争取入学再说。
严素刚才说的话太吓人了，超过三分之二的淘汰率，实在是太高了！
“你们很多人，想加入灵虚派，是为了修真，想要飞天遁地，想要长生不老，这些确实都是有可能的。但是我要告诉你们，大部分加入灵虚派的人，活不到飞天遁地的那一天，就横死了，所以现在有人想退出的话，还来得及。”
严素说完话，嘴角冷笑着。
余节他们这些培训生面面相觑，心里都在犯嘀咕，但是没有人说要退出。
这个时候，不能从心，这么多人看着，丢不起这个人。
“既然没有人退出，那闲话不多说，现在开始上课！”
招生处主任严素从讲台上拿起一份厚厚的稿子。
“一代代虚灵派门人，为外世界和里世界做出了无私牺牲和巨大贡献，实现灵虚梦是新时代灵虚派门人的崇高历史使命。作为新时代的开拓者，应当树立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学习虚灵派的崇高精神品格，传承和弘扬优秀的虚灵派精神，自强不息，奋斗不止，为实现虚灵梦做出自己最大的贡献……”
严素嘴上说着话，眼睛看着讲台下方的培训生。
虽然她手拿着稿子，但是她压根没看过一眼，拿着稿子，只是为了看起来正式一点，她是个讲究的人。
余节没听几句就懵了。
熬夜过后的大脑，非常疲惫，能醒着就不错了，想认真听严素说的话并记住，根本就是痴心妄想。
最好拿纸和笔做笔记，等培训结束以后回公寓看笔记温习。
可是他想起来，出门时走的太急，忘了带了。
“我这脑子！”
余节好想一掌拍死自己，他转头看向身边的人，就更想一头撞死在豆腐上算了。
因为他发现一个两个培训生，都拿着笔在窸窸窣窣地做笔记，就连那个二五仔卫庄哲，都在做笔记。
伪装者就是伪装者，连演戏都演全套，真敬业！
“没有带就没有带吧，我认真听就是了。”
余节只能在心里这么安慰自己，他强打精神，认真倾听。
可是越听越困，眼皮开始打架，然后差点就要闭上。
他陡然惊醒，吓出了一身冷汗。
赶紧坐正身体，再次强行提起精神听讲。
可是任凭他瞪大了眼珠子，没听讲多久，倦意还是如潮水般再次袭来。
这样下去可不行，余节只好使出自残大法。
掐大腿。
虽然疼痛使人难受，但疼痛也让人精神。
于是，从上午到下午，余节为了认真听课，硬是把两条大腿都掐的乌青，就像盛开了无数的紫青色花朵似的。
……
“好了，培训结束了。”
严素将手上的稿子放在了讲台上。
“接下来，开始考核。”
严素笑眯眯地说。
“嚯！”
“嚯！”
“嚯！”
……
培训班里，很多人发出轻微的惊呼，余节也不例外。
沃迪脸色有些铁青，心里慌得一批。
因为他得到的情报不是这样的，正常情况下，应该是培训三天后才考核的。
这次怎么变了？才培训一天就考核了。
讲台旁边，站了快一天的小陈助理终于动了，他拿了厚厚的一沓试卷，将其分发给讲台下方的培训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