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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二十三:是

张珊珊灵魂说道:“你看看,你灵魂年轻,我身体貌美,这么好的一副牌面给了你,你小子还有啥不能满意的?再说了你就在这个美好的时代好好活着,这里的人思想开放许多,不会将你看做是异类啊!”

张代山灵魂告诉了她这些自己心里阴暗的小秘密,她却能够接受,还鼓励自己,这让张代山的灵魂有了些许安慰和希冀。

张珊珊看着自己越来透明的魂魄说道:“好自珍重。”就消失不见了,只剩下张代山的灵魂在沉默。

天已经蒙蒙亮了,张代山睡得极不安稳,乱糟糟的做了很多梦。春年听见少爷半夜一直在动,睡不踏实,起来看过好几次。

可是每次都没什么不正常,少爷就是翻身“烙饼”而已。直到天蒙蒙亮是,春年瞌睡上来有些迷迷糊糊,春华一觉睡醒来替换春年,进屋去看看少爷,主要是张代山身子骨一直不好,大家会多加小心些。

春华见张代山被子踢掉给他盖被子,还没完全清醒的脑子看见了一束微光亮在张代山眉心,春华并没多想替掖好被子,就打着呵欠去换春年。

春年一看时辰,离少爷交待她的时间还有一个时辰,便去睡了,走之前小声叮嘱春华,要多看着些少爷。春华嘴上答应了,但她年纪最小,心里瞌睡一重,睡过去了。

等到有人急匆匆进来拍着她的脸,她才又惊又怒的醒来,想要骂人,却看见是外祖母陶马氏站在自己面前,春华有点吓懵了。

春华本来惊吓的心脏跳的更快了,都忘了下床铺,外祖母旁边的姑姑一把把她拽下床,春华的膝盖“咚”的砸在地上,春华就像一口重麻袋扑哒到地上。

外祖母睨她一眼说道:“现在都什么时辰了?你昨晚就没发现少爷的异常?”

春华缓过神来爬起来抖着跪在地上,不敢言语,她连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外祖母陶马氏见她这么呆转身要出去,这时门口春年走进来跪下说道:“老夫人,少爷已经吃过药,烧有些退了。”

春年嗡嗡作响的耳朵这才听清,意识回复,反应过来是自己照顾不周,少爷生病发烧了。连忙磕着头说道:“老夫人,奴婢错了,奴婢错了。”

陶马氏没理睬春华,直接快步走向张代山的屋子,春年连忙跟上,来不及和春华说话。张代山这次发烧还是春年先发现的,春年虽然和春华换了班,但心里总是不安,少爷这些天在张家时睡觉都还算安稳,自从和自己吃了粘糕闭气过去,春年回来后就会多上心些。

春年只是眯了大半个时辰就做了个梦,梦见一个少女和她道别,少女最后走时回脸让春年感觉非常熟悉,她仔细想,一下子觉得少女简直就是张代山的女装版,一下子将醒来。春年愈发不安,连忙起身去看张代山。

进了屋子,静悄悄的,春华睡的小猪一样,她也照顾着年龄小点的春华,春年站在张代山床前,张代山在模糊的麻亮中看起来睡的安稳,春年看他这样舒了口气就要转身出去,顺手给他掖被角,碰到了张代山的脖颈,春年感觉自己碰到了热碳一般,连忙覆手摸他的额头,这下春年刚放下的心又提起来了,张代山的额头滚烫,他发烧起来了。

春年心道不好!连忙叫张代山:“少爷?少爷!”张代山没什么反应,春年不敢再耽误,连忙疾步去找老夫人。春年匆匆到了老夫人房前,老夫人的屋子已经点起了灯。春年赶快走进去,姑姑拦住她,春年急色:“姑姑,少爷发烧了!”姑姑连忙带她一起进门找老夫人。

老夫人陶马氏一看春年进门,略有失望,以为张代山又一次逃了。听完春年讲完,站起身来,说道:“我去瞧瞧。”说完又叫姑姑去叫守房人去请郎中。

老夫人来到张代山屋子里,摸了摸张代山的额头,滚烫一片,春年连忙端温水进屋,给张代山敷上温帕子。老夫人站在床边看着春年忙,问:“你这丫头今晚值夜?”春年点头,但是老夫人又不瞎,早已经看到了睡在外榻上的春华,就带着人去叫醒春华。

春华跪在地上回想春年走前和她说的话,心里懊悔交加,自己咋就这么猪呢?睡个不醒,不由得想掉眼泪,但她又生生憋着,大清早的可不招兴人哭,更何况少爷还病着,这要是再让老夫人发现自己哭丧着脸,跟罪上加罚了。

张代山感觉自己在火中煎烤,不一会儿有舒服的帕子敷在自己头上,但是没过多久又开始热起来,热的很燥。又过了一会儿,有人扶他起来,把他的嘴捏开,灌进来苦的发麻的药汁,张代山知道自己病了,虽然药苦,但他还是配合着喝了下去。

老夫人见他也喝下药去,丫鬟婆子又将汗湿和药撒出来湿了的衣服、床单子换上干净的。老夫人陶马氏握着张代山白嫩瘦弱的手,微微凉像上好的润玉一般。老夫人叹口气说道:“你这孩子,何必这么勉强自己!”老夫人心里又想:这娃子心不对口,以后还真是得有的磨呀!

张代山烧着烧着觉得自己一下子凉快了下来,凉的都有些拔凉。他缓缓挣开眼睛,大亮的日光让他的眼睛有些眩晕的疼,他又眯了眯眼,适应着光线。

春年在他醒来时就发现了,连忙轻声问道:“少爷?你醒了,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张代山动了动嘴皮,一开嗓子自己先吓一跳,这声音嘶哑的像是石头刮石头发出的摩擦声一样。他说:“我冷,衣服湿了。”

春年一看他出了汗,连忙和春蔻给他又换干燥的亵衣裤。张代山这一折腾饿了,这时老夫人又来了,看见他醒过来,说道:“山儿你醒来了,外祖母一个人吃饭太寂寞,你陪着我这老太太吃吧!”

张代山连忙把腿搭在床沿坐好了,外祖母走到他跟前,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张代山已经不在发烧烫着了。

外祖母拉起他,慢慢走到桌前,丫鬟们鱼贯而出将手里美味的饭菜摆放到八仙桌上。

张代山闻到着饭菜的香味,勾得他越发觉得饿了。外祖母给他夹了一块子菜,张代山连忙伸碗去接,外祖母又给他加了个油汪汪的大鸡腿。

张代山看着外婆连声说道:“外祖母你也吃呀。”说罢也给老夫人夹了一块薯饼。老夫人很开心,说道:“山儿,其实外祖母心疼你这孩子!就是想着你身子骨不太好,想着让你好好锻炼一下,没想到刺激了你。”。

张代山嘴巴里还吃着饭,停下筷子说道:“外祖母您的良苦用心我知道的,你看我这身子骨,这不换了个环境就有病起来了。”

说完这些张代山又吃了起来,老夫人看着孩子有点饿了,知道他一早也没有来得及吃饭,而且生病特别消耗能量,外祖母没有在说话。

张代山吃的差不多好了。胃里面有食物人才不会颓唐。外祖母见他擦完了嘴又说道:“山儿你这里的小丫头太不可靠,祖母带了两人,先供着你使唤吧!”张代山听外祖母这么一说心里想到:肯定是在自己忽然发烧生病时,春蔻,春年,春华这三个丫头闯祸了。

张代山点了点头对外祖母说道:“外祖母说的对,正好我这里缺个丫头,外祖母不用给我两个人,来一个就够了。”说完又讲了春豆的事情,外祖母便同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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