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宇市的某天下午5:00
刑警大队的办公室里刑警队长薛启明点上一根香烟,眉头紧锁地看着窗外的阵阵大雨,天气预报说今天是雷阵雨,却迟迟不见雷响,直到薛启明的电话响起,来电人显示是陈医生,薛启明拿起电话还没说几句就下楼驱车急忙离开警局。
市郊区,一栋楼里电梯上一个男子打扮时髦。衣着亮丽,腰间挂着法拉利的车钥匙,人长得一般般,还很瘦。但他却是当地房产大王程锋的孙子程崖,名副其实的富三代,他来这是为了见他的小情人路小依,而这所房子是路小依的丈夫赵明买的,赵明也是个省高官,他本来是个有家室的人,到后来却看上了路小依这个网红,结果毅然决然的抛弃了妻子。离了婚第二天就到民政府去和路小依领证了,导致他前妻第二天竟上吊自杀!不过他还算有点良心,把前妻的遗像挂在了这所房子的客厅,搞得路小依每次都觉得怪阴森的。
程崖出了电梯门,楼道窗外一声惊雷,程崖看向窗外的大雨摇了摇头便向情人家走去,他刚下的电梯从21楼开始向下驶去,而旁边的电梯指示灯却停在了28层再无所动。
程崖“铛铛”的敲了几下门,便听见房内一阵小跑,路小依开了门,程崖看到她身上只穿了件透明睡衣极其诱人,所以他的兽性也难以按耐,他搂着路小依纤细的腰用脚把门关上道:
“你那个高官老公今天不回?”
“他说他要开会,谁知道他是不是出去找小情人寻欢了呢?”路小依搂着程崖的脖子笑应着。
“那我们今宵一场不会被他发现吧。”程崖色迷迷的看着路小依诱人的脸蛋,路小依看他这样看着自己便装作娇羞的样子向后退去,过了门道程崖看到赵明也前妻的遗像摆在大厅的墙上,就顺手拍到了地上骂了句:“晦气。”
路小依也跟了句:“我也觉得怪阴森的,那个人渣还敢把前妻的遗照摆在这,让我蛮无语的。”
“管他那么多呢!来吧,宝贝儿!”程崖正准备冲上去,窗外一声雷响,惊的路小依一颤,进而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进来。
程崖脸上的表情逐渐凝固,声音急促而小的说:“你不是说你老公不回来了吗?”
路小依也慌了小声道:“我……我哪知道他会提前回来呢!快去躲起来,快!”
路小依披了件袍子从厕所拿了个干拖把迅速将程崖进来的脚印拖干净然后去开门,打开门看到果然是赵明也回来了,带着把黑色的雨伞正在滴水,身上也有水迹,眼镜上还有几滴水珠。
“怎么这么半天才开门呀!”赵明也怒道。
路小依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道:“我不刚做完直播嘛,正准备洗澡你就敲门了,我过来不得时间啊,还有你今天不是要开会吗?怎么回来啦?你钥匙呢?”“钥匙没带,上面的领导看着外面打雷下雨也都想早点回家,哪有心思开会,都散了。”赵明也说着进到客厅看到前妻的遗像躺在地上带着有些许疲惫的语气道,“这怎么扔地上了?”
路小依不慌不忙的回到:“刚刚打了声雷震掉的。你回来不先关心我,还一直质问我真是的”路小依心里不快。
“那你再挂上去吧,我累了。”赵明也瘫软在沙发上,一天的工作极其劳累。
“哦。”路小依捡起遗像草草地挂回墙壁便去洗澡了。
而程崖躲在她家的储物间里不敢做声。
此时窗外的雨下的更加猛烈,一道闪电划破天空,震耳欲聋的雷声响彻天地。
又是一阵敲门声,赵明也在沙发上长叹一口气极不情愿的懒洋洋的走去开门,没开门还不要紧,一开门整个人脑子都短路了,一愣又定睛一看小声道:“你……你怎么来了,钱不是给你了吗?”话语之中还有埋怨之气。
只见门口是一个穿着校服的女生,长相清纯,皮肤白质,比那些天天涂抹胭脂,出门恨不得涂一两斤粉的女生看着原生态得多。
这女生支支吾吾地小声道:“我……我怀孕了。”
赵明也啧了一声以手抚额心中满满的懊悔。
十几天前这个女生和几个朋友到酒吧去玩,然后与朋友走散了,恰巧那天赵明也也和几个朋友喝高了,在包房里准备叫小姐,他一个朋友出去吐了一道,碰上了准备出酒吧路过包房门口地这个女孩,结果直接拉进了包房里面,七八个男人围成一圈,女生嘴也被捂住无法喊救,几个人都以为是一旁学校的穷学生过来当小姐,就这样犯下了大错,赵明也在走前还塞了她几千块钱,当时女生懵了一段时间,还哭了几天,不过女生家的确也穷,女生就把钱打回了家里,说是打工赚的钱,没想一段时间后开始有了呕吐的反应,去医院一查竟怀孕了!她就凭赵明也那天喝酒后迷迷糊糊说的地址找了过来。
“你……你叫什么?”赵明也的脑袋也乱了,说话也不顺畅。
“梦儿,李梦儿。”女生回道。
这一说躲在储物间的程崖听到了,心里嘀咕:梦儿,没这么巧吧。程崖是个富二代但也还是个大学生,他们系花就叫梦儿,长相清纯,他就去追求,拿钱叠玫瑰花天天向女生寝室送,而梦儿家中贫困弟弟也要读书就应了程崖当了他的女朋友,那天去酒吧也是程崖带去的。
“她不是说有事回老家了吗?原来在外面还有人养着,小贱人还装清纯!”程崖在储物间里愤愤不平却无可奈何,谁让他在路小依直播时又看上了路小依呢?
赵明也从包里拿出了一张卡递给了李梦儿道:“这卡的密码是851120,你可以把里面的钱全部取走,孩子你想不想养我无所谓,现在从我眼前消失,走!”
李梦儿还是有点犹豫,赵明也发作道,“你再不走信不信我像……”话还没说完李梦儿也有点害怕了就转身走了出去,赵明也一把把门拉上气吁吁的准备去房间,此时外面又是一阵雷电轰鸣,赵明也家的门又被敲响,赵明也拉开门刚准备破口大骂,不成迎来了一面板砖直接砸晕在地。
此时的路小依洗完澡从沐浴间出来只见一个穿着黑色雨衣的人右手拖着晕过去的赵明也,左手抱着李梦儿,路小依愣神被一脚踹晕,而在不远处躲在储物间的程崖看的心中一紧,心想:这家伙肯定是个练家子,程崖也学过跆拳道,现在是黑带级别,也有点三脚猫功夫,所以从那人几招就可以看出是练过的。
程崖看着那人先把李梦儿抱上了沙发,又将路小依和赵明也向一旁的椅子上拖。程崖怕自己不是对手就悄悄的拿出手机向外面发短信,正当他按下发送时,客厅那个雨衣人竟已站在储物室的门前一脚踹进来,程崖的手机被踹飞出去,幸好程崖反应快向后一退摸出了一根废弃钢管向那人冲去,而落在一旁的手机上收信人署名是“起子”。
客厅里程崖与雨衣人对峙,先用钢管冲去猛砸却不曾想他用力一挥的钢管竟被那人握住,程崖还无法挣脱,此时窗外又是一声巨响,一套组合拳打向程崖使他连连败退,最后一脚飞踢又将程崖打回储物间晕了过去。
雨衣人走进储物间把程崖给拖了出来绑在了椅子上,路小依和赵明也也被绑了上去,李梦儿只被绑上了手脚放在了沙发上。雨衣人从卫生间提出了一桶水,高举过赵,程,路三人的头顶倾盆而下,三人惊醒。程崖看着雨衣人惊恐道:“好汉,别杀我,别杀我,我有钱,我有钱,我爷爷是程锋,我爷爷是程锋!”话音刚落,雨衣人站起来对程崖就是一巴掌,一颗牙紧跟着飞了出去,程崖吃痛但不敢再做声。
“我让你说话了吗?嘴欠。”雨衣男说话了,声音浑厚,极有生气。
“那个官大的你先说。”雨衣男抽出一把刀子指向赵明也。
赵明也本颓拉着,头都不敢抬,一下子被指到慌道:“说……说什么?”
雨衣男摇了摇头道:“和你们真是没办法沟通。”说着雨衣男搬着一把椅子拖到了路小依的面前坐下。
“好……好汉不……不要杀我,不要杀我!”路小依见雨衣男一下子坐到他面前,心里一阵恐惧,顿时哭的梨花带雨,却不敢大声哭嚎。
雨衣男歪着头看着路小依,雨衣男因为戴着口罩只露出了一对锐利的双眼,路小依看了一眼,不敢对视,但那一眼让路小依觉得这个人有些奇怪,但却说不上来。
雨衣男用小刀轻轻划过路小依沾满泪水的脸颊,吓的她瑟瑟发抖,“真是一张虚伪而丑陋的脸,你说你当时教唆赵明也杀他前妻的时候是不是也用这张脸征服了他?”黑衣男的语调在最后几个字升高了。
路小依心中一紧,眼泪一下就止住了。
“怎么可能……这件事只有赵明也,程崖和我知道,不可能有第四个人,不可能!他一定是在诈我的话!一定是的!”路小依心中笃定。
这时窗外雷声大作,雷光照映在黑衣男身上,影子忽长忽短。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路小依故作镇定说道。
雨衣男摇了摇头道:“回答错误,来吧,做一个选择,他们俩个死一个。”说完雨衣男站了起来围着程崖和赵明也绕了圈指了指他俩。
现在的生杀大权掌握在路小依的手上。
程崖和赵明也都心生恐惧,俗话说得好有钱没命花,有命没钱花都是痛苦的,两人内心也十分纠结,而路小依更加的纠结。程崖家里有权有势也有钱,赵明也钱没程家多但也有权还比程崖帅。
“能……能放过我们吗?”路小依正奢求最后的希望。
雨衣男摇了摇头粗暴的将路小依拉到身前怒道:“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来自十八层地狱,我是来审判你的!”
路小依明显被雨衣男的气势吓到了,抖嗦不停。
“既然你不选我选!”雨衣男站起拿起小刀正准备挑选目标,忽然他看到了墙上的遗像,用刀指了指道:“这是你前妻?”
赵明也点了点头。
雨衣男走到赵明也的身前又指了指程崖道:“你是不是很疑惑他为什么在你家?”
赵明也又点了点头,其实他醒来第一眼看到程崖很意外,他和程崖是认识的,在一次慈善晚会上见他的爷爷程锋带他去的。
雨衣男把身子俯下在赵明也的耳旁道:“他是来找路小依的,你回来时他躲在储物间里,还有你杀你前妻他做的伪证,陪审团与法官你也没少塞钱吧,你以为程崖为什么帮你?呵呵。”
雨衣男用刀斩开了束缚赵明也的绳子并把刀塞在了他的手里,赵明也此时恍然大悟,拿起了刀站在程崖面前,雨衣男背了过去,他不喜欢看这种丑陋的裁决。
程崖瑟瑟发抖的抬起头看到面无表情的赵明也手上拿着刀慌忙求饶:“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你杀了我我爷爷不会放过你的!”
此时窗外一声雷响,霎那间闪电的白光照映房间,一瞬间赵明也回身一刀对准雨衣人,路小依“啊”地叫起,雨衣男回身一刀,血痕出现在赵明也的脖子上,鲜血溅在了程崖和路小依脸上,路小依也不敢喊叫,赵明也也倒在地上血流不止至身体冰冷,程崖还没反应过来一把刀子插进了他的心脏!路小依看着这一幕整个人都在抽搐,眼神之中充满恐惧,赵明也的血在她脸上干竭……
雨衣男的表情在口罩下仿佛在笑道:“路小姐接下来的事情可能有点少儿不宜,见谅了,哈哈哈哈哈……”
一小时后……
路小依整个人都已经疯掉了,原本蓬乱的头发粘着血迹,与皮肤相混,眼中无神,口中咿咿呀呀的叫着,黑衣男呵呵的笑着。
雨衣男站在赵明也前妻的遗像前并拿了下来,他看着遗像举起别在腰间的手枪顶在了自己的脑上,一声枪响伴随窗外响彻云霄的雷声。
即使有雷声的掩护,枪响还是被人听到并报了警,20分钟后所有的警员在楼下做好了作战的准备,毕竟对方有枪,所有的刑警队员也都配备枪支上阵,薛启明也和队员开着警车到达现场并指挥工作,带着一队人持枪上楼并一层一层的疏散群众。报警的是赵明也家的对门,他为警员指明方向也立马下楼去了。
薛启明靠在门边,技术人员正在捎门,薛启明手心都是汗,门开了!薛启明向里面喊话:“出来吧,你们已经被包围了!”但回应他的只有一片寂静,薛启明意识到出事了,示意队友跟随,还未踏进门屋里就传来了“呵呵”的笑声,众警员缩了缩脖子唯有薛启明冲了进去打开了所有的灯,眼前的一幕让众人恶心不已!
路小依已经疯了,李梦儿还在昏厥之中,椅子上有两具尸体,脸的周围都是密密麻麻的缝针,眼珠突出。
薛启明一眼看出了其中的一具尸体是程崖!但是身形却对不上,那个凶手给程崖和赵明也换了一张脸,这样就能和心爱之人在一起,而已疯癫的路小依再也做不出那张虚伪而丑陋的脸,只会痴痴的笑着,此时薛启明看着地上的黑袍和一把枪,旁边还有个类似相框的东西,薛启明戴上手套去捡那地上的相框,不料从散了架的相框夹层中掉出了一金一银两块奖牌,薛启明捡起一看,金牌上刻的是省女子散打第一名,银牌上是省女子举重85公斤级第二名。正准备去拿照片时法医到了。
次日,市医院。
李梦儿在医院醒来看见在旁看杂志的薛启明。
“哟,醒啦。”薛启明盯着报纸道。
“嗯。”
“等办了出院手续跟我回警局做个笔录吧,我去楼下等你。”
“嗯,那个启明……”李梦儿一下叫住薛启明。
“咋啦?”
“没……没什么。”
薛启明是李梦儿的初恋,但当时家境不好的李梦儿只能和他无奈分手。
李梦儿从病床下来看见桌上放着赵明也塞给她的银行卡。
当回警局做完了笔录,“晚……晚上一起吃个饭吧。”李梦儿对着薛启明道。
“好啊。”薛启明回了一个灿烂的微笑,李梦儿也笑了笑。
从警局出来李梦儿就去银行输入密码后,ATM机显示卡中竟有1000多万!
在警局薛启明点燃了一根香烟看着桌上的照片道:“姐,今天是11月20日你的生日,你说你怎么就没熬过去呢?”说着薛启明把烟竖在了像前。
“那个薛队,局里请来的顾问等下就要来了,你……”一个小警员进来问道。
“嗯,知道了。”薛启明看着今日阳光明媚的天空道。小警员也退了出去。
“起子?”一个人突然出现在薛启明办公室的椅子上。
薛启明怔了一下又冷静道:“吴影先生真是人如其名啊!”
“呵,过奖了……因为你小时候用牙连开了多个啤酒瓶,所以同学起的外号对吧?程崖也是其中之一,而他生前给你发过信息你没看见?”吴影问道。
“没有,我植物人的姐姐昨天去世了。我去医院吊丧并没有去看信息。”薛启明一下怒道。
“我还要去火葬场失陪了。”薛启明说着准备出门。
“你对这个案子怎么看?”吴影突然问道。
“一些自以为把爱玩弄于股掌之间的蠢货最后死于所谓的爱情罢了。”薛启明说完出门而去。
到了火葬场,师傅递给薛启明一颗已经变形的金属弹壳说是从他姐姐身上烧出来的,薛启明用个真空袋包住收了起来。
在后一次出任务后薛启明回警局交枪。弹夹一个箱子,枪一个箱子,每个警员都有序的放在箱子里,因为几十年来枪支管理方面从未出过事,只要枪回来就行,检查的人员也并没有去细看。
但有一个弹夹中明显少了一颗子弹,而这次任务对方是以投降而告终,并未有一枪发声,此时天空乌云密布,雷声再次降临大地之上。
而爱情应该是:
在正好的时间,正好的地点,有一个正好爱你,你也正好爱的人。
而不是在一个恰巧的时间,在恰巧的地点,恰巧有你爱,却恰巧又对你有好感的的人。
前者是缘分,后者只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