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国与乾国开战了,具体原因在民间有两个版本,寒宵剑冢准备联合枭国反叛才被满门抄斩至此圣上大怒向枭国宣战,第二个便是国师江眠云被枭国刺客暗杀圣上大怒向枭国宣战,前者的确被灭门,后者的确身亡而且举国上下还斋戒了三天,但具体都是什么原因,众说纷纭,当然乾国想找理由打枭国借此机会也正好顺水推舟,孙两仪退位在即,为了太子孙坎离,他从一开始就打算这么做,攻打与之国力相抵的许国而言还是攻打较为荒夷的枭国更为稳妥,孙两仪要求的是必胜,他要的是立君威于天下,震神州四海三国!
战争起,百姓苦,枭国的财力本就逊于乾国,正处于税收发展阶段的枭国只得提高赋税,强征民兵,这战在枭国皇帝南宫玦心中也必须是必胜!因为乾国连谈判的机会都没有给出过枭国,南宫玦咽不下这口气的,枭国本就是因战争而生的国家,更不可能因战争而屈服!
在枭国边境有一座“奉城”这里说是城,除了那座高耸的城池外,这里没有任何地方像一座城,完全就是穷人的聚集地,是一个被所有称作穷鬼投胎的“鬼城”什么鬼?穷鬼。就连这里的守军每年的俸禄都低的可怜更别说那些没有差事的穷人,整座城中黄沙弥漫,路人的穿着的衣服不是破洞就是补丁,没有商贩的叫卖声,没有酒馆茶楼,这里最富有的地方就是上官家开设的当铺和官府的驿站,可以说当凡家里有个能当的物什到最后一定会送进这家当铺,没有人回来强,因为有个武功一等的高手把手在这,很多人都亲眼看到过那个人将几个蒙面成强盗的穷人按在街上活活打死,都没人敢去收尸,到最后是实在臭的不行了才让人抬到了城外的林子里喂了豺狼的。
吴默把饿死的儿子埋了后背着一个木盒子就踏进了这上官家的当铺。
“这盒子能当多少米?“吴默把盒子放在柜台上问到。
在看账本的掌柜抬起头看了看眼前这平平无奇的木盒,又用手敲了敲道:”三两钱的米吧,也不是什么名贵木材,值不了多少钱。”掌柜说着端起茶杯准备喝,看着冒着热气的杯口,吴默不自觉的咽下口水,看到这样的吴默掌柜没好气的问道:还当不当?
吴默回过神来,抿了抿嘴唇道:能赏口水喝吗?
“滚。老子这里是当铺,还赏口水喝?你们这帮贱民连个值钱的物件都没有,弄得我帐上扣扣嗖嗖的好地方都去不了!要多远滚多远。“掌柜一脸厌烦,催促着吴默早点从自己眼前消失。
吴默低下头带着盒子走了,一路上黄沙窜进了他的鞋底,他也满不在乎,放在过去还有娘子为他缝补,可是有一天一个有钱人家的公子路过这就给带走了,留下了他和一岁的儿子,儿子今天早上也饿死了,吴默昨天还把家里的几粒米煮给孩子吃下的,没成想一早起来,孩子已经断了气。他父母是饿死的,姐姐是饿死的,他的弟弟也就是那天被那位一等高手打死的“匪徒“之一,现在的他什么都没了,有的只是这个破盒子,说是什么传家宝却只能当三两钱的米。吴默怕呀,他也怕死啊,他想活呀。
黄沙粘在他的皮肤上,让他很不舒服,他没办法只能去城外的河里洗澡,天空乌鸦时不时的飞过,看看哪户人家会有饿死的人能给它们饱腹,有时还会有黄狗与他们争食,吴默路过家门,看着地里的黄沙,这里更本没有办法耕地种菜,漫天黄沙不说还四季无常,没有任何菜是能在这生长的,更没有家禽,人都没有吃的怎么养家禽?如果要问这座城是怎么起来的,因为这里最开始全是流放的囚犯。
吴默来到城外的河里开始洗澡,这里不远处有一个陆家村,也是一个穷村子,听说他们的祖辈原先是朝廷忠臣,因为党争失利被贬到了这里,一夜之间,从万贯家财变成了一无所有。
吴默知道这有个外姓云的寡妇,每天来者不拒。
洗完澡,背上木盒,吴默的肚子已经开始发出反抗的声音他想起了那个寡妇。
他凭着记忆走到陆家村的末巷,正好看到一个年轻人从那个寡妇屋子里笑眯眯的出来。这里的屋瓦和自己家的一样破旧,周围的地上更是铺满了黄沙,只是这一路上也见不到几个人,倒是有几棵树长的颇为茂盛。
吴默想都没想就敲向寡妇家的门,寡妇也不问是谁就开了门,看着第一次见的吴默便饶有兴趣道:哟,这位爷面生啊,怎么也想来讨口吃的?
“你这有吃的?”吴默立马回道。
“啧,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上门不是要吃的就是要我。”寡妇把吴默缓缓的拉进房里,这时的吴默已经饿的有些恍惚了,只感觉到寡妇在脱他的衣服,他也不想管了,也没气力去管,该怎样怎样吧,自暴自弃的他一动不动的任由寡妇摆布。
“你知道吗?我不是什么寡妇,我只是被那个男人玩完后丢弃的棋子,可是我依然爱他。”寡妇喘着粗气在吴默耳边说到。
“为什么?”吴默很不解用一种极其微弱的语气问。
“因为他有钱啊,长的又俊,怎么能不让我喜欢?”寡妇笑道。
“那你为什么还会留在这里?”
“因为他要我取你的精血啊!”寡妇在吴默的耳边轻声道,寒气散到吴默的脖子旁,让他一惊,全身颤抖的瞬间,一把短刀送入了他的脖子,结束了他贫穷的一生。
这时一个男子走了进来用手托起寡妇的下巴道:做的不错。
“然后要我做什么?”
“怀上他的孩子,生下来。“男子的声音很轻柔直勾寡妇的内心。
“要不是他的怎么办?我跟那么多……”
“没事,我说你会怀上他的就一定会怀上。”男人打断了她的话笑道。
寡妇沉醉了,在床上痴痴的笑着。
男子背起了吴默之前带着的木盒道:“孩子成年后让他带着这个玉佩去涯丛门找我。“说完男子扔给寡妇一个玉佩。
寡妇接下后道:“到时候我能去吗?”
“不能。”男子说话的语气很平淡,但寡妇并没有不开心而是很欣喜,因为她觉得这个男人需要她。
男子背着盒子走了,丛村尾走到村口,满地的鲜血与黄沙杂糅成黏糊糊的一块,这是这个男人为寡妇唯一做过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