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南闯北,对天下奇毒近数知晓,唯独没有见过如此奇效的媚药,身体里的萌动如浪潮扑来,一浪高过一浪,快要将他瞬间淹没。
殿门大大敞开着,清风相送,丝丝幽凉。如血的残阳早已沿着宫殿未处西沉而去,唯一照亮这宫殿的,便是高挑的宫灯,丝丝缕缕,昏黄的泻了一地。将殿前玉案前的风光照得朦胧不清。
不得不说,飞花的身段极好,肌肤如玉似缎,光滑诱人,且有一张着了不浓不淡胭脂水粉的极致脸颊,好看得像是九天仙女下了凡,一双盈盈眸子明亮得如同是光照下的透明琥珀。
而那双眸子里,亦是情愫渐起,深情款款。
殿外,朱小朵缓缓驻足,身后扈从十余名,唯有自在靠她最近,见李总管挡了去路,便愤愤不平道:“没看见是皇后娘娘驾到吗,还不快让开。”
朱小朵瞪了自在一眼,身前的李总管佝偻着背施了一礼,“奴才见过娘娘,娘娘千岁。”
她微微点头,笑意盈然,“嗯,不知皇上传本宫何事?”
李总管异常纳闷,依旧垂着头,不敢直视,“娘娘,皇上一直在忙着处理政事呢,未曾派人去传唤娘娘啊。”
她皱了皱眉,忽而一笑,“没有传唤,那方才有个宫女说皇上要召见本宫。”
李总管摇头,“皇上确实不曾命人去宣娘娘觐见。”
她淡淡一笑,“那没事,既然已经过来了,便去见见皇上吧。”
李总管挡着道不给让,垂首道:“请娘娘稍等,奴才这就去禀报皇上。”
朱小朵自然知道皇宫的规矩,在奴才眼里,皇上最大,自然要有礼数规矩,便点了点头,“去吧,本宫在这里等着。”
李总管倒退着退开,待行至殿门处,望了望殿内的情景,彻底被惊住,急忙退回来,吱吱唔唔道:“娘娘,皇上现在不方便见娘娘,还是请娘娘先回吧。奴才一会就向皇上禀报,说娘娘来过。”
朱小朵只觉不解,“皇上有什么要事不方便见本宫呢?”
李总管垂着头,一脸苍白,额头冒着细汗,“回禀娘娘,皇上正在处理朝中要事呢。”
她忽而一想,许是静歌果真有任何要事要处理,她去必定会打扰了她,便笑盈盈道:“那好,本宫便回凤阳宫恭候皇上。麻烦李总管告知皇上一声,就说我在凤阳宫等着皇上一起用晚膳。”
李总管终于松了一口气,急急答道:“好,奴才一定将娘娘的原话告知皇上。”
朱小朵正欲转身,便听闻着殿内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并且还有一些娇媚,脚下的步子急急杀住,“御书房里是什么人陪着皇上呢?”
李总管方才宽下去的心立即又惊悸起来,“娘娘,皇上一个人在处理要事呢,连我们这些奴才宫女都撇退了出来,当真没有人在殿内,只皇上一个人呢。”
朱小朵望了望殿门两侧站立的奴才,又隐隐约约地听着殿内的女声,不由怒道:“大胆,殿内明明有人,你却要拦着本宫。”
静歌脑里浮过小朵的容貌,浮过他对小朵起过的誓言,支撑着最后一丝清醒,将飞花推开,异常艰难道:“大胆,还不快将衣服穿上。”
他的唇腔里全是燥热,已经干渴得急急咽唾,每说一句话都十分吃力,“朕是不会碰你一个手指头的。”
身上的金黄玉带已经被飞花解开,袍子宽松,微微凌乱。
朱小朵见了飞花与静歌一个躺着,一个俯着,并且衣衫满地,本是一阵怒意涌起,急欲迈步离去,却又不甘心那么温和的静歌怎么可以在大殿上做出如此丑陋之事。
她不相信,亦不愿相信,便忍受了这口恶气,缄默驻足,继续观望。
飞花被推开了,又急急扑上来,口口声声地说道:“皇上,你便要了飞花吧,飞花宁愿用生命相换这一次情乱。”
静歌四肢一软,徒有一身功夫,却无力可使,一掌劈过去,却只是将她推后两步,“飞花,你再不自重,休怪朕无情。”
飞花哪肯放弃,身上只一件薄薄的亵衣,后背的光洁鲜嫩展露无余,她一个径步挺身,欲制服静歌。
静歌急急一躲,害她跄踉向前,险些跌倒,几番打斗下来,静歌都占下风,只好一躲再躲。眼里是燥热的火焰,更是怒气冲天。
飞花再次扑来,他迅雷不及掩耳地点中她天鼎穴,迫得飞花登时倒在铺了毯子的玉阶上。
他强忍着身心的燥热不安挑起地上的长长裙袍,盖在她身上,连连喘气,“你用这卑鄙手段陷害朕,这媚药当真厉害,可是朕岂是任由他人摆布的人。枉你跟了朕八年,难道你不知朕的秉性吗?”
飞花已是羞怒交迸,满眼泛红,“皇上,飞花的身子可是清清白白的,你为何要拒绝飞花。你解开我的穴道,让我去死。你如此羞辱我,我活在这世上,还有什么脸面。”
静歌鼻息沉重,满眼怒意,“你的身子再清白,朕都只当你是臣子,是小妹。就算朕没有向小朵起了誓,也不会占你便宜。更何况,朕与小朵琴瑟共鸣,怎容你来破坏?”
殿外陪朱小朵一起观望的自在终于舒了一口气,靠在她身前唏嘘道:“娘娘,好在你没有立马调头,否则就要误会皇上了呢。这飞花真是恬不知耻,丢人丢到如此地步了。”
静歌一次次觉得闷热,身上的单薄袍子却尤如袭袄,他撕开领口,用尽全力扬了扬声,“来人,把这飞花将军送回府上。”
朱小朵缓缓迈步进去,每走一步,心便向下一寸沉陷,亏静歌待她如此忠贞,她方才还错怪他。正如自在所说,好在她没有立马调头,否则真要误会静歌了。
她自责,自己怎么可以如何不信任静歌?
静歌闻着浅浅的脚步声,抬起头来,一脸错愕,“小朵,你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