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在越发气愤,握紧手中的剑,一副想要大战一回的架势,“你们那些民国女人再漂亮再美,都不如我家皇后娘娘。你看看你们送来的一个个舞女,我们皇上看都不看一眼呢。说话还这么酸不溜溜的,当真以为你们民国好了不起呢?”
十四郞一脸沉郁,隐忍不发作。
朱小朵急忙打断自在的话,“不得对大将军无礼,大将军远到是客。”
自在狠狠瞪他,发狠的目光似乎在说着话,骂着人。
十四郞冷哼,“在下从来不与小女子一般计较。”
自在剑拔弩张,“谁是小女子,说不赢就用男女有别来欺负人是吗?什么狗屁大将军呢?”
朱小朵轻轻瞪了自在一眼,扬声道:“退下,不得对大将军无礼。”
自在见她眼里的怒气不减,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便像泄了气的气球一般垂下头去。
朱小朵迎面望去,莞尔轻笑:“请大将军莫要见怪,自在是个直脾气,说话向来不是成心的。”
十四郞斜睨一眼自在,缓缓说,“在下说了,从不与小女子一般计较,不会放在心上的。娘娘放心,这也不会影响两国的和平关系。”
一旁的自在隐忍不发作,却是咬牙切齿。
朱小朵牵强一笑,“大将军真是大人大量。”
十四郞拱手一拜,想了想道:“娘娘,我们皇上好不容易喝了忘情水,才得以解脱。请娘娘日后不要再在我们皇上面前,提起以前的事,也不要招惹我们皇上。他再也经不起感情的折磨了。”
招惹?
听闻“招惹”二字,朱小朵在心里冷笑,到底又是谁来招惹谁,她又不是罪人,凭什么要听他如此冷嘲热讽。
她朗朗一笑,“呵……大将军这话听起来怎么有些刺耳?”
她挺直胸脯,抚着自己的小腹,矜骄地笑着,“如今本宫已经是西琰国的皇后了,而且很快会诞下皇子,本宫自然会同夫君恩恩爱爱,共同抚养我们的皇儿,共同治理好西琰国的江山。别家的事,本宫哪里有空去管?”
她盈盈地笑着,“民国天子身边有大将军如此得力的助手,乃是他的福气。那就祝大将军早日为民国天子寻得一段良缘。”
陆远之身边有十四郞这般忠心耿耿的人,她应当欣慰。
好歹,她也是希望陆远之能够真正解脱,得此幸福的。
想了想,心中的气便消了。
于是,真心道:“本宫祝贵国天子早结良缘,也祝大将军早结良缘。”
十四郞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话太过了,于是诚心一拜,“多谢娘娘。”
朱小朵盈盈一笑,“外面风大,本宫要回了,恕不奉陪,大将军请便。”
待走远了,自在才十分不服气地嘀咕道:“皇后娘娘,你怎么对那臭小子那么客气。他凭什么那么说娘娘你,简直气死我了。”
朱小朵一边走,一边说:“日后你也是这皇宫中的人了,自然要有咱们西琰国的风度,不能如此无礼,倒让他笑话。”
自在心有不甘,却缓缓说:“我知道,日后皇后娘娘不让我说,我便不说就是了。只要能看着你和皇上好,我什么都愿意。”
朱小会会心一笑,“放心吧,我和静歌会好的。”
夜里,凤阳殿外响起李公公的朗朗宣报声,“皇上驾到。
朱小朵还未睡下,前去正殿迎驾,正欲屈身一拜时,急急被完颜静歌扶住,“小朵,今日的登基大典我已经向朝臣们说明了,你我是夫妻,不是君臣,所以日后不要向我行此大礼。”
朱小朵便起了身,迎他走进偏殿。
他小心翼翼地扶着她,又道:“况且,你已经是有了身孕的人,而且胎象不稳,日后千万不要折腾了。我说过,想和自己心爱的人隐居婷兰小筑,过最平凡的夫妻生活。平凡夫妻之间,不是应该患难与共,不分尊卑的吗?”
朱小朵会心一笑,“是,我都听你的。”
完颜静歌扶着她坐在偏殿里的罗汉软榻上,她不由问道:“今夜怎么这么晚了还过来?”
他坐直身子,盈盈一笑,“今儿事务多,我刚处理完。今夜就留宿在凤阳殿了。”
闻言,朱小朵不由一惊,“什么,你今晚要留宿凤阳殿?”
回到皇宫的月余日,她都是独居凤阳殿。
每日天刚入夜,静歌便会来凤阳殿探望,总会陪她说会话,聊会天,但绝不留宿。
她也习惯了如此相敬如宾的日子。
今儿突然说要留宿,硬是将她噎住了。
完颜静歌强挤了一个苦涩的笑容,轻问,“怎么,小朵不愿我来凤阳殿?那我这就回去。”
朱小朵望着他受伤的神情,急忙摇头,“不是……我……”
她垂了头,再不说话。
他苦涩一笑,“我明白,那我这就回长生殿,你早些休息吧。”
听着他的声音苦涩中带着失落,她不由又急急抬头,“静歌……”
这时的完颜静歌已经起身迈开了两步,缓缓回了头,“小朵,我知道,虽然你****留在我身边,但是你还没有从心里面接受我,我会等你的。”
朱小朵心有愧疚,缓缓起身,走近他,只道:“静歌,我没有别的意思。你也说了,我们是夫妻,夫妻间不应该有误会。”
完颜静歌心中喜忧各半,轻问,“那我今夜可以留下来吗?”
她知道他的心思,便点了头,“嗯。”
她一点头,全宫的人都急急去为两位主子准备,不一会便侍候着他们梳洗、换衣、就寝。
事毕,朱小朵穿着全身净洁的寝衣躺在软绵绵的床榻上,隔着他半米距离,时不时地侧头望向他。
他亦是侧着身子,目光温和地望着她。
宫灯微弱,映在薄纱帐幔之上,再泻进床榻里,昏惑着她质若初雪的脸颊。
他不由看得一痴,情不自禁地移到她身上,轻轻揽她入怀,“小朵,我抱抱你,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