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长老被那弟子急促的敲门声吵醒,他皱眉开门见是山下接待的弟子,问道:“怎么了?天上宗人来了?”
那弟子才堪堪练气九层,一路奔来所以显得气喘吁吁的,他连忙深吸一口气急急道:“是天上宗的弟子,不过只有一人,受伤不轻,请长老前去查看!”
郑长老闻言一惊,抓起那弟子手臂就带着他御剑而起,直冲山门而去。那天上宗近两年来势力愈发壮大,门下弟子也个个出类拔萃,若是在岳麓剑宗发生什么事,虽说不至于两门开战,不过也着实麻烦。
那郑长老心急用了金丹全修为御剑直冲山门而来,也不管会不会惊扰到岳麓剑宗内的长老与归一门、云溪剑阁的来客。
陈天自然感觉到郑长老御剑而起,直冲山门而去,他皱眉紧跟着一步跨出,直接出现在了山门哪里。郑长老在天空中见陈天瞬间出现在山门哪里,松了一口气,连忙下降开口:“这弟子是天上宗的刘玄,传闻其天资了得两年前便筑基,不知道为何会被人伤成这样,而且只有他一人来我岳麓剑宗。”
陈天闻言点点头,他蹲下身伸手按在刘玄胸口,然后皱眉起身道:“这孩子并无什么伤势,只是劳累过度,像是被人追杀一般。”他望向那两名接待弟子问道:“你们见有人追杀他而来吗?”
那两名弟子摇摇头,陈天见状对郑长老道:“你先带他去给天上宗准备的院子休息,等他醒了问他到底怎么回事。”说罢一步跨出已然不见。
那两名弟子见状连忙互望一眼,心中凛然:这掌门莫不是已经临近渡劫不成,这般神通当真骇人听闻。
郑长老倒是见怪不怪,把躺在地上的刘玄单手抓起,提着就又御剑而去早就准备好的天上宗院子。
等到正午时分,那刘玄才咳嗽一声然后悠悠醒来,他醒来后先是一惊,然后摸了摸自己浑身上下,确定没丢什么东西才注意到房间里坐着的郑长老,他连忙下床行礼道:“天上宗刘玄见过岳麓剑宗长老!”
郑长老挑眉看了看刘玄,他本以为要晌午过后刘玄才能醒来,没想到刘玄练气基础打的不错,筑基底子也是极好,醒来的这么快。他便抬手示意不必多礼问道:“为何就你一人来岳麓剑宗,你同门长老呢?”
那刘玄闻言苦笑一声恭敬回:“郑长老可能不知,这次十年大比,师门只派了我与另一名师兄过来!”
郑长老闻言疑惑道:“为何如此?还有你另一名师兄呢?”
刘玄保持着抱拳的姿势:“我与师兄从宗门出来后便分开行走,我一路过来途中见有邪修害人,气不过与那邪修大战了一场,侥幸诛杀他之后怕误了十年约日期便一路急急过来。”
听到这解释郑长老点点头算是明白刘玄为何显得狼狈不堪了,他语气温和问道:“你在哪杀的邪修,那邪修什么修为?”
刘玄还是恭恭敬敬:“在靠近南城那边,那邪修估摸应该快要结丹了所以在一个村子里装神弄鬼用孩童炼丹,我气不过便于他大战了一番,最终将其诛杀。”
郑长老闻言暗自咂舌,这刘玄看起来也就是筑基中期修为竟然能杀快要结丹的邪修。要知道邪修之所以邪,便是因为其修行功法大多害人,可逃命手段于心机皆是狠辣之辈,这刘玄竟然单人诛杀了一个快要结丹的邪修当真算是英雄出少年。他也不好再摆长老架子,从怀中掏出一瓶丹药上前递给刘玄道:“这是回春丸,你且自行服下,好好调养一番,大比就在十日后,你莫要心急。”
说完又嘱咐刘玄好生休息,若是有什么事可叫弟子带着刘玄去找他,然后就出门而去。
刘玄也不客气收下丹药,见郑长老要走又抱拳行礼一下,等郑长老走后他才拿起那瓶郑长老给的回春丸也不客气,一下倒出四五粒直接一口吞下,然后好奇的打量起自己住的院子来。
郑长老从天上宗的院子出来后便快步朝着陈天所在的屋子过去,到了之后伸手敲了敲门,等里面传出一声“进”之后才开门进去。
陈天等他进门后便开口问道:“那孩子醒了?”
“醒了,并无大碍,他那副狼狈样子是赶路赶的。”说完似乎犹豫着要不要开口,陈天见状朝他点头示意有话直说。
郑长老才有些担忧的开口道:“那刘玄说他一路过来诛杀了一个快要结丹的邪修,我估计应该是真的。”
陈天闻言自然知道意思,这刘玄看上去不过二十三四的样子,已然可以孤身诛杀快要结丹的邪修,这次大比怕是要被天上宗夺魁了。最可怕的是,刘玄这样的弟子在天上宗并非是什么独一无二的存在。
陈天点头示意知晓了,对郑长老道:“郑师兄也先回去歇息吧”
郑长老似乎还有事要说,并没有离开,陈天就笑骂道:“郑师兄这些年与我越发疏远了,我们自小便一起长大,有话但说无妨。”
郑大斌闻言才尴尬开口道:“掌门,这刘玄年纪轻轻便有这般修为与手段,这次大比怕是...”
陈天闻言哈哈一笑对他开口道:“莫急,若是我岳麓剑宗当真无人可与其争锋,那也是命数,急不得。”
郑长老苦笑点头示意明白,然后告辞离开。
陈天等郑大斌走后才暗自咂舌心里想着:他奶奶的,这天上宗狗日的是这两年先人坟冒烟不成,一个个弟子都这般天赋了得。
不过随后他又开怀大笑:任你天赋再如何了得,比起我家小师弟来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