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进来。”琏殊一喝,门外就进来了一个凛利的老宫女,老宫女手里端着一碗黑漆漆的汤水,还热得冒着袅袅的水气,却宛如毒蛇吐出的星子。
梦梦蹙眉,警惕的看着她,“你要做什么?”
她刚警惕起来,还是慢了一步,琏殊疾步如风,瞬息间封住了她的穴道,嘴角得意又邪恶的翘起“做什么?你一个没有名分的践女人,哪有资格给王上生孩子。”
霎时,梦梦精亮的眸仁,犀利,阴寒的瞪着琏殊邪恶的嘴脸,浑身笼罩起一个杀气。
琏殊眼眸中,皆是轻蔑,现在她只不过是她毡板上的鱼肉。
一只带着血腥的利爪子,蓦地扣住梦梦的下颚,食指和拇指用力一捏,梦梦的嘴巴就被迫的张开。
那老宫女眼明的递上那碗药,琏殊那笑容象淬了毒的利箭,“你不能怪我的,谁教你走了又回来?”正欲往她嘴里灌药
一瞬,一道黑影一闪,旁边的宫女无声的倒下,琏殊被封住穴道,睁大了惊愕的双眼,只差一步,只差一步啊……
黑影黑纱蒙脸,一对犀利的眼神,蓬勃着熊熊怒火,端过琏殊手里的药碗,以同样的方式,将那碗药一滴不剩的灌进琏殊的嘴里
琏殊恐惧的瞪着大眼,象死不瞑目一般,那是一碗绝了女人生育能力的药啊,胸腔突地燃起愤恨的火焰,恐惧和愤恨,纠结着,扭曲得脸,变得异常狰狞。
最后那黑眸忿忿的甩了一般,直接将被子裹紧了梦梦未着寸缕的娇躯,抱着她,然后砰砰,两声响后,只有那扇窗户,摆了摆
看着地上一刀封吼的宫女,脖颈处不断的往外涌血,琏殊后背,冷汗涔涔。
她真是太疏忽大意,还没有弄清她到底是什么人,十年,她对她未知的十年,可怕的十年。
……
到了梦居,黑影拉下蒙巾,解了梦梦的穴道,迅速自责的跪下,“宫主,西狸保护不周。”
“来得正好,起来吧。”梦梦依旧死瞪着要杀人的厉眸,她不知道那碗到底是什么药,看琏殊那恐惧的脸,想必那药不是什么普通的药。
梦梦心有余悸,身上的杀气更甚,握紧了拳头,眸底阴澈,“西狸派人去请落伢山庄庄主,本宫要见他,切不可以伤了他。”
“是。”西狸退下
梦梦掀开被子,套上衣衫,因为琏殊的话,心痛得纠结。
是真的吗?只祈祷,琏殊是骗她的,她的上烨哥哥,不会那样做的,不会的。
走出屋子,心底感慨了一声,还以为六师兄,将金凌宫的人都带走了,没想到还留下了西狸,今天真的好险。
“宫主,把这碗药喝了吧。”西狸端着一碗药,走近她,“这是疗伤的药,是六宫主给我们配的疗伤药,很管用的。”
“六师兄?”梦梦望着那碗药,眼里也有了一丝暖心的笑意,“好,你走吧,出现在我身边,会有危险的。”
“宫主,我不能走了,现在有两路人监视你。”
“监视我?”梦梦挑眉,“是哪两路?”
“一路就是那个殊妃,还有一路,神秘莫测,被西狸跟丢了。”
“看来,我太招摇了,今晚我应该不会有事,若他们对我不利,你也保护不了我,去找灵儿。”
“西狸明白了。”